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睡非彼睡

“啥？”楚兰歌眼睛一瞪，骂道：“什么叫睡过？我和御清清白白。”

“那、那个……是你在御的房间待过一夜。”卓一澜有点酸溜溜补充，他是发现刚刚的话是有些不妥，容易令人想歪，不过，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一时嘴误，于是，媚态顿生，眸光流转勾魂，浅笑唇间尽显迷人风华，“如今本公子让你睡，你还嫌弃？有多少女人想睡本公子都没机会。再说，人家原本睡觉了，是你吵醒的，得负责哦……”

“怎么负责？”

“让本公子睡一会。”

“……”她调戏不过他？

打仗她擅长，可男女之事她也非一窍不通，好歹嫁人两年。

楚兰歌狡黠笑道，“好吧，有人送上来让我睡，我为何不睡？”她反抬起手，勾起他曲线完美的下巴，带着几分风流调戏。

卓妖孽身子本一僵，逐很快眸华如春水荡漾，一拉楚兰歌再度滚进被窝，俊美的脸凑近，微凉的唇轻擦过她的脸颊，埋首在她项间，闭目睡觉。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带着一丝难言的复杂和满足。

没动了。

楚兰歌由着他搂住，真就睡了？

此睡非彼睡，他纯了，还是她跟不上时势？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再次听到他均匀的呼吸。这一次楚兰歌不敢再乱动，也不好再打扰他睡眠。她清楚像他们这种人一向不会睡得很死，基本在睡觉中都会保持警惕，浅眠。身边稍有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会惊醒。

她躺在他身边，只要她稍动，他必定会知晓。

渐渐的，楚兰歌居然也睡了过去。时间匆匆过。等再觉醒来，睁眼便发现天色已经黑起来，寝室有丫鬟燃起两盏桐油灯。淡黄的灯光洒满一室，也映在身边的男子恬静的睡颜，不过，她已经察觉出，轻淡笑笑：“阿秀，醒了也不必装睡吧。有些时辰了，再这样晚饭便错过，一夜饿肚子可不好受。”

卓妖孽慢慢睁开眼，清如月华的眸子瞅着她，嘴角挂着笑，昵喃道：“真好。感觉……真好。跟你说，本公子一直都在做梦，是梦醒了发现你睡在身边。今日，算不算是梦想成真？对了，本公子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两个愿望——”

“停！”她自然听过他的愿望。

难道那个她，指的便是她自己？

卓妖孽斜躺床榻上，似笑非笑，一直盯着她瞧。

楚兰歌稍显不自然，清清嗓子，“行，下不为例。”

“本公子清楚，若非之前我累得快昏过去，你也不会容忍我胡闹，对不对？”

“嗯……”

楚兰歌瞬间眸华露出复杂之色，真越来越难懂卓一澜，感觉自己想的他似乎都能猜出来。只是，她有点苦笑。若只是自己她无所谓，胡闹便胡闹，世人说何事她都不会放在心上，然而，他不行。他没必要因她，弄坏名声。

起身，先下了床榻。

披上一件外袍，穿上靴子。

再将桐油灯芯挑了挑，顿时，屋子亮起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