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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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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夫人还在兰雪园……”

长风的话促使端坐的人终于无法淡定,猛然起身,桌上酒杯错落,叮铃滚下地,长风不安地唤了一句:“主子。”

宋听时没再等,疾步往兰雪园去了,路上问着情况,“可有人亲眼见着刺客入了兰雪园?”

“是,巡逻的府卫说真切的看见一个黑衣人翻墙入了兰雪园,主子下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能踏入此地,府卫也不敢进,故而请示主子。”长风也凝着神。

忽而才想起正事要禀报,又知宋听时担心,故而说道:“还有,书房有被人翻过的痕迹,账本已经没了,想来人就是冲着账本来的,陆将军也是恰巧碰上才被伤了,他若想逃,想必也不会伤了夫人。”

宋听时心底揪成一团,沉声不语,可偏偏到了兰雪园之后,却不曾入内。

只是吩咐看守的人开了锁,让长风带人进去搜查。

而那黑衣人从书房里一路逃到兰雪园后,便没了踪迹,里边的阿漓才刚换下外衫,准备沐浴,便听见屋外翻墙动静,她住在这五个月了,这个时辰,除了银杏不会有人来。

或者说她这兰雪园除了她不会有旁人来。

她将刚褪下的外衫又套了回去,才退了屏风出去查看,刚踏出几步,便又退了回来,只见那黑衣人执剑抵在她细长的脖颈,散下的发落在锁骨之上。

这就是宋听时的夫人?

“你是谁?来这做甚?”阿漓被逼回净室,背部抵着浴桶,隔着衣架,衣架上还挂了几件干净衣裳,长剑就这么抻着,没有挪动的意思。

半晌黑衣人才说:“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来这里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怎会在这宋府?”阿漓被剑抵着只能微仰着脖,因着要沐浴适才换下的中衣,露出锁骨,此刻仰头时显得脖颈越是修长,黑衣人不自觉吞咽着。

转而别过脸,收起了长剑。

“自是你的夫君藏了起来,这是我家的东西。”

“阿拾为何要抢你的东西?”见他收了长剑,阿漓这才放松些许。

“不知道,但是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你既偷了东西,那便会有人来找你,”阿漓说,“我自身就是囚徒,你若想拉我为质,想必是失算了。”

“我知道,你夫君囚禁你,我不拿女人为质,你可愿意为我掩护一二?”黑衣人莫名地与她谈起条件。

阿漓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她没看出想要加害她的意思,便说,“倘若你信得过的话。”

黑衣人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我赌一把。”

“可我不能保证能让你安然离开,但我会尽力一试。”阿漓转身待他入了里间衣柜。

院外门锁被拉开,长风领着十几个人直冲冲入了兰雪园。

“都搜的仔细点,还有别惊着夫人。”长风在后边指挥着,宋听时站在门外负手而立,等待着消息。

阿漓听着屋外动静越来越近,这才又褪掉了外衫,只一件亵衣,军靴踩着青石板,忽而看见门外林立十几个身影,各站门外两边,长风站在门中间,拱手朝里屋说话:“夫人,府里今夜入了刺客,属下奉将军之命来搜查,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阿漓微清了嗓音,“刺客?可我没看见有别人进来啊。”

“夫人可否让属下进去查探,万一刺客藏匿暗处,伤了夫人我等也不好交差。”

阿漓闪过一丝苦涩,“交差?是他让你们来的,阿拾为什么自己不来?”

长风一时语塞,“主子脱不开身……”

“我在沐浴,你们要进来便进来吧。”阿漓搅弄这木桶里的水说。

长风也为难了,往里头瞥了一眼,想要确认什么,隔着屏风,见着木桶里两只手臂在浇着水。

“你等在这守着,没有命令不许进去。”长风留了话才又往院外去。

宋听时背着身,听见脚步声,问:“可抓到刺客了?”

“兰雪园都搜遍了,没见着人影,只是还有一处未能搜查。”长风为难说。

宋听时只道:“无妨,公事公办,尽管查。”

长风还是踟蹰,“夫人在里头沐浴,属下不便进去,主子……”

宋听时得悉后也不淡定了,转身绕过长风,等到了屋外,顿了脚步,沉息后再往里屋去。

刚走过屏风,余光便瞥见侧边的人影,却也能看出她只穿了一件亵衣,可他没正视一眼,直直往里边去,从里间的床榻,妆台,衣柜,凡是能藏人的地儿都探查个遍。

没人!

那人去哪里了?

阿漓就站在浴桶边,久违的神情朝那抹背影追随过去,等了许久,宋听时从里边出来,阿漓不自觉躲开眼神,没敢再看,内心隐忍着情愫。

当宋听时正好往她这边搜查时,屋外的府卫起了动静,“东墙那头有动静,追。”

长风在屋外说:“主子,外墙有动静。”

宋听时正要往踏出门去,阿漓鼓足勇气,问了一声:“为何不来看我?”

宋听时慢下脚步,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只跟屋外的人吩咐道:“派人去府外追。”

阿漓见他头也没回的出去了,定定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府卫全部撤离兰雪园,院门再次落锁,适才的兵荒马乱恢复成一潭死水般平静。

黑衣人才从衣架上掀开遮帘,朝那单薄的身子裹上一件外衫。

“多谢夫人相助。慕风感激不尽,来日家父若沉冤得雪,定让夫人脱困于此。”

“慕风?”阿漓这才从失落里回神。

“定安侯世子,慕风,夫人可曾听过?”慕风褪下黑色面罩。

阿漓这才看清这人面容,温文尔雅,少年风采,眉眼有一股莫名的亲和,与宋听时不同。

她摇了摇头,记住了这张脸,“不曾,但现下听过了。”

“你夫君好似对你不好?”慕风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浴桶边缘上,与她谈起来了。

阿漓也不知如何回答,索性换了话题,“这会人的走了,你还不走?”

“适才听见了,都去外面抓我了,我现下出去就是自寻死路。”慕风搭起长腿,面罩揣进怀中。

“若不是夫人适才将我换了藏身之地,我怕是要被你那夫君发现了。”

“知他不会想要看见我,才叫你藏在我身侧。”阿漓低声自言自语着,声音里只有落寞。

慕风低头凑近了她,“官场之人无情爱可讲,夫人大可不必陷入太深,他们只有利益。”

利益?阿漓不确定宋听时是否也这样,她是不愿相信他这样的,可他将她囚禁于此,不也是为着利益?

“夫人可还要接着沐浴?我回避。”

阿漓又伸手搅晃了浴桶,水波映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她仿佛看不清自己,而后浴桶恢复平静,她却看清了慕风那张清爽的面容,在水面对着她笑。

她转过身对上那面容,缓缓说:“水凉了。”

她低头正要走开时,瞥见了慕风手臂上的伤痕,问道:“你受伤了?”

慕风抬臂看了下,他也没发现,只是觉得隐约有些疼,只是以为不知道在哪撞疼的,没成想见血了,好在伤得不深,地上未留下血迹。

“你过来,我给你上点药,很快就止血了。”阿漓拉着他另一只手腕,往屋里去。

她细心给他解开袖口,很长的划伤,她将上面的血迹擦净,上好药又叮嘱着:“这些日子不能碰水,这药你拿回去,一日两次,记得换,三日便能结痂。”

“这药?”慕风试探着。

“我自己研制的,比金疮药还好用呢,阿拾以前……”说起药她顿时来了兴致,可话没说两句又提起不想提的事,便又没再说。

“你还会自己研制药呢?”慕风低头打量着她问。

阿漓这会觉着有些好笑,自嘲着:“若不是有这个能耐,我也不会被囚禁在这里。”

“那你为何会被囚禁在这?”慕风貌似想到了什么,却偏还要问。

“因为我研制了毒药,还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可是我不后悔那样做,至少当下我是想这么做的。”阿漓看似云淡风轻。

“那你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给我下药吗?”慕风开玩笑说。

阿漓嗤笑一声,了然说:“当你剑抵着我脖子的时候,我便想了。”

“原以为我是掌控者,倒不成想是夫人放了在下一马,这不杀之恩和出手相助之情,我可得好好还了。”慕风起身拉下了衣袖,将那瓶药揣进怀里,又从怀中再次拿出面罩在耳后系上。

“多谢夫人,来日待你解禁,慕风再来还你的恩情。”他拱手行礼辞别。

“无妨。”阿漓说,“你从西墙那边出去吧,西墙守卫不严。”

慕风重重点头,消失在兰雪园里。

长风带着人在府外搜查到卯时也无果。

宋听时从兰雪园里出来神色就不好,他听见了阿漓的质问,可他没应,回到宴席后与诸位将领表示歉意后分别又派了府卫护送他们回府。

而陆鸣珅伤势不算严重,只是被慕风划了一剑,陆鸣珅当时也要去书房的,却被慕风捷足先登了,只是他无法确定那人是否从宋府带出点什么东西,可见宋听时如此大费周章搜府,再想应是那人得手了。

只是东西既然被人偷了,又会在谁手里呢?在宋府时他没想明白,可回到府后,他当即明白了,此时除了曲阳王府和宋听时,最挂心旧案的无疑是定安侯的人。

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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