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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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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

九月初六,在刘太后和景阁老等一众大臣的拥戴下立陛下胞弟——赵济为帝,遥遵赵昱为太上皇帝,改年号为正统。

百姓稍安,上京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傅妙静一身男子装扮和进喜一起去县衙登记。

她和进喜假扮成夫妻。

来登记的流民不少,因傅妙静将自己饿了两天,面黄肌瘦的瞧着与旁人无异,吏员只看了一眼,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便不再多言,挥手叫下一个上前。

整个过程简单而紧张,好在结果顺遂。

傅妙静的新名字叫‘傅晗’。

出了县衙,进喜脸上才绽出笑,“夫,夫…”她险些叫错:“夫君,为何取晗字?”

“晗,天将明的意思。代表我们重获新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进喜恍然大悟。

“好名字!”身后突然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傅妙静身子一僵,仅仅滞缓了几秒,她反应极快,看都不往后看一眼,拔腿就跑。

进喜脸色惨白,她心里是有些怕的,再怎么说楼予烈是主,她是奴。

梗着脖子瞧了一眼,楼予烈只带了三四个人,但个个精壮,面色沉肃,布料下鼓囊囊的肌肉呼之欲出,一瞧就是练家子,她腿立刻就软了,一时没追上傅妙静。

楼予烈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看着进喜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淡声吩咐道:“将这小丫头绑了。”说完一夹马肚,挥动马鞭,骏马扬蹄长啸一声,直朝傅妙静消失的地方追去。

傅妙静听见哒哒哒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宛如黑白无常手上索命的锁链呼呼作响,她脚步一转,钻进小巷,小巷狭窄,料他楼予烈进不来。

见状,楼予烈冷笑一声,她还真是负隅顽抗,垂死挣扎。

为了上户籍装流民,傅妙静两天没吃饭,本就饿的头晕眼花,此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跑了不到一刻钟,肺部熊熊灼烧,嗓子眼也难受得紧。

她扶着膝盖喘息,想不通楼予烈怎么会逮到她。

明明一切都很完美。

摸了摸怀里的户籍,紧咬牙关,傅妙静再次奔跑,渐渐的,她听不见马蹄声了。小巷曲折,弯弯绕绕不知通往何处,一个转弯,眼前豁然开朗,她竟跑到大街上了。

“也好,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左右张望,并没见到楼予烈,傅妙静深呼吸,打算一鼓作气跑到东市。

岂料刚踏上青石板,耳边刮过一阵啸风,紧接着腰间一痛,眼前一花,她生生被楼予烈擒到了马背上。

跑了许久本就难受,马背也颠簸,颠得她头晕眼花,腰间的一双手更是如铁箍一样紧紧勒着她,令她喘不上来气。

傅妙静拍打楼予烈的手,声音细若蚊蝇:“快放开我。”

楼予烈充耳不闻,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听她一个字!

傅妙静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楼予烈吓了一跳,连忙勒马,见傅妙静吐的都是黄水。

他顾不得生气发火,调转马头,直奔医馆。

这厢,傅妙静吐完精神好了一点,微微张开眼,路旁两侧的景物不断后退,行人消失又出现,晃眼间,梦境一样。

“你放过我罢。”

“放我走罢。”

傅妙静无力地依在楼予烈胸膛,喃喃自语。

“你休想!”楼予烈面色铁青,他多想掐死这个女人。

就是这个看似柔弱,仿佛小白兔一样无害的女人将他骗得团团转!与他说尽了甜言蜜语,只为离开。

傅妙静绝望地闭上眼,双手无力垂落。

不知过了多久,幽幽转醒,入目是熟悉的布局,她又回到了那个青砖黛瓦的小院。

一切回到原点。

傅妙静呆呆地望着床帐,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见声音,绿玉连忙上前:“夫人,您醒了。”

傅妙静侧头看她,面前的丫鬟不像丫鬟,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昂然挺拔,面上不悲不喜,瞧不出情绪。

不会是个练家子吧,楼予烈还真是瞧得起她。

傅妙静转了个身子背对绿玉。

绿玉依旧淡淡的,她道:“奴婢绿玉,奉大人命,前来伺候夫人,夫人您脾胃虚弱,郎中嘱咐您醒后进些药膳,婢子这就取来。”

傅妙静未应答。

绿玉手脚麻利,很快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她将药膳放至一旁的小案上,“婢子扶您起来。”伸手就要拉傅妙静,傅妙静那里会依,躲在床角戒备盯着她:“我不吃,滚出去。”

绿玉微微一笑,“夫人,失礼了。”

傅妙静未能看清她的动作,转眼间已被挟持,绿玉力气大得出奇,她一手箍住傅妙静,一手端来药膳:“夫人是自己吃,还是婢子喂您吃?”

傅妙静接过药膳,绿玉满意颔首:“这就对了,夫人的身子需要温养…”

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声,那碗药膳被傅妙静摔在地上,红的红,白的白,两者参杂,似血肉。

房内一时僵住,气氛正凝滞,楼予烈踏进房间。

他换了衣服,身着一袭月白色织锦长袍,宽肩窄腰,越发芝兰玉树,清贵无双。

楼予烈看了一眼洒落在地的药膳,掀起眼皮,那双眼黑沉沉的,笼着云雾, “你先下去。”

绿玉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傅妙静恨恨望着他,苦心积虑筹备良久,还是没能逃出他的魔爪。

楼予烈眉目含笑,一步步走到傅妙静前,俯身审视她:“你不乖。”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但傅妙静听出了风雨欲来,直觉告诉她:快逃!

傅妙静一个激灵转身就要跑,手腕却被楼予烈紧紧扣住,他惋惜般地叹了口气:“逃不掉了呢。”

在傅妙静惊恐的眼神下,楼予烈在床边摸索,摸出一条金色的锁链。

“不,我不要!”傅妙静拼命挣扎,楼予烈这个疯子要锁住她!

楼予烈慢条斯理道:“夭夭逃走,我好伤心,我想打断你的腿,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他是认真的!

傅妙静睁大了眼睛,惊恐下,眼泪不自主扑簌簌掉落。

“哭什么。”楼予烈继续道:“转念一想,我觉得夭夭的腿十分好看,缠在我腰间最好看,所以特意找来工匠制了两条金锁,夭夭,你想锁手还是锁脚?”

他把她当成什么?!

上一世,她软弱无能,落一个凄惨结局,这一世,她不会再屈就恶人。就算是死,也要抵抗到最后一刻。

傅妙静怒火中烧,烧尽眼眶蓄着的泪水,她的眸子晶亮,“住嘴!”

“我最烦你唤我夭夭,谁是夭夭,我名傅妙静!”

楼予烈再也没有风轻云淡的模样,表情龟裂:“我说你是夭夭你就是。”

“楼予烈你就是个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你得不到夭夭,就想寻找一个替代品用来慰藉你无处安放的情感,楼予烈,我看不起你。”

回应她的是‘咔哒’一声,楼予烈将傅妙静右手锁上。

“随你说罢,夭夭,你的言语再也不能伤害我半分。”他走到床榻的另一侧,将另一根锁链拿出来。

傅妙静手不能动,但脚可以,她蹬踹楼予烈不让他近身。

楼予烈一下按住她的脚,单手挑掉雪白的罗袜,露出秀气的玉足,他一手就能圈住傅妙静的脚踝,大拇指颇为涩情地摩挲脚踝骨,使其染上漂亮的粉红色。

手渐渐向上,灵活探入宽阔的裤管,掌心划过小腿,傅妙静脸色涨红,往后缩腿。楼予烈一把拉回,揉捏绵软的小腿肚。

“卑鄙无耻小人!”傅妙静怒斥道。

楼予烈环住她的大腿,闻言一顿,抽回了手,他起身将她左手也锁上,傅妙静便如砧板上的鱼肉,待人宰割了。

傅妙静双手高举头顶,皓腕上覆着三指宽的锁镣,她试着扭动,却发出叮铃铃的脆声。

是铃铛。

楼予烈笑了一下:“我骗了你。”

“其实我做了四条。”

傅妙静无力反抗,悲从中来,眼睁睁看他给自己的双脚也锁了。

手脚被锁,整个人呈‘大’字,任人索取的姿态,前所未有的耻辱,傅妙静闭上眼,紧抿嘴唇。

楼予烈不知从哪寻来一把戒尺,他手持戒尺,高高在上,睥睨丑态百出的傅妙静。

戒尺是玉做的,触之冰凉。

落在额间,傅妙静随之一颤。

她紧紧闭上眼,侧过头,楼予烈却不让她如意,戒尺抵着她的面颊,微微用力,她的头就正了过来。

戒尺缓慢移动,傅妙静宛如受刑,提心吊胆不知道下一秒它会落在什么部位。

楼予烈玩味地笑:“想不到这些手段竟用在夭夭身上。”

心中悲凉,是了,这样下作的手段定是青楼/妓/馆里的,她傅妙静沦落至此。

冰凉的戒尺在红唇上反复摩擦,傅妙静咬紧牙关,楼予烈知难而进。

“唔唔。”

戒尺塞在嘴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傅妙静只能以唇舌推搡。

“凉吗?”楼予烈并不期待她答话,自顾自说:“玉最是温润,夭夭含一会就好了。”

傅妙静猛然睁开眼,狠狠瞪着他,眼神锋利,狠不得剜了他的肉。

“好了,我拿出来就是。”

玉戒尺缓缓从口中抽出,拉出道道银丝。

楼予烈手持戒尺,一路往下,拔开衣领,露出修长的脖颈,一片白腻的皮/肉和精致锁骨。

戒尺顺着锁骨左右滑动,它已经不凉了,傅妙静尚能忍受。

楼予烈却不按套路出牌,撤出戒尺,从裤管探入,触上她的小腿。

‘啪’的一声轻响。

雪白的肌肤刹时出现一道红印。

“让腿跑,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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