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房子7
落雁在看到错误两个字时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要受到惩罚,但目光落在了后面的(1/3)上,这是……一共有三次答题的机会?
预料中的数字没有在左上栏里出现,沉鱼不由焦急万分,她一条条发送着语音喊道:“落雁!落雁!什么情况,说句话!”
落雁被群聊里咻咻咻的提示音拉回思绪,她赶忙按下语音按钮,把自己这边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下。
沉鱼的语音就又发了过来:“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是我没有猜对答案。”声音中那自责和落寞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落雁就怕她胡思乱想,赶忙安慰她道:“没事的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有两次答题机会。”
但无论落雁怎么说,沉鱼都还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落雁扶额,她姐姐的间歇性妹控症又又又发作了。
安岳听完语音,把视线收回到左上栏里继续寻找它们之间的规律。
2 $ 9
H L
X
如果按照刘华鑫一个六七岁小朋友的思维来想的话,他的执念会是什么?玩具?学习?吃吃喝喝?朋友间的友谊?
安岳左看右看,除了刘华鑫姓名的首字母,其他三个数字字符,都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啊,但它为什么要分成好几行来显示呢……
分成好几行……
分成……
安岳盯着屏幕的眼睛逐渐睁大,她突的抬头看向头顶那五光十色的大大的L,她知道了!
手指微颤地按下语音按钮,用她那因激动而变得有些哑的嗓子道:
“是键盘!”
“我们现在在键盘里!”
“屏幕上那一排排无规律的数字,代表的是键盘!”
安岳回想着从进入副本到现在的种种,难怪他们所处的空间都是黑色的,并且触感还是塑料,一般的键帽可不就是黑色的吗。还有天花板上发着亮光的巨大数字字母,就是键帽上的字母啊。
他们群聊里最顶上九个名字的排列:童年,安岳,森林,单卢,罗钱,落雁,伦珠,张晓鹏,沉鱼。姓氏首字母也是按照键盘上的字母进行排列的。
屏幕上第一排的2 $ 9,分别代表的是:
数字2对应2;同一个键帽上,$的下方就是数字4;而数字9,在同一个键帽上,它的上方,是括号的前括号,也就是(;与它相邻的,是数字0,自然,0的上方,是括号的后括号,也就是)。难怪把这两个拥有同样东西的房间,不,这两个键帽分给了沉鱼和落雁,她们本身就代表了一对双胞胎,也就是()。
剩下的两排就很好理解了,安岳他们所在的是字母区域。难怪宫玉澜怎么踹墙单卢都听不到,因为他们之间隔了J和K两个键帽,当然听不到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最大的迷题被解开,群聊里瞬间刷满了几人的语音。首先就是马屁精森林的。
森林:“我靠!牛B啊安岳!!你就是我们的最强大脑!”
单卢:“我早就说过她的脑袋是电脑了。”
安岳忍不住腹诽:又把我和联想电脑连一起……
沉鱼和落雁则是一模一样的语音:“安岳你好厉害啊!这观察能力,绝了。”
还有就是张晓鹏的粗狂嗓音:“大妹子,你这脑子是咋长的,怎么我就没想到。”
至于伦珠,他是不可能发语音的。还有那个罗钱,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安岳好笑的一个个点开语音听着,直到最后,听那个叫童年的女孩从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
“安岳!你——!是我的神——!”
被震得耳朵嗡嗡响的安岳:……
嗯……好特别的女孩……
笑闹过后,安岳重新提起解题:“落雁,把你的答案填上吧。看看我们全部填完会不会出现新的东西。”
落雁的语音发了过来:“那我就按照我姐的9往下写0了啊。”
安岳:“写吧。”
随着落雁的答案输入成功,同一时间,九人的房间里四面墙上都出现了一道五光十色的门。
森林:“安岳,有门出现,是不是代表着我们能进入其他键帽?”
他刚发完,单卢的语音就弹了出来:“别冲动行事,我们商量下。”
张晓鹏的语音咻的出现:“啊?可是我都进来了……咋办?”
单卢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安岳:“你到了哪个键帽里,环境和之前一样吗,有没有危险?”
张晓鹏看着同样黑漆漆的房间:“一样啊,没啥危险。”
没危险就好。安岳把目光看向左侧上栏,需要把键盘上所有的键帽全都点亮吗?她望着最上面那两个字:
“房子”
还是说,先破解“房子”两个字?
她把自己的想法发到了群聊里,大家一致赞同先解开“房子”,再行动,张晓鹏拍拍屁股,那自己还是回2键帽里,初始地有安全感。
但是,不论他怎么拉那扇通往2的门,都打不开了。他心下一慌,连忙按住语音按钮:“我回不去了!”
森林反应迅速:“是不是要点亮你所在的房间才能回去?”
张晓鹏此时脑子乱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答案处写下3。
对是对了,天花板上的数字3也亮了起来,但那扇通往2的门,还是打不开。
他惶恐不安的给群里的几人说道:“完了,真回不去了。
安岳听完两人的交谈,开口:“只要你所在的空间没有危险,那换一个也无妨,不用担心。”
一句话就把张晓鹏说通了。对啊,干嘛非要回2去,又没有什么危险。想通后,他就放松了下来,自己这种脑子还是不要给人添乱了。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地上想着,还是等聪明人通关带自己飞吧。
安抚好群聊里人们的情绪,安岳开始着手“房子”的讨论。
按照儿童的思维,一般小孩子都会对户外运动更感兴趣一些。但刘华鑫显然不同,他在六七岁的年龄,执念就已经是键盘了,再结合他们现在深处其中情况来看,刘华鑫不是个电脑天才,就是他父母其中一人从事的职业和电脑键盘打交道得多,或者是两人都有。
并且,他们都会在家里办公,才能让小小的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对键盘这么印象深刻,深刻到成为执念。
单卢对这种事深有感触,她接着安岳的话往下说道:
“刘华鑫的父母长期工作加班,导致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自己的孩子,虽然他们再三解释和承诺,但刘华鑫作为一个小孩子,并不能马上理解他的父母,他还是会感觉孤单。渐渐的,他就会把这一切怪罪到那些拴住父母的电脑键盘上,从而形成执念。”
张晓鹏一时转不过弯来:“这和‘房子’有啥关系?”
单卢不得不解释道:“有可能刘华鑫单纯的想要一个温馨的家,一个父母不论再怎么忙都会回来的家。”
沉鱼也贡献了自己的脑洞:“还有可能是没有人陪他玩游戏,你们知道小时候有一种叫‘跳房子’的游戏吗?从小朋友的角度出发,说不定是那个。”
落雁也紧随其后道:“刘华鑫是不是有类似于自闭症孤独症的病状,喜欢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就像我们现在所在的黑色键帽。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到他了。”
张晓鹏听完气愤开口:“他爸妈也太不是东西了!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又是加班,又是自闭症!学学我啊!摆摊还带着我家老大,我卖手抓饼,我家老大就在一边的桌子上写作业,可听话了。”
森林:“……这也都是大家的一种猜测。”
张晓鹏继续义愤填膺道:“我看你们说的就是真的!要不然谁会想到把人关在键盘里!那孩子肯定是被憋出病来了。”
最后一句森林倒是认同,没病也不会成为这次副本的创造者。
眼看讨论的方向要歪,安岳赶紧发了条语音:“目前三种猜测,第一:我和单卢的‘想有个家’;第二:沉鱼的‘跳房子’;第三:落雁的‘类似自闭症’言论。还有没有其他的?”
众人都表示想不到了。安岳一锤定音道:“那就着重根据这三点来发散思维吧。”
过了一会,单卢的语音出现:“刘华鑫的‘想有个家’,是在键盘上输入‘家’这个拼音,还是‘房子’的拼音。”
沉鱼也紧跟着道:“‘跳房子’也是一样,还有‘自闭症’,这些要用键盘怎么表示,单纯的输入拼音就可以了吗?”
落雁:“如果要输入字母,就得一一点亮所需要的键帽。点亮它们倒是不难,根据键盘上的排列顺序走就行,难的是,我们一旦进入到下一个键帽里,就不能返回了。如果和之前一样,有三次答题机会,那我们输入错误后,怎么能保证回到原点,继续开始第二次答题,或者在第一次答错的基础上继续第二次答题,但谁又能保证第二次的字母不用返回呢?”
群聊里,大家都陷入了深思。谁也不能拍着胸脯说其中哪个答案一定是正确的。还有,万一“房子”的答案只有一次答题权呢?
他们不得不谨慎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