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花千骨之真神本神(二)
“那真是太可恶了”始一也生气了,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冒犯的感觉了,真是令人不爽极了。
“就是说就是,所以我压着那个讨厌鬼揍了一顿,打得他颜面尽失”花千骨开心极了,随后又蔫了下来:“然后那个白子画就给了我这个”
始一一看,是一把琴,没记错的话,这便是同为神器的流光琴了,瞬间想明白了白子画的心思,无非就是拉拢他们一家,毕竟他们一家和杀阡陌关系好。
“给你你就收着吧,也算是见面礼了,毕竟长留难得这么大方”
“嗯嗯,我和姐姐想得一样呢”花千骨又轻易哄好了自己,随后开开心心玩耍。
始一还在思考如何寻找自己抛出去的玉石,却不想那玉石已经在逐渐靠近了。
时间回到花千骨暴打摩严那日。
白子画近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这个感觉随着接近长留招生的日子越来越强烈,于是他打算寻找自己的师兄诉说一番,却不想见到了师兄被李华女儿暴打的场景。
本该是错愕的,可是偏偏看到花家那两个女儿让他心安不少,挨揍的摩严还不依不饶:“谪仙伞乃是十方神器之一,若是神器齐聚,天下恐生祸事,你若是心有苍生,就该将谪仙伞交给子画保管才是”
“我呸,你这个糟老头可坏了,对我们一家一直看不顺眼也就罢了,如今连我这个小孩子的东西都要抢,你不要脸”花千骨边骂边扇摩严的脸。
场面有些鬼畜,终于引起了白子画的注意:“师兄,花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子画,你来得正好,快劝劝花千骨”摩严反抗不了花千骨,也不忍伤害对方,只能被动挨打,就当是哄孩子开心。
不等白子画走近,他就被始一拦住了:“上仙,世尊说话太不中听了,我妹妹也不过是出出气罢了”
白子画本来不在意的神情突然一变,他能感受到始一的强大,这是对上李华夫妻都没有的,就算是自己的师父,只怕也比不上,白子画当即改变了想法。
不等白子画开口,一只白鹤飞来,始一知道,这是杀阡陌有事寻自己,警告的看了一眼白子画之后,就离开了,倒也方便了白子画接下来的谋算。
“师兄,那谪仙伞本就是属于花二小姐,况且我认为,流光琴和花二小姐也很是般配”此话一出,白子画只觉得心头一轻。
“师弟,不可啊!”摩严着急,却被花千骨压制,显得非常没有气势。
“为什么不可啊,你要我的东西可以,我拿你的就不可了?我还就要拿”花千骨主打一个嚣张跋扈,收下了流光琴,白子画甚至告诉了她使用方法。
摩严气得胡子都歪了,对几人眼不见心不烦,气呼呼离开,这也就是花千骨得到流光琴的过程了。
且不说白子画和摩严之间的商议,离开的始一见到杀阡陌之后也得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小骸,我觉得吧,我觉得琉夏好像复活了”说这话的杀阡陌表情很是怪异。
“这不可能”始一笃定:“这世上没有死而复生的事情,你我这个境界,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还是很清楚的”
“正是因为我哦清楚,所以我才说好像”杀阡陌面色凝重:“这世上只有凡人才有来世一说,一点修行,死亡便是唯一的终点,像我们妖魔更是如此,可偏偏我遇上了一桩怪事”
杀阡陌一向是不爱管魔界事宜的,除了守着妹妹琉夏的尸体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外找乐子,然后他就遇上了一个女子。
“我见她从异朽阁出来,却不见缺少任何部位,这不是异朽君的性子,出于好奇跟了上去,随后就发现,她不仅和琉夏一模一样,甚至身上还有琉夏的气息”
这才是诡异的地方,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是不同的,这是修者独有的,即便是子女也不见得会有同样的气息,可偏偏那女子身上有。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始一随口答道:“总不能叫花千骨吧?”可是看着杀阡陌的表情,始一脸色也变了变:“真叫花千骨啊?”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叫你来这一遭”杀阡陌直觉自己卷入了一桩阴谋中,偏偏他摸不着头脑。
“花千骨,偏偏是这个名字,又偏偏是那个样貌”始一喃喃自语,想到了被自己抛出去的魔气,对方的目的绝对不可能只有杀阡陌一人,若是还有算计,那么下一站定然是白子画。
“对了,你说她去过异朽阁?”
“正是”杀阡陌点点头:“异朽阁不符合我的审美,我就不跟你去了,若是有了什么进展,你再告诉我一声,我帮你盯着其他地方”
始一放心离开,来到了异朽阁,出于礼貌没有强行闯入,而是规规矩矩面见异朽君,见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
“不知贵客想要问些什么?”
始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观察异朽君,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在始一打算离开的时候,突发奇想为对方算了一卦:“异朽君红鸾星动啊”
不定异朽君回答,始一顿时大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世世轮回之人?”
“虽说此事鲜有人知,可依照您的身份,也不该如此奇怪才是”异朽君淡定挣脱,不明白始一为什么如激激动。
“我的身份?”始一不觉得对方看得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长留新客卿李华的女儿”异朽君自信开口。
始一没有回答,而是给杀阡陌卜卦,不出所料,杀阡陌红鸾星动,始一察觉不对,开始以花千骨的生辰卜算,算出了魔气选中的“恋爱目标”。
魔界至尊杀阡陌、仙门之首白子画、人间帝皇孟玄朗、轮回之人异朽君,四人集结天下气运,以天下气运为辅,这难道是要:“造神!”
始一眼神奇怪的看着异朽君:“你见过那个花千骨,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异朽君在听到始一说出造神两字时就聪明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细数自己的全部记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个花千骨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异朽君继续开口:“异朽阁是为了天下苍生应运而生,即便是上古神明也无法动摇,偏偏我会动心于一个小姑娘,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始一拉下异朽君身上的斗篷,露出了对方的面容,果不其然,对方的面容上笼罩了一层魔气,想来这就是为何异朽君会对那个“花千骨”心动的缘故了。
始一并不急着将魔气去掉,以免打草惊蛇,而是询问了异朽君原本的计划:“若非此变数,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借着灵宠亲近花千骨,哄骗她走到白子画面前,让白子画受到劫数干扰陨落”异朽君答得干脆。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自己会爱上花千骨吗?”始一感到奇怪,情爱这种东西并非可控的,异朽君怎么会如此笃定自己不会爱上花千骨。
“不会,异朽阁回收了我的爱意,若不是这魔气作祟,我不是心动,更不会做出这些于天下有祸的事情”异朽君将魔气取出放置在面具上 。
始一看了看对方,只留下一句按计划行事便离开了,异朽君是个聪明人,只要一开始说清楚这些,就不会受到蛊惑,现在她要去看看最容易被蛊惑的那个人了。
长留绝情殿,白子画看着不速之客始一,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花大小姐闯入我绝情殿,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可是有何指教?”
“白子画,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摊上师徒恋?”想到异朽君的计划,始一特意来问一问最容易中计的白子画。
白子画沉默了,这种事情听起来是那么得匪夷所思,那么得违背他的本心,可偏偏他沉默了,他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果然,我就知道”始一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什么时候发现的?”
“半月前,我将流光琴交给了二小姐之后,回到殿中,就感受到我的生死劫在靠近,我见到了她,本该斩草除根,可我偏偏无法下手”白子画说着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我也并非心慈手软之辈,生死劫这样的大事,我竟然都会放任,我自知有问题,可冥冥之中,我又觉得此时你或许有法子”
“于是你就在这里等我?看不出来,你还挺敏锐的嘛”始一赞赏的看了一眼白子画。
白子画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看着始一,直到始一受不了他的眼神开始求饶:“好吧好吧,我刚刚和异朽君商议出来了一个计划,咱们只管好好搭台子,等着看看那个东西要唱什么戏”
“她弱小,我无法下手,但你可以”白子画的意思很明确,是一定要除了那个古怪的东西。
“刚夸完你,你就又犯蠢了,与其提心吊胆等待命运审判,不如看看戏”始一不容白子画继续拒绝,而是给他出主意:“反正你是注定要有那个徒弟,要不要考虑多收几个?”
“我会考虑的”白子画有点小生气了,被人当戏子观看,实在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感觉。
始一耸了耸肩,继续找人给那个“花千骨”搭台子,而真正的花千骨被她塞给了摩严,想必摩严的性子也能好好磨一磨了。
先不提摩严是如何被花千骨折腾的,几位重要人物都知道了自己的戏份,一声令下,大戏开演,只等“花千骨”这位主角了。
年幼的女孩轻车熟路的越过无数险峻的山峦,一路来到了蜀山,却不想见到得不是意料之中的乱象,而是人去楼空的蜀山。
“花千骨”的脑子有些宕机,这和自己窃取到的命运不太一致啊,不过很快就有了专属npc为她解惑:“姑娘,蜀山糟了大难,全宗门都逃去长留了”
热心npc始一变作一个老爷爷,面容慈祥,和蔼可亲,为主角提供讯息。
“老爷爷多谢你了”小女孩一副单纯模样,欢欢喜喜离开,周围隐藏的众人摇摇头,看来这个东西实力不行。
“花千骨”又一路来到了长留,经历了许多艰难,终于成为了长留的一员,大戏正式开始了。
“好巧你,你居然也叫花千骨,我也叫花千骨哎”花千骨不知道始一等人的计谋,对着这个和自己名字一模一样的女孩很有好感。
“你也叫花千骨?”冒牌货和花千骨只是一个照面,就仿佛受了重大打击一般,随后开始矢口否认:“不不不,我不叫花千骨,我叫,我叫南无月”
众人的记忆在瞬间被篡改,纷纷改口:“是啊花师叔,无月姑娘并不和你重名啊”
众人的纷扰和暗中观察的几人无关,只有东方彧卿喃喃自语:“南无月?”
“不是无,是弦”白子画脸色越发凝重。
“南月?”杀阡陌没有说出完整的名字,而是以口型代替,却足够让每一个人清楚:“是那位妖神?他不是陨落了?所以这才是他的目的,借我们的气运,复活自己?”
“看来就是这样了”始一回答,不过她也有些疑惑,妖神灭亡,妖魂为何还在,甚至可以以魔气的形态附身于当初还是胚胎的花千骨,一切都还是个迷。
南无月不知道自己被人窥视,而是疑惑自己选定的目标为何会与自己分离,可是无论如何看,都不觉得花千骨有问题,多余的事情也无法窥探到,只好作罢,按照自己一开始的计划进行进行。
然而南无月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一步错步步错的,从一开始就错了的事情,再怎么也回不到他期盼的原点了。
花千骨加入了长留新弟子的学习中,一跃成为了最受欢迎的那个,无论是讲学的师傅还是一众弟子,都喜欢花千骨,这份喜欢和南无月用尽手段的算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