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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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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嗯哼

快到破云峰时,温离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容阙或许就是在耍她玩。

“你什么意思呀?"她一把推开房门,而后十分自若的将他堵在外头,好似这里是她的院子。

容阙微怔,却没说什么,转念从她身旁挤了进去。温离没同他犟着力气,怕伤到他身上的伤,自然让他进去,并且跟在他的身后做了一回小尾巴,可可怜怜的压着嗓子:“我不是嫌弃你呢,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你脏兮兮的,我也脏兮兮的,嫌弃你不就是嫌弃我自己吗?”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仍是垂着眼,心情不大好的模样。

见他将伤药取出来放在桌上,摆着一排十分整齐。就在温离怎么开口解释时,他竞先朝她招了招手,将她引至身侧:“我先换身衣裳,你上些药在手上。”污血已然干涸在衣裳上,淡淡的腥臭味散不下去。但温离要比他好上很多,受他阵法的影响,实际上她身上没有受多少外伤,所以衣袍也没有同他一样,血渍遍身。温离觉得还是要多解释一嘴,瞟了两眼,忙道:“我当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在,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呀!”容阙不应答,躲在里屋慈案窣窣换衣裳。

“喵。"小四爬着窗槛跳进屋内,四条腿并用,迅速爬到温离脚边。

温离摸了摸它的脑袋:“我回来啦!”

小四蹭着她的手心,躺在地上舒服的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好让温离可以抚摸。

温离和它又玩闹一会儿,直到容阙从里屋走出来。他特地将白衣换下,避开了弟子法袍,选了件自己不常穿的月白色的锦袍,考虑到待会儿还要脱下伤药,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系带荡在半空。

“过来。“容阙冰冷的视线掠过小四的头顶,吓得小四缩起身子,躲开了温离的触碰,咕噜到边上去。温离笑着拍拍它的脑袋:“过去啊。”

小四喵了声,装死不动。

忽然间冰冷的手指搭在了下颌上,迫使温离抬起下巴,对上容阙那双勾人清冷的凤眸。

只看他微红的唇翕动:“让你过来。”

温离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不想对上他的眼睛,阻止时起时落的心跳声,但下巴上的手微微用力,避之不及又只能看着他。

短短几瞬的出神,容阙已经松开了手。

“小四,出去。”

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

小四哪敢多说什么,逃得那叫一个快,一溜烟便没了影儿。

温离小声嘀咕:“那么凶做什么。”

容阙将外衫褪至胸口,露出血腥骇人的伤口,定定的看着她道:“我很凶吗?”

冷着脸的时候的确很凶,他又总是喜欢冷着脸,只有少数时候,会温和到人畜无害。

嘶一一

好像她都见过!

温离啧了声,摇摇脑袋,努力将那些胡思乱想从脑子里丢出去。

容阙随意捏着一瓶药,瓷瓶在修长的手指间,被他随意来回的玩弄。

白嫩的肌肤上遍布伤口,有些已经结痂,留下长长的一道疤痕。

温离轻轻摸上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温热的手指顺着伤口的位置来回抚动,带着难耐的轻痒。

他身体一僵,凤眸中涌起淡淡的水雾,缩成拳的手,指节泛白,死死咬着下牙忍耐着。

“别!”

终是卸力,他出声打断她的动作。

温离指尖慌乱挪开,关切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容阙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自然也就忽略他饱含深意,复杂难测的眼神。

指尖带起一阵涟漪,如同羽毛似的划过肌肤,让人难以压抑的战栗。

他微微摇头:“不疼,继续吧。”

温离只好取出药膏,抹了些在指腹,仔仔细细的涂在细小的伤口上,感受到他身体绷直的紧张,她低声道:“是不是很疼啊?应该让司师姐替你上药的,我手法生疏,很容易便弄疼你了。”

容阙感受到她轻轻的抚动,伤口隐隐作疼,与清凉的药膏,三者合一,竞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他微微抬起下巴,乌发垂在一侧,露出白玉无瑕的脖颈,青色脉络透过肌肤,仿佛薄的只是一张纸罢了。温离以为又弄疼他了,便再放轻手中的力道。可偏偏这越是轻柔的触摸,越让人难耐,如同数万只蚂蚁,在他背上来回爬动。

他弓下腰,咬住被墨发遮住的手臂,这才没让羞耻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温离加快手中速度,后背的伤口虽多,但好在都是一些浅伤,只是划破皮肉,并未弄伤骨头血肉。她撩起黏在伤口上的几根黑发,挑起替他搭在一边。“你转个身,前面的伤口我一并为你上药。”容阙不动,露在外头的玉耳殷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该不会是疼晕过去了吧?

温离骇然,忙的将挡在他眼前的头发掀开,“你怎么了?”

触碰到的肌肤皆是滚烫一片。

“容阙?"她唤道。

.……”

一个破碎不堪的音节从他的喉间溢出,散落在卧房各处。

温离:“

她猛地松开手,不敢置信的垂眸看他。

方、方才是什么声音?

容阙暗自用力掐着手心的软肉,撤下横在眼前的手臂,努力保持着一本正经、不染尘世的模样,仿佛方才情不自禁的人并不是他。

“好。“他低声应着。

但依旧不敢看温离,只是转了个身子,将自己半裸的胸膛对着温离。

分明是简单的动作,可被他做的又慢又意味深长。温离……“好羞涩怎么办。

她也只是花季少女,面对一个白花花的胸膛,还有一个快脸红成熟虾的男子,她也快烧起来了!“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个姿势。”

…救命,什么虎狼之词!

温离如愿以偿红成了容阙那样。

“没、没事,你这样就挺好的。”

喉中莫名干涩,她说出的嗓音也如同干渴许久的人。容阙认真的问道:“那要什么姿势?”

温离…住嘴!

他案慈窣窣的动了动身子,转而问道,“这个姿势可以吗?”

温离抬眸一看,他不过是将有些挡着的衣裳往旁侧拎开,多的事情也没做。

但比起方才,眼下露出的部分明显更甚。

.…温离呆呆的睁大眼。

从那劲瘦的腰际往下,是线条清晰明了的腰腹线,粉白色的腰上虽说有些伤口,却如美玉带瑕,怎样也遮掩不了原有的光泽。

腰封耷拉在上边,令人忍不住想要顺着那道缺口往里头看去。

若隐若现。

温离艰难的挪开眼,商量着问:“不若,这一块的伤你自己来上药如何?位置并非难触。”

容阙仰起修长的脖颈,喉结微滚:“手没劲,抱歉。”闻言,温离看向他随意搁在椅子上的手,上边的伤口已经简单抹了药。

他手上的伤口的确很多。

温离暗自打气。

送佛送到西,只是简单的上药而已,难不成还能演变成别的什么?

是也,容阙是浑身负伤的病人,她怎么能对病人予以如此不纯洁的猜忌。

说服自己后,她也就不再扭捏,重新拿了瓶药,抹除点药膏,俯身靠近他,从锁骨一处,莹白的指尖一路向下。时而圈点,时而横扫。

容阙咬着牙,努力的撇过头去不看她,但依旧觉得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火烤炙,难以忽视。

更别说触感。

但他分明有许多次的机会可以拒绝,就如她所说伤在前腹,他大可自力更生,可偏偏他闻心而动,本能使然。“你要是疼,喊出来没事的。”

偏她还要出言刺激。

“不……疼。“稀碎的嗓音从他喉间溢出。温离浑身一抖,迟迟的抬眸看他,”你……没事吧?”似是询问。

但只有温离自己知道,这里边的不确定性有多大,她似乎比容阙还要羞赧。

容阙病恹的脸已然沾满红晕,分毫不见当时在天命山的脆弱。

温离抹下最后一点药膏,直起有些酸疼的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耳侧是暗沉沙哑的嗓音。

“好了吗?多谢。”

听的温离耳朵愈发的红,她浅浅的笑了笑:“不用,不用。”

容阙将衣裳随意合拢,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方白帕,朝她道:“我替你擦擦。”

温离方想拒绝,他便已经不容置疑的牵过她的手。柔软的帕子透过每一根指缝仔仔细细擦去乳白色的药月О

温离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温声道:“你不生气啦?”他像是被顺毛的猫儿,收起了所有锋芒。

“没有生气。"他将帕子放下,眼尾还有未完全褪下的泅红,“从来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嫌弃自己罢了。”温离蹙了蹙眉,反问道:“你嫌弃自己什么?”又是一阵沉默。

“好了,擦干净了,你再擦下去就要破皮了。"温离看着有些发红的手背,忍无可忍的打断他。

容阙将帕子放到一边,握住她生着印记的手,指尖描绘着印记的轮廓,恍若要将其刻入骨髓,“恨我吗?将你和我绑在一起。”

温离挣脱了下,见他不放手,便没有再挣扎,“你说呢?你骗我事情就这么算了?”

容阙神情一僵,错愕道:“我以为你原谅我了。”“才没有呢,我可记仇了呢。“她哼了声,随后推开他的手,“我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

在天命山她也就吃了一点丹药可以维持行动,眼下平安出来,未被满足的口腹之欲,清晰明了的暴露出来。“有的。“他垂下眼,“你想吃什么?”

温离环顾一圈,他房内虽宽阔,但陈设十分简单,目之所及处便是全部东西,寥寥几样,全然不见放着吃食的地方。

“你当真有?”

容阙从圈椅上起身,修长的身姿将温离笼于其中。他一本正经:“师父的住所离这里并不远。”言下之意是,他去向青霞长老讨点来。

外边昏昏暗暗,太阳已经下山,若是此时出去寻人,怕是会让青霞长老误会。

温离便阻止他,“不麻烦青霞长老了,时候不早了,我房里还有伙食,我回去便是。”

容阙思忖了会儿,很快便给她答复:“好。”温离推开房门,这才发现外边为何瞧着昏昏暗暗,原来是下起了小雨,像是小羽毛,轻飘飘落下。“容师兄,再借我一把伞?“她扭头往屋子里探,方才容阙站的地方却没了影。

她觉得奇怪,又试着唤了几声,“容师兄?”很快,里屋传来他清晰的应答声。

“等一下。”

温离道:“你屋子里的伞放在哪儿了?”

容阙闷闷应道:“在里边,等一下。”

温离只好站在门口等了等,时不时有凉爽的风吹来,夹杂着雨的湿气和泥土的腥气,不由得让她想起,前日夜里,也是如此雨势,她被玄云长老拐离。

那时无人可援,实在痛苦。

孟时清为了维护她,与玄云长老也起了冲突,不知他眼下如何。

玉简内描绘的场景,若是说对她没有影响是假,但又说很大的影响,也并没有。

她与原主之间,好像哪里都很像,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但又隐隐有不对。

说原主不喜欢孟时清,似乎也不对。

孟时清的眼神执着炙热,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错过,但那如走马灯般闪过的画面,却又没有丝毫她的爱意。或许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孟时清,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想什么?”

淡淡的檀香毫无预兆的闯入她的呼吸之中。温离如羽的眼睫轻颤,诧异之色爬满眼底:“你也要出门吗?”

容阙穿戴整洁,甚至还端着一片披风,就连原先松垮凌乱的发也重新束起,雪白色的发带飘在身后,丰神俊朗,是那万里挑一的神仙公子。

“嗯。"他点点头,将端着的披风解开替她挂在肩上,“我也饿了。”

饶是傻子也能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在天命山上时,不曾抱怨饥饿,便让温离有种错觉,他们这些修士都是不用吃饭的,只要一些丹药即可。

温离看了眼外头的雨,忧心忡忡道:“要不你在院子里待着,我给你送过来,要是被雨淋着身子便不大好了,毕竟你的伤又密又多,伤口感染很严重的。”灵力护体,一般淋不到雨。

但容阙没有解释,反倒是顺着她的话说:“这雨不大,况且也捏不准他们会不会再来寻你的麻烦,我若是和你一起,也能放心些。”

温离也是拗不过他,况且山路崎岖,有些路上也没灯,一个人走时的确有些吓人,若是让他陪着一起,也不算是件坏事。

她便没有多纠结,看着他空空两手,疑惑道,“那企呢?”

容阙从身后拿出把纸伞,温声道:“我院中伞本就不多,上回儿借你一把,我又拿走了一把,只剩下这最后一把。”

纸伞不大,但两人若是挤一挤倒也不成问题。温离见雨也不大,便应下来。

容阙眼中闪过一瞬欣喜,却又很快被他藏下,面上不露分毫:“嗯。”

雨幕婆娑,山间郁郁葱葱,虽赶上初秋,却还未完全枯黄落下,泛起的雾将这本就昏暗的天又带上一层纱。清脆的雨声底下,二人身影相携,却是克制的隔出一点距离,但难免会有相撞之时,总是会有意无意碰上,但又猛地远离,便如同一道说不出的秘密,随着时不时卷来的秋风,散在雨中。

心照不宣的宁静,没有想象中难熬。

几乎是转眼便到了紫薇峰小筑,那片熟悉的竹林出现,容阙竟感到心口一阵失落,蓦然散去,想要捕捉时,却又触碰不到。

奇怪,当真是奇怪。

温离不自觉的瞥了眼孟时清的院落,见房门紧闭,又不曾点灯,便断定他已有许久不曾回来,胸口难言的烦闷感又一次传来,有意无意的想要将她引到孟时清身上。即便她万般不愿去想他。

“很好奇他去哪里了?“温热的气息轻扫在耳侧,扰的温离一抖。

她慌忙收回眼,低低道,“没,我只是随便看看。”容阙深深的看着空荡的院子,“你不是说当时听见他极力阻止玄云长老想要献祭你吗?或许是因为违背玄云长老的意思,从而被他杀了。”

轻描淡写的一个杀'字。

却惹得温离乱了神。

她反手握住伞柄,与容阙微凉的手相握,眼底的惊慌全然不能藏住:“他被杀了?”

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静止,容阙只能看到她担忧的神色,冷声道:“担心他。”

温离括住心口,诧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心好慌。”

“看来是呢。“他自嘲的勾了勾唇,“我骗你的,他只是被玄云长老派到长安去了。”

“长安?”

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但不置可否的是,她那股烦闷的情绪毫无征兆的消失,空旷的像是从没来过。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只要关系到孟时清,她便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奇怪,分明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也会一拥而上。“他此去当是为皇宫里头的人处理事情。"容阙缓缓道,语气里头是毫不在意,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温离,不肯放过她的每一个神情。

想象中她或悲或喜的情绪并未出现,方才她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他朝她俯身,突然拉进了二人的距离,“你不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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