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晨祷室
“梵西雅，听说你们领地埃希里已经出现了数十个堕魔人。”
“教皇和神官们还都在梵帝处理接连不断的暗域，一直找不到源头。”
“眼下神殿已经没有几位高阶神官了。”
“梵西雅不是被选作圣女候选侍女吗，你去求圣女和圣女候选好了，有传言说圣女净化了魔法骑士呢。”
“这次堕魔的都是普通人，圣女不是挥挥衣袖就可以完成净化了。”
一众信女围着一个银发紫眸的信女，她相貌出众，却垂着头。众人看似安慰却眼底都是看好戏。
丽雅拍了拍手，“行了，到晨祷时间了，别聚在这里了。”
众人纷纷走进晨祷室，丽雅和梵西雅落到最后。
“西雅，之前的堕魔人我已经写信让父亲派人去处理了。”丽雅低声说着，“但接二连三不断，你知道，我们家族的中阶净化师也有限。”
丽雅笑着，按在梵西雅肩头的手掌微微用力，“或许，祈求圣女候选的帮助，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梵西雅默不作声，半晌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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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学院
“魔法，是女神赐予我们与自然对话的能力。”
教授魔法术士的克劳伦斯教授开始了讲课，“作为一名术士，冕下需要学会如何倾听元素的声音，如何引导它们的力量。”
他指向墙上的元素图表，上面绘有风、土、水、火、光、暗六种基本元素的符号。
克劳伦斯拿起一根魔杖，轻轻一挥，空中便泛起了丝丝涟漪，“这是元素感应，你们要学会感知周围的魔素。”
接着，克劳伦斯讲解了如何通过特定的咒语和魔杖的挥动来操控魔素，形成简单的魔法。他演示了一个小火球术，火焰在掌心跳跃，却没有烧伤他的皮肤。
“魔法的学习不仅是记忆咒语，更重要的是理解其背后的原理，”他强调，“每一种魔法都有其对应的魔力回路，记住这些魔素运转的回路，才能更快、更强的发挥魔法的威力。”
陆灵被邀请上台尝试施展魔法。她紧张的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受那个什么魔力流动。当她睁开眼睛，轻轻念出咒语时，一个微弱的光点在她掌心浮现，然后慢慢扩大，变成了一个温暖的光球。
陆灵的动作更慢，梅伊看到极其细微的红色细线随着陆灵的引导在半空总划过繁复的图纹，图纹成型的霎那间，火球出现在图纹之上，随后扩大、消散。
梅伊也重复了操作，无事发生，克劳伦斯推了推镜框，从梅伊手中接过了魔杖，反复观测，“阁下确实有去魔的能力，魔杖里的魔素也消失了。”他语气平静，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梅伊没有再尝试，不过也全程听着，并把陆灵施展魔法的一个个回路记了下来，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线条规律。
回到住所，侍奉陆灵和梅伊的侍女黛丽丝和梵西雅已经在门口等候。
梵西雅细心的将梅伊的长发解开，平常总是低垂的眸子确实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几次。
她的侍女是个不多言的女生，还没办成人礼，父亲是安蒂亚帝国的子爵，拥有一片靠近帝国中央区域还不错的领地，据说即将袭爵的姐姐是一位天才治愈师，刚满20岁的时候就升阶为高阶治愈师，未来有机会跻身圣治愈师，是圣女守护者候选之一。
梅伊放松的躺在床榻上，手里的四国记已经过半。
“大人，请您救助埃希里。”梵西雅不知何时跪在了梅伊床前，深深的埋下了头颅。
梅伊瞳孔移向她，合上了手中的书。
第二天魔素课
“这节课结束，明天我要外出，接下来一周的课请克劳伦斯教授代课。”
“哎，请假理由呢？”陆灵立刻问道。
弗兰已经习惯了陆灵的说话方式，“安蒂亚西北边的领地频繁出现堕魔人，教皇冕下走不开，我和玛丽还有几名圣骑士过去查看。”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讨厌归讨厌，陆灵也没盼着他去死。
“堕魔的都是普通平民，净化的话中阶净化师都可以做到，这次去，主要是为了查找频繁堕魔的源头。”
“推测是邪物吗？”梅伊翻着女神记，有记载邪神制作了附着着邪恶力量的器皿，拿到邪物的人类长时间与邪物待在一起就会引发堕魔，没有魔力的人更容易被影响。
“有可能。不过安蒂亚坎贝尔家族的净化师也派遣过多次，并没有查获邪物。”
梅伊抬眸，坎贝尔这个姓氏似乎有些耳熟，“丽雅·坎贝尔信女的家族吗？”
“是的，埃希里是坎贝尔家族的附属领地，交由桑切斯子爵管理。”弗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梅伊小姐的侍女跟梅伊说了什么么。”
坎贝尔，丽雅，梅伊若有所思，继续开口道，“听我的侍女说，出现的堕魔人都分散在不同的村落，没有往来。”
“却是这样，所以出现邪物的可能就更小了。”弗兰颔首道。
“还有什么细节吗？”
“听说被净化后的堕魔村民都立即死亡了，有的甚至已经散发出了尸体的腐臭味。”
“那不就是丧尸吗？”陆灵五官都皱在一起，“堕魔还会让死去的人类成为行尸走肉吗？”
“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很少。”弗兰回道。
“如果是受伤，堕魔后大量的魔素会很快修复，”梅伊回忆着里希特上次的状态，脑海里划过什么，“魔法可以治愈疾病吗？”
“治愈魔法对外伤有奇效，但像风寒发热这类级别还是以草药治疗为主。”
梅伊结合着梵西雅和弗兰透露出的信息，突然想到了什么。
“圣魔法可以治愈疾病吗？”梅伊继续问道。
弗兰摇了摇头，“圣属性治愈魔法虽然无法治愈疾病，却可以帮助加速痊愈，还以让高阶神官免去疾病的困扰。”
无法治愈，只能辅助和预防。梅伊簇起眉头，又继续问道，“埃希里距离梵帝很近么，或者领地和王城间经常互通吗？”
“马车要一星期的路程，平民几乎不会离开自己的领地来到王城。”
“有什么流通的，商品吗？”
“埃希里有一处宝石矿比较有名，会定期运送宝石到梵帝的珠宝商店。”
弗兰说着挑了下眉，继续说道，“梵帝最开始出现暗域的地方，确实其中有一处宝石商店，梅伊是觉得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梅伊没有回他，反而是看向窗外，现在是6月，这个世界正处于梅雨季，天气潮湿又闷热。似乎再度印证了她的猜测。
陆灵具备圣属性魔法，所以她不会有危险，但她的这具身体，不行。如果只是普通人堕魔，地方贵族势力就可以处理，却求助了神殿。她明明不具备魔力，她的侍女却求助了她。
梅伊没有开口，陆灵却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学姐，你说，会不会是瘟疫呀？”
梅伊回头看她，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