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杀伤力巨大
稚宁死死咬着牙,她宁死也不要被他关一辈子!
她看着自己的手,一想到薄瑾屹拉着她碰过他,欲死之心中源源不断生出同归于尽的愤恨。
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这天夜里,稚宁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难熬的一晚。
薄瑾屹并没有来找她。
清晨,佣人敲响房门,送来早餐,稚宁才得知薄瑾屹连夜外出了。
至此,她终于稍稍放下心来,放任睡意将意识侵吞。
中午时,佣人又来送餐,稚宁迷迷糊糊得知,薄瑾屹还没回来。
其实不难相信,薄瑾屹一直是个忙人,各种事缠着他,更别提应珣已经发了狠。
紧绷的心因着薄瑾屹的不在,得以舒展,稚宁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连晚上送餐的敲门声也没听见。
她很累,接二连三的打击、歇斯底里的抵抗、难以承受的恨意……无一不消耗她的体力。
这一觉,直到被薄瑾屹闹醒,才正式画下休止符。
晚上七点多。
薄瑾屹忙了一天回来,一身疲乏,太阳穴在痛,进门就得知她绝食一整天的消息。
汇报完,满屋子佣人噤若寒蝉。
薄瑾屹很难不动怒,尤其她的身体曾患过夺命的病症。
虽然已经痊愈,但她一直很瘦,这类病症养不好随时有复发的可能,他无法看到她再被病魔夺走。
带着满腔怒火扭转把手推开房门,黑咕隆咚的房间里,床上隆起了小小的山包。
不透风的房间里死气沉沉。
薄瑾屹没有顾及直接开了灯,大步朝床边走去,没等站住脚就一把掀了被子。
稚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弄醒。
薄瑾屹随即见到了她惺忪的睡眼,懵然迷离中没忆起前事,还有几分无辜信赖与埋怨,浇灭了熊熊燃烧的怒意。
但很快她记忆就连上了,见到他像见到了仇人。
“起来,吃饭。”
稚宁气急了不理他,蹬腿勾着被他掀走的薄被,蒙头屏蔽骚扰。
怒火到底是散了,薄瑾屹任她装鸵鸟,看了眼中午时一动没动的饭菜。
“这就是你一整晚不睡想出来对抗我的法子?把自己饿死,留我一具尸体?”
“人命脆弱不假,一把刀、一颗子弹就能再也没了以后,可你在我手里,想死没那么容易。”
“不说我会不会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单是你绝食这招,就幼稚得可笑。”
“你不进食,总还能打针,吊一口气也够我上了你,没劲也省了我麻烦按着你,我想怎么来怎么来。”
“更何况,谁也不清楚我有没有那些享受冰冷触感的癖好。”
“总归不会轻易放了你,死了我也不让你安生!”
无耻!
下作!
稚宁在心里骂他。
他现在说的这些,她丝毫不怀疑。
见过他那些画之后,如今别说他会对她的尸体做什么了,他吃了她都不意外,他才是真的神经病!
可她没想过将自杀付诸行动。
最起码现在不会。
绝食是佣人扣给她的帽子,她不过是累极了睡了一觉。
可能在佣人,或者薄瑾屹看来,他做的那些事,尤其是她从前昏迷时遭受的侵犯,会让她难以承受,一死了之。
可是不会。
她深谙自爱的必要,却并没有身陷贞操观的枷锁,她并不认为失身了或者被人怎样了,就该以死谢罪以示清白。
被狗咬一口,她最坏也要粘一嘴毛,有条件她会一棒子打死那条疯狗,然后忘了这场噩梦,潇洒度日。
稚宁窝在被子里半晌没理他。
她不动,没反应,薄瑾屹就掀了被子,抓着她的脚踝拖到身边打横抱起,放在椅子上。
“你敢跑?不老实我可以喂你吃点别的。”
他一双西装裤包裹的有力长腿就在她面前,稚宁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别的’是什么,这才肯在椅子上坐好。
恶心、厌恶,不加掩饰。
薄瑾屹无视这些,他很满意她识时务的做法,端来饭菜,拿着瓷勺送到她嘴边。
稚宁怕吃了他喂的饭会吐到死,宁可忍着饥肠辘辘,也不吃一口,脸扭向一边。
他喂她躲,这么试了几次,稚宁嘴角沾满了黏糊糊的粥渍。
难受极了,稚宁受够了。
就在她坏脾气上来欲挥手彻底推开时,薄瑾屹先一步威胁,“你尽可掀了碗,最好撒一身,我正愁没有理由撕了你衣裳。”
“我的脾气你清楚,我说到做到。”
稚宁轻轻的又开始发抖,气的。
没办法只能吃下令她作呕的食物,一整碗下肚,肚子又鼓又胀。
可她老实吃了饭,他还是没有放过她。
就着坐姿,蛮力将她拉到他腿上。
睡衣从下往上凉飕飕的,他手腕的力道总也无法摆脱。
他爱她不可控时的战栗,更爱听她哭,她越哭他越兴奋,从一开始单纯惩罚她不吃饭,慢慢变得开始顾自寻找甜头。
欣赏她的反应,吻她的泪珠,听她谩骂。
他总是笑,把她丢上了床。
昨晚一个人待在房间,稚宁有预料到这件事的发生,他明显不会放过她,必定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安慰自己活着最重要,真到了无法反抗的最后时刻,就如他所愿,虚与委蛇,等待时机逃离。
闭上眼睛,就当嫖了一只鸭子,多的是千金小姐玩得花,一晚上好几个的都有,片叶不沾身,她就当也效仿了她们。
系统曾说过薄瑾屹嘎嘎猛,体验感绝对棒。
可真等这件事要发生了,稚宁发现她承受不了。
这不是眼睛一闭的事,他掌心的触感、温度,他的嗓音、气味……都熟悉得让她崩溃发疯。
他在她心里的形象非死重来不可更改,无论他做什么,对她再好,她都不可能把他当成是男人爱上他。
薄瑾屹撕扯着碍事的睡衣吻她,吐息难耐啃咬着她的白颈,生忍着躁意取悦她,试图让她进入状态,接受他的爱。
可她不肯,他挫败不满道:“抖什么?我能生吃了你?”
稚宁忍了许久,呜咽着吐出两个字,“我疼。”
薄瑾屹皱起眉,打量她片刻,“……哪疼?”
“肚子疼,我肚子好疼。”
仅仅这三个字,比她之前的千言万语杀伤力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