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叔,嫂,苟,和。
这四个字组合在一起令傅妙静感到无比恶心。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昨晚楼予烈疯狂的似要捅穿她的肚皮。
傅妙静痛苦地闭上了眼,不堪回想。
手捂着小腹,脸色晦沉。
如果再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光是想想就几乎作呕,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楼予烈苦心谋划将她掳来,想来这小院固若金汤,外面必然有护院把守,她不可踏出一步。
两个丫鬟都是楼予烈的人,没有他的命令怕是不会给她避子汤。
该怎么办?就这样认命吗?
就这样一辈子困在这里当楼予烈抒发欲望的工具吗?
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余生吗?
不,她不甘心。
上天垂怜,给了她重头再来的机会,那么她亦有冲出牢笼的勇气。
傅妙静摈弃所有杂念,认真思考起来,自认尚有一线生机。
首先楼予烈任翰林院编修,这意味着他现在在上京,也就是说无论把她藏在哪儿总归是在上京。
上京是她生活数十年的地方,她最为熟悉,大大小小的巷道了如指掌。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家就在内城,离皇城很近。
皇城戒备森严,有重兵把守,只要她逃到那,楼予烈就不敢大张旗鼓派人抓她。
其次,楼予烈不似前世,如今不过小小七品,没甚权势不能一手遮天。所以在短短几天内将她身份完全抹去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出现纰漏。
楼予烈聪慧,如若想起肯定第一时间把尾巴藏好。
所以现在是要与他争时间,她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
强忍着不适,傅妙静撑着桌子站起来。
佳期,佳许连忙上前搀扶,看着这两双清澈的眸子,傅妙静不由想起了进喜。
进喜还在楼予烈手里,平白受了无妄之灾。
“狗东西。”傅妙静咒骂道。“闷得慌,我要出去走走。”
佳期,佳许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傅妙静笑了一下:“并不走远,就在院子里逛逛。”
佳期,佳许看着乖巧,但十分固执,只抿着唇用眼睛望着傅妙静,明晃晃的拒绝之意。
傅妙静面色不变,眼神却冷:“要是再敢拦,我就拼一个鱼死网破,到时大家都不好过。”
佳期,佳许几番犹豫,还是败下阵来,届时看紧一点好了。
终于走出房间,傅妙静抬头看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炽热灼眼,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小院。
是个二进院,处处雅致,草木茂盛,但院墙很高,她大概是爬不上去的。
傅妙静慢慢踱步,熟悉院子的布局。
走了许久她突然意识到这里出奇安静,出了偶有的几声鸟鸣几乎没有旁的声音。
她立在墙下竖起耳朵聆听,没有脚步声,没有嬉笑声,没有叫卖声。
傅妙静皱眉,想来此处很是偏僻,鲜有人至。
上京分为皇城,内城,外城。
皇城是陛下所居自不必多说,内城多是达官贵人,商业繁华,外城多是百姓商贩,鱼龙混杂。
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安静清幽不是以上三者。
莫不是在郊外?她暗忖。
“楼予烈什么时候走的?”傅妙静问道。
佳期想了想:大概丑时。
傅妙静默算,大熙朝卯时上朝,一般官员寅时起床,而楼予烈竟提前了一个时辰,这足以说明路途遥远,也就是说她现在真的在上京郊外某地。
“扶我回去罢。”走了许久,傅妙静站不住了,双腿战战,额前沁出冷汗。
佳期和佳许俱松了一口气,心中警惕稍减,她们见识过夫人的刚烈,夫人的不情愿明晃晃挂在脸上,本以为此番要闹上一闹没想到真的只是出来走走。
经历昨晚一遭,想来夫人是想通了。
也是,一个女人,身子都给出去了,任你再烈再不满,还能如何呢?
只能乖乖雌伏。
中午恶心没有心绪吃饭,四处走动后傅妙静便觉腹中饥饿,现下想通了,自己要逃出去少不了一个好身体,便道:“我饿了,传膳。”
佳期喜意更甚,果然如此,夫人想通了明白其中利弊,此乃好事一桩。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大人十分在意夫人,趁着这股热乎劲儿,大人尚且可以容忍夫人的小性子,但时间一长,若大人厌弃了呢?
发卖下人不过是大人一句话的事。
而如今夫人想通了,若借此讨大人的欢心,大人心情舒畅,那她们的日子自然好过许多。
小小奴婢,可不就仰仗主人的鼻息过活?
她扬起笑脸,退出去传膳。
佳许将一碟碟饭菜摆桌,筷子递到傅妙静手边。
膳食很丰盛,比午膳种类多,琳琅满目,满满当当竟铺了大半个桌子。
厨房似是考虑到她的身体,大多是清淡菜式。
多么贴心啊。
傅妙静冷笑一声,持筷夹了一块肉,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用完膳,傅妙静小憩一会儿。
见她熟睡,佳期和佳许蹑手蹑脚退了出去,侯在屋外。
这一觉睡得久,待醒来后屋子黑沉一片,寂静无声,银晖透过支起的窗屉洒了室内一片。
傅妙静顿觉孤寂凄凉。
呆呆适应了会儿才缓过神,勉强压制心中的各种情绪。
刚刚平定却不想楼予烈推门而入。
傅妙静一看见他,心中翻江倒海,只觉呼吸困难,愤懑难疏。
楼予烈大步朝着床榻走来,离的近了,傅妙静注意到他眼下青黑但眸光却异常亮,耀耀如火。
“夭夭。”他站在她面前,俯身唤道。
傅妙静难受非常,不想看见他,不想与他说话,便侧过身去视他无物。
楼予烈笑容一凝,甫一到家,他就询问佳期今日夭夭如何,得知夭夭想通了,吃睡都好,心里说不上来的欢喜。
没成想夭夭一见到他还是宛若仇敌,连看一眼都嫌恶。
楼予烈目光冷冽,探手握住傅妙静的脸颊,强硬转来,逼她与他对视:“不想看见我?”
傅妙静强力忍着不让自己破口大骂,她要逃跑自然不能惹怒了他,但要她讨好奉承实在做不到,索性垂下眼,不答。
楼予烈笑意森然,又唤她嫂嫂:“嫂嫂不想见我,那是想见谁?”
“我不是你嫂嫂!”傅妙静怒目而视,此贼子毫无廉耻之心。
楼予烈坐在傅妙静身旁,傅妙静察觉起身要走,谁知楼予烈更快,坚实的臂膀圈着她的细腰,轻轻一扯,就坐在了楼予烈的腿上。
傅妙静只觉身子一轻就换了位置,腰间还横着楼予烈的手,她拍打他的手,喊道:“放开我!”
楼予烈下巴抵在傅妙静肩头,微微侧头,湿润的唇瓣划过耳朵,颈侧。
他记得,嫂嫂这里很敏。感。
傅妙静呼吸急促起来,心里又恼又羞,生理性的反应她无可奈何,只能瑟缩着躲开。
可接下来楼予烈的话让她动弹不得。
“嫂嫂不想知道傅府现状吗?听闻傅大人十分悲痛。”
傅妙静眼眶一热,什么也不顾上了,急急抓着楼予烈的手臂:“我想知道,你快说啊。”
楼予烈双手掐着嫂嫂的细腰,转了一个方向,两人面对面,呼吸可闻。
楼予烈居高临下,身影完全笼罩着她,这个姿势实在太过危险。
她跨坐在楼予烈的大腿上,双手抵在楼予烈的胸前,春季的衣裳不算厚而男子的体温高,傅妙静能感受到从身下传来的热意。
少年刚刚开荤,温香软玉在前,那里忍得住。
傅妙静感受到了,恨极了这个禽兽,紧抿唇瓣,不自在地往后腾挪。
“别动。”楼予烈按住她的后腰。
“嫂嫂当真想知道?”
傅妙静当然想知道,她点点头。
“既如此,嫂嫂应当知道,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
傅妙静脸一沉,挣扎着要起来。
楼予烈顿觉好笑,嫂嫂哪里有往日沉静的样子,倒是,倒是和小时候一样。
和夭夭一样。
“不会让嫂嫂吃亏的。”楼予烈大掌按住嫂嫂扭动的身躯,侧过脸:“只要亲一下就好。”
傅妙静内心挣扎不已,思考良久终是咬着牙问:“说话算数?”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只是亲脸?”
楼予烈点头:“嫂嫂再墨迹,我可没兴致说了。”
这个狗东西!傅妙静在心里暗骂。
她闭了闭眼,慷慨赴死一般凑上前,蜻蜓点水碰了碰楼予烈的脸颊,退的时候楼予烈却忽然转头,亲上了她的唇。
!!!
傅妙静瞪大了眼睛,呜呜呜的抗议。
楼予烈置之不理,一手放在嫂嫂腰间,一手握着嫂嫂脖颈,追着她的唇又吸又咬,他故意咬在昨晚留下的痕迹上,时而重时而轻的舔舐。
疼痛刺激傅妙静往后缩,她不住地推楼予烈的肩膀,身体却酸软使不上劲,力气落在楼予烈身上宛如小猫抓痒,轻飘飘的。
楼予烈扣住嫂嫂的脑袋,肆无忌惮的掠夺,傅妙静依附在他怀里,只能毫无招架之力被他往前拽,力道好大,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楼予烈桎梏着嫂嫂,腰间的手开始作乱,顺着衣襟钻进去,嫂嫂身上的肉软得要命,他爱不释手。舌头撬开嫂嫂的唇缝,勾起嫂嫂的舌头纠缠,啧啧水声不绝于耳。
傅妙静脑袋发懵,面色潮红,身子止不住往下滑,被楼予烈抱住,束缚在胸前。
她眼角沁出晶莹水色,“唔,喘,喘不上来气了。”
楼予烈这才放开她。
傅妙静无力倒在楼予烈身上,睫毛轻颤,脸上挂着红霞,她舌头被吸得发麻,伸手碰了碰唇瓣,隐隐刺痛。
这个狗东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