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果然还得是八卦让人精神百倍，林晨兴奋地坐直身体，跟程昱凛说着自己的猜测，“总觉得大姐夫在憋大招。”要不然，当年也不会那么平静地接受联姻这件事。
程昱凛眼里带着笑意，“确实。那你要不要猜猜，他在憋什么大招？”
林晨摸索着下巴，随后眼睛一亮，凑到程昱凛跟前，“大姐夫他……不会是看上了程家在司法界的人脉吧。”说完，她还挑了挑眉。
林晨的红唇就在程昱凛面前，他想都没想就先凑过去亲了一下，“不愧是我家晨晨，果然很聪明。”他笑了笑，继续说，“应家的黑色产业虽然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但终归是个雷，一旦被上面查出来，必然会让应家覆灭。更何况，大姐夫本身就是黑恶势力的受害者，他想铲除掉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这里，林晨有一点想不明白，“从大姐夫找上程家到现在，都二十多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程昱凛哭笑不得，“你不会以为应家的黑色产业发展到现在，一点背景都没有吧。”
“怎么会……”林晨羞窘地红了脸，但还是很理直气壮，“我就是……觉得有程家的帮助，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动手。”
程昱凛忍着笑意，点头附和，“嗯，说得对，还没动静就是大姐夫的错。”
【大姐夫【打个喷嚏】【怒】：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林晨战术性地清清嗓子，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追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程昱凛也没继续逗她，“应家的背后也是有人的，而且级别还不小。要想一举除掉毒瘤，还得从长计议。大姐夫虽然很早就和三伯父他们合作了，但要对抗那些势力，那个时候的他们还做不到。这么多年，大姐夫和三伯父他们都在耕耘，而应家背后的人也换成了新人，虽然实力不俗，但不如三伯父他们这些年扎根的深，所以他们这么多年的布局也快到收尾阶段了。”
林晨了然地点着头，又问了一句，“那应烁呢？总觉得他的存在有点突兀。”程家不可能把产业交给他，就算是程雨薇的儿子，但他毕竟不姓程。而应凉也不是傻子，应烁已经被应家养废了，要把应家交给他，那等于自取灭亡。
提起应烁，程昱凛的心情还是挺复杂的。应烁被应家养成跋扈的性格，变成一个纨绔子弟，但对他还是很敬重的。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批判应烁，还是该同情应烁。
“应烁出生的时候，大姐和大姐夫并不打算让应家养他。只是应家用了些下作的手段，把应烁偷去了应家。大姐要不回来，大姐夫也没办法去要，只能忍痛让应烁留在应家。依照现在的情势来看，应烁以后大概率只能继续当纨绔子弟了。”程昱凛想到曾经的事，对应家那些人也是深恶痛绝。
林晨蹙起眉头，“那大姐和大姐夫就不打算继续要孩子了吗？”
程昱凛眸光闪烁，有些事不便让林晨知道太多，“他们应该还有别的打算吧。不过不重要了，你现在得想想，我跟你讲了这么多，你今晚要怎么回报我。”他顺势转移了话题。
林晨一愣，眼神飘忽了两下，站起身往厨房去，边走边说，“你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我去给你榨果汁喝。”动作迅速，生怕迟了一步就要被抓住。
程昱凛露出得逞的笑容，想了想，跟着林晨进了厨房。偶尔，开拓一下地图，也是可以的。
林晨被抱出厨房的时候，整个人像在水里浸泡过一般。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像咸菜一样贴在肌肤上。
“程昱凛，你太过分了。”林晨软绵绵地控诉着男朋友，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难得的喊了他的全名。
程昱凛心虚地搂了一下林晨，在她额角吻了一下，强行解释道，“这不是……情难自抑嘛。”
林晨想凶狠地瞪他一眼，但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只表现出了幽怨，“就几步路，你还能忍不住？”
程昱凛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又认真地说道，“是的，对你，我从来不敢说忍得住。”脑海里闪过回忆，他勾唇笑道，“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吗？”
“啊……闭嘴，不许说。”林晨想捂住他的嘴，奈何没什么力气，只能抬高音量来阻止对方继续说。
她可爱的模样，引来程昱凛的大笑，“好，不说。先给你洗个澡，今晚早点休息。”
林晨去上班了，程昱凛送她到公司后就回了趟家。
程昱凛回国后在家里待了不到一天，就跑去找女朋友了。再回到家，程父看到一心只有女朋友的儿子，冷哼一声，起身背着手上楼去了。倒是程母很是高兴，拉着儿子的手笑弯了眼。
“怎么样，和晨晨相处的还好吗？”程母挺关心儿子和他女朋友的事。毕竟，两人分开三年，万一生疏了就又得费时间去磨合。
想到林晨，程昱凛唇角微翘，温柔地嗯了一声，“还不错。我们本来就挺好的，这几年彼此心里也都想着对方，没有因为时间和距离就变得生疏。”
程母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她直到儿子对林晨的在意，加上这几年和林晨相处过，她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两人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望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她也有些无奈，“你爸他……其实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只是这么多年身居高位，习惯了别人听他的发号施令。他心里已经不怎么反对你和晨晨了，就是拉不下脸。你呀，就跟你爸好好说，别惹他生气。”
程昱凛微微皱了下眉，最后只能耸耸肩，“妈，我没有跟他好好说过话吗？这么多年，他哪一次是把我的话听完，听进去过的。”
程母哽了一下，苦笑地摇摇头，“也是，这么多年，你们爷俩大概也都习惯了。你要是突然改变方式，他怕是还不得习惯。”
程昱凛使劲点了头，“可能还得怀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
程母哭笑不得地打了儿子一巴掌，“有你这么说自己爸爸的吗？”
“有啊，我就是嘛。”程昱凛说完，和程母相视一笑。
程母努努下巴，“去找你爸聊聊吧。知道你要回来，他很高兴。结果一顿饭的功夫，你俩又差点吵起来了。这两天你没在家，你爸都快变成望儿石了。”程母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老公卖了个干净，“你和晨晨交往也这么多年了，为了你们的未来，你也要好好跟你爸说话，听到没。”
程昱凛咧嘴笑起来，“好，我会的。”他这次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和林晨结婚的事。
从管家那里得知父亲在书房，程昱凛就朝着二楼书房过去。
程父则是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儿子过来找自己。儿子没来的时候，表面上在看报表，实则耳朵竖起老高，就为不错过门外的声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他赶紧坐直身体，嘴里念念有词，假装自己在忙碌。听到敲门声后，他很随意地说道，“进来。”
程昱凛推开门就看到正在忙工作的父亲，要不是他那做作的坐姿，他还真的就信了。不过，他没有拆穿，而是坐到父亲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程父被他的看得有些背脊发麻，转头瞪着他，“有话就说，别跟我摆样子。”
“爸，我想和晨晨结婚了。”程昱凛开门见山地说出他的目的，“我不小了，和晨晨在一起也挺多年了，彼此相爱，感情稳定，我有信心以后能经营好我们的小家庭。”
没说先问候一下老父亲，上来就说结婚的事，程父气得血压又变高了，“你要结就结，问我干什么？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你就非她不可吗？”
“爸，其实我一直都挺想问你的。你对晨晨不满意的原因，究竟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你迁怒她；还是因为你觉得晨晨的家世比不上我们家，你不满意呢？”程昱凛问出了困扰自己挺久的问题。
难得看到儿子这么严肃认真地和自己对话，程父不免怔愣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有些别扭地开口道，“其实那姑娘的家世也不算差，这几年我也看到了她的能力，是个好姑娘。我就是……”
“就是单纯地想要我听话，是吧。”程昱凛接过父亲没说完的话茬，见他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他无奈地叹口气，“爸，我是个有思想的独立个体，我有自己的想法和想过的人生。情感上，我尊重也愿意配合你们的意愿，但前提是不会和我的人生规划和个人意志相处冲突。我很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毕竟我的人生最终还是得我自己负责。”
程父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道理，他年轻的时候也跟爸妈抗争过。只是……他对小儿子寄予了太多期望，难免就会想要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这么多年在集团发号施令，很少有人反驳过自己，也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儿子对自己建议和意见的抗拒。
看着已经变得成熟稳重的儿子，程父终是拗不过，“行啦，我知道了。现在真是厉害了，老子连儿子的闷气都不能生了吗？”
程昱凛挑眉，“可以呀，不过先等等，等和晨晨父母见面后，你再生闷气也来得及。”
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