第八十四章 翻车
“嘿嘿，这可是金鞋垫，全长安城独一份，我当然得美了！”程处默嘚瑟的说道。
张素对此也是无语，只得催促道：“这鞋垫也打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是的赶紧走了，你刚才可是答应给我买橘子吃呢，可别想着耍赖！”程处默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说道。
张素憋着笑很严肃的说道：“放心，这橘子我是一定要买给你吃的，不会耍赖的！”
“那就行，那你等我一下，我跟掌柜的说两句话！”程处默说着叫过萃金楼的掌柜，然后变身为纨绔子弟，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掌柜的，今天这事情我希望你们萃金楼能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如若让我知道这事情你泄露了出去，哼哼，你知道后果的！”
萃金楼的掌柜吓得脸都白了，颤声说道：“贵客放心，今天贵客就没来过我们萃金楼！”
程处默见掌柜的如此上道，这才满意的点点，然后转身对张素说道：“贤弟，走，事情办完了，你赶紧给我买橘子吃去！”
二人出了萃金楼，来到大街上，只见在萃金楼不远处的对面街道上，有一个卖水果的摊位，那摊位上正好有橘子。
“贤弟啊，咱们就去那卖吧！”程处默指着说道。
张素抬头看了看，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处默啊，你这金鞋垫刚垫上估计还不适应，你就别去了，还是让我去吧，你在这等着我！”
“这怎么可以呢……好吧，贤弟你既然这么说了，就赶紧去吧，为兄在这等着你！”程处默一脸感动的说道。
张素点点头说道：“那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
说完，他迈着轻快的脚步去街道对面买桔子去了，此刻张素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好熟悉，脑袋里莫名其妙的想起后世学过的一篇散文，可是散文的题目已经不记得了。
等到桔子买回来，张素便都给了程处默，并告诉他多吃点，以后想吃桔子了跟他说，他买。这可把程处默乐坏了，他没想到还有这好事，顿时就是美的不行。
“行了，这桔子也买了，咱们就各自回家吧！处默啊，虽然你把金子打成了鞋垫点在了脚底下，可你还是要小心点，可别得意的到家就翻车了！”张素好意的提醒道。
“翻车？何为翻车啊？这哪有车翻了？”程处默憨憨的问道。
张素顿时无语，一不小心整出个新词，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翻车就是你藏金子这事被你爹发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要是被你爹发现，嘿嘿，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程处默满不在乎说道：“你就放心吧，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跟个二愣子似的，我这次都把金子藏在脚底了，我就不信我爹还能发现！”
张素看了看程处默的脚，想到他这汗脚的味道，不禁感叹，世上多了两块有味道的金子鞋垫啊！
“好吧，那你就好自为之吧！回见！”张素说完便领着自家的家丁回去了。
程处默跟张素告别完，一边吃手中的桔子，一边跺了跺脚，感受了一下脚下的金鞋垫，恩，足足的踏实感，然后便屁颠屁颠的往家走去。
程处默一路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回到自己家，刚一进门，正想非常嘚瑟的大喊一声我回来了，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老爹程咬金正站在廊下望着自己。
程处默瞬间萎了，立马躬身塌腰的颠颠跑过去，温顺的说道：“爹，我回来了，您怎么站在这儿啊！难道是等我回来的？”
程咬金斜着眼看了自己这儿子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多少钱？”
这三个字听得程处默头皮一下就炸了，这就被发现了，不能啊，应该是老爹在诈我，感受了一下脚底的金鞋垫，程处默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底气，但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忙问道：“什么……什么多少钱啊！爹您再说什么？”
“你说老子在说什么，当然是在说钱的事情了，你今天不是去跟张家那二愣子卖纸去了么，老子是问你今天买了多少钱？”程咬金有点生气的说道，自己这儿子怎么脑子就不知道动一动啊！
“呼……是这事啊，吓死我了！”程处默一听是问自己卖纸的事，心里顿时送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坏他了，他还以为自己打金鞋垫藏钱的事情被发现了呢！
“这事啊，爹，你今天是没见那场面，那人们卖纸简直就是跟疯抢一样，拿钱哗哗的往箩筐里扔，就今天多半天，爹您知道卖了多少钱吗！”程处默一副很显摆的说道。
“多少钱？”
“这个数！”程处默伸出五根手指头对着程咬金说道。
程咬金看了说道：“五百贯！这生意不错啊，虽然比张匹夫那糖差了很多，但一天能赚五百贯，也算上很厉害的了！”
程处默不屑的摇摇头说道：“爹，您猜错了，不是五百贯，是五千贯！”
“多少？五千贯！”程咬金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一天赚五千贯，那岂不是又是一个堪比糖块，不这是比那糖还要大百倍千倍的生意啊！”
程处默说道：“谁说不是啊，爹，这下咱们宿国公府想不发财都难了啊！”
“啧啧，这张公谨命可真好啊，居然生了这么一个能赚钱的儿子，这儿子要是老子的该多好啊！”程咬金在那感慨的说道，完事看看程处默，竟然有点嫌弃了。
这直接给了程处默十万暴击伤害，这是自己的亲爹么，怎么认钱不认子啊！
程咬金哪管这个，自顾的问道：“这一天赚这么多钱，就没分你们点？”
“爹，这纸张生意可是四家合伙做的，那钱都得入账的，怎么能分？”程处默有点心虚的说道。
所谓知子莫若父，程咬金一看他这模样就觉得不对劲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为父是说你们今天都去卖纸了，赚了那么多钱，张家那二愣子就没犒劳你们一下子？”
程处默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这场景他太熟悉了，以前自己老爹都是这么诈套自己话的，不过这次自己可是有备而来的，便叫苦说道：“犒劳？哪有犒劳，今天我们光干活了，爹，您是不知道啊，今天为了宣传卖纸太子殿下，我还要怀道，我们三个被张二愣子使唤了半天，写了一万张什么宣传单，那家伙给我们累的，我这胳膊到现在还疼呢！”
“就这，费了这么大劲儿，您猜最后那张二愣子是怎么犒劳我们的！”
“奥？怎么犒劳的？”
程处默把手里的桔子往程咬金跟前一递，说道：“就给我们买个几个桔子吃，爹，您说那张二愣子小气不小气！”
“呵，是挺小气的啊，按说你们这么卖力赚了这么多钱，得多少分你们点吧！”程咬金悠悠然的说道。
程处默一听这话吓得除了一背的冷汗，心里默念，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当即摇头：“没有，一文钱都没分，就给我买了几个桔子，真是气煞我也！”
程咬金听了没说话，而是围着程处默转了几圈，抬头看看似有所思，然后突然问道：“处默啊，你这出去一天竟然长高了不少啊！昨天还跟为父一样高，今天竟然高出了为父些许，为父现在说话竟然还得抬着头看你！你说这奇不奇怪！”
“轰……”
听到这话，程处默的脑袋一下就爆炸了，浑身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想起了张素临别时的提醒，心里悲愤的直接呜呼哀哉大叫一声：“完了，翻车了！”
大唐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