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一分为二地看待整体
在庞大的主宰真身面前，刚刚被撑破的大墓，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简直渺小的不得了。牧凡的主宰真身，可是按照光年来计算的，这大墓只不过是行星的大小，当然无法与之相比。
逃离出大墓，牧凡的主宰真身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喘气，都能引得空间能量产生阵阵波动。
在刚刚，他差点就死了，这大墓到底是什么东西，竟如此恐怖，还能封闭自己的神识。
“我自踏入修炼以来，就算面对星噬兽，也从未出现过恐惧的心理。而刚刚，我的恐惧感和绝望感居然充斥了全身，这大墓与天外宇宙究竟是什么联系，这天外宇宙究竟是何种物质的存在。难不成，它真是一尊大能的尸体，天古恒国这个地方，就算是自在之阶的武者陨落了，它们所留下的神尸，也远远达不到天外宇宙这种水平。”
虽然达到真君修为的武者就能开辟体内小型宇宙，但是开辟和自身就是宇宙完全是两码事。所谓的开辟，不过是武者的肉身沟通了另一个空间，神识可以与这个空间连通，慢慢的，神国可以寄托于这个空间之中，最后再慢慢形成宇宙。
严格意义上，这个宇宙并不属于武者本人，属于武者本人的，只有神国。体内小型宇宙，完全是另一个空间。
天外宇宙则不同，走进这里，就像是走进一具真正的尸体，每一个细胞就好比一颗星球，简直大的无法去想象。自身就可以化为宇宙，这绝对是恒王强者才有的手段，可惜天外宇宙的主人死去的时间太久，天外宇宙留在封洲也有很长的时间，这些东西，都无从打量。
不知道，天古恒国的意志，能否给我解决天外宇宙的秘密。既然她能知晓星暗恒王的真实存在，那么，我们天古恒国本身或许就诞生出过真正的本土恒王。只可惜，这恒王还没走出天古恒国，就死在了这个地方。
武者只要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对自己所知的事物进行猜测和推测，一般，这种推测都是有一定准确性的。在牧凡看来，天古恒国既然能被称之为恒国，绝对不像天古恒国意志所说的那么简单。
或许，天古恒国的意志也在担心，本土诞生出来的恒王，最后将她炼化。
暂时放下这些猜测，牧凡将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刚刚自己的心态原本很平和，却是因为三种负面情绪的连续出现，整个平和的心态产生了波澜。
“不管是天古恒国的意志，还是星暗恒王，你们都无法影响我牧凡。我牧凡是一个单独的生命体，并不属于任何一方，我所修炼的意义很简单，那就是庇护我所爱的人，生死法则，通通给我凝聚过来，我今天就是强行参悟，也要将你给悟透。”
正常的武者，如果经历了刚刚的大墓问题，一定会小心再小心，提防天外宇宙随时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牧凡却不这么想，他就是要用最纯粹的方式去领悟生死。
最简单的方式，便是领悟生死法则，在一次次生死的感悟之中，最后将整个生死给悟透。
整个天外宇宙，似乎觉察到了牧凡这个特殊的存在，除了生死法则之外，其他法则也在不停的朝着牧凡靠近。远在天外宇宙之外的封道主宰，哪怕没有进入到天外宇宙，只是在外面做等候，也能觉察到，此时的天外宇宙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这里可是来过许多主宰，以前的他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对于牧凡最后是否能够成功，封道主宰更期待了。他能感受到牧凡身上的强大战力，哪怕只有阴阳之阶的修为，也远比他所见过的许多强大自在之阶的主宰还要可怕。
这证明一个最简单的问题，牧凡比他们强。
踏入生死之阶，武者真正意义上可以称得上是高阶主宰，就算在姬家这样的大家族里面，也能混个高级长老的位置来当当。
窒息感，抑郁感，强迫感，癫狂感，兴奋感……
越多的生死法则吸入到体内，牧凡心中的负面能量越多，这时候的他，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封道主宰要他将心态修炼至平和才能进来。好在牧凡此事的心态很坚定，任凭这些负面情绪冲击过来，也能牢牢守住属于自己的海岸，不会受到影响。
同样的，牧凡也在这种冲击中，灵魂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生死的轮回。
“休想影响我！给我破，啊啊啊啊！！”牧凡的一只眼睛宛若瞎了一般，怎么都睁不开，这时候的他，意识已经逐渐有些模糊了，全靠最后一点点清醒的本能意识在支撑。
此时的牧凡处于这样一个状态，正在经历轮回的灵魂，被生死法则紧紧的拉扯着，不让牧凡轻易走出这些轮回，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手段，想让牧凡彻底沉沦到轮回之中。而牧凡的肉身，在刚刚经历大墓的时候，已经产生了一部分的自我意识，没有受到生死法则的影响，哪怕灵魂在经历轮回的考验，肉身这边也能保持仅存的清醒。
牧凡正在经历的无尽轮回世界……
……
和当初在纪元之塔的时候差不多，牧凡正在接受灵魂的修炼考核，此时这个轮回中的他，是一游荡在宇宙各个星系中，四处掠杀的星空海盗。面对武者的追杀，他们这些最底层的星空海盗无数次在生死的边缘中徘徊。
天外宇宙之中，短发青年的神情显得有些痛苦，那是因为他刚刚又死了一次，身为星空海盗的他，被武者追上后，直接被人家乱刀砍死。灵魂虽然是在经历生死法则的灵魂考核，但是是那种疼痛感，却是连肉身都能切身体会到的，肉身仅存的意识，也因为这些疼痛逐渐显得有些扛不住。
“坚持！坚持住啊！！”
牧凡已经快要咬碎自己的牙关，痛苦的发出了最后的哀吼，他绝不能就这样沉沦在生死的轮回中。生与死原本是一件很公平，很正常的事，但是他们这些想要参悟生死法则，将来企图踏足永生之阶的高阶武者，完全打破了这种公平。
在这种痛苦的坚持中，牧凡不知道渡过了多少个轮回，这些轮回也不全是痛苦，有些轮回无比的幸福，让他感受到了生的美好。当他离开那个美好的轮回，灵魂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遗憾感，这些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都会被肉身给捕捉到，最后再由肉身这边来处理。
一般的主宰六阶，就算参悟生死，也不会像牧凡这样如此艰难。先后经历了大墓，还有轮回的考验。
大墓的出现，完全就是为了破坏武者原本平和的内心，武者平和的内心一旦出现波澜，就如同冰面出现裂缝，只要有一掉裂缝出现，很快整个冰面就会彻底崩坏掉。
好在牧凡调整的很及时，利用肉身逃离出来，所受的煎熬没那么大，肉身也保存了一部分意识，在他后面参悟生死法则的时候，没有受太多的影响。进入天外宇宙参悟生死法则，几乎所有武者都会像牧凡一样，都要经历被大墓罩进去，再从大墓逃出来的这段经历。
这是无法避免的！
武者天生就对未知的东西敏感，换做是任何一个武者，在他修炼的时候，自己面前出现一个小黑点，都会想办法将这个小黑点给弄清楚。别人如此，牧凡也是如此，都没能逃离大墓的影响。
好在牧凡醒悟的快，内心也及时做出了调整，直接召唤出主宰真身，顶破整个大墓。肉身如果与灵魂单独分开，意识就会暴露的很彻底，这时候的你，就能看见，自己的灵魂有意识，肉身也有意识，完全是两个独立的存在。
他们之所以合二为一，听从你的差遣，那是因为你的意识合并到一块，并不是你的肉身和灵魂合并到一块。
许多东西都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好于坏，善于恶。正是这些东西组合到一块，才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个体，完整的生命。
牧凡的肉身意识，逐渐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灵魂意识开始苏醒过来，接替了肉身意识的工作。继续维持牧凡的清醒，不让牧凡沉沦，也让肉身意识得以片刻休息的机会。
牧凡也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感觉，开始从漫长的轮回中，一点一点的去参悟什么是生死。
此时，正在最新轮回中参悟生死的牧凡，变成了一颗像地球一样的行星。这是牧凡的选择，如今的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经历的轮回模样。
轮回中的几十亿年过去，牧凡所变的行星，经历了单细胞生物变成智人的这个阶段。他目睹了整颗星球上，这些生灵的进化，也目睹了这些生灵从诞生走向灭亡。这些感悟，对于牧凡参悟生死来说很有作用，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不知不觉中，牧凡的肉身和灵魂，所有意识全部恢复至清醒状态，他完全可以将轮回世界和显示一分为二的来看，不会迷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