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差点暴露
“嗤嗤”
恐怖的冰冻声音,刺激着众人的耳膜,令他们脸色变了又变。
竟然再度齐齐的后退了数步。
陈玄抬头看向收拢的牢笼,眼中闪过冰寒之色。
白色牢笼带来的那种束缚感,越来越强烈。
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铐上的无形的枷锁。
一股命运不受自身控制的感觉油然而生。
胡家果然没有一个是好货色!
胡金海见丁煞锁魂符已经成型,胜券在握,得意的笑道。
“哈哈哈,小子,乖乖的种下奴印。本少可以发发善心,免去你的灵魂煎熬之苦!”
陈玄冷哼一声,“就你也配?”
如此言语,顿时令胡金海的脸色狰狞了起来。
“本少改主意了!要把你折磨致死!”
他快速地结了手印,轰然的火焰再度爆燃,森寒的气息直冲云霄。
牢笼收缩的速度,提升了一倍有余。
场中四人面色大骇,疯狂的攻击着咒骂不停,有些疯癫。
他们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胡金海,你个狗娘养的!活该你被带了绿帽子,你一辈子都是个软蛋。”
“兄弟,还有这事?快速速说来,让我们临死前开开眼。”
“哈哈哈,此事千真万确”
胡金海愈加狰狞,冰冷的气息环绕,疯狂的杀意扑向了其中一人。
只见,一道白色火焰如同鞭子一般抽向了那人。
眨眼间,那人速冻成了一座冰雕,而后被鞭子抽的粉碎。
眼中满是怨毒的胡金海,杀心四起,顷刻间便解决掉剩余三人。
带绿帽子的事情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他心里,永远抹不掉。
尽管,他已经把那对奸夫淫妇虐杀致死,依旧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看向了场中唯一的陈玄,思虑片刻,一条鞭子抽了过去。
陈玄脸色变化,连忙运转莽牛劲,一拳轰向了鞭子。
“轰。”
大地震颤,恐怖的力量顿时掀飞了地上的青石板。
陈玄脸色骇然,一股冰冻灵魂的寒意从拳头上传来。
他低头看去,拳头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冰痕。
细小的白色砂砾如同活物一般,朝着自己的皮肉中钻了进去。
皮肤下已经出现了冰层,脑子也变得有些缓慢,灵魂深处更是传来了阵阵剧痛,令他脸色煞白。
胡金海似是没了耐心,又是一道鞭子抽了下去,接着第三道,第四道
极寒之意冰冻了灵魂,令陈玄的意识有些模糊。
窒息的感觉遍布全身,顷刻间成为了一座冰雕。
这时,洞玄天经自发运转,一股灼热的热流瞬间席卷他的全身,驱散了灵魂深处的冰寒。
“嗯?这股气息?”
胡金海眼神动了动,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一声大喝扯断了思绪。
“三公子,停手吧!”
只见,一个紫袍高瘦老者,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场中。
须臾后,急匆匆的跑来一人,正是杨掌柜。
高瘦老者看了眼陈玄的冰雕,对着胡金海道:“三公子,此人是杨掌柜的侄子!老爷命令我等不得为难。”
见到来人,胡金海脸色微变。
此人可是他父亲身边的亲信,称之左膀右臂都不为过。
胡金海轻哼一声,脸色颇为不悦,但是他不得不照做。
因为,他爹真的敢揍他,甚至杀他。
他走到冰雕前,惋惜的拍了拍,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动手杀掉陈玄。
“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切了一声,他挥手把白色牢笼去掉,重新恢复成了一枚丁煞锁魂符。
他捏着丁煞锁魂符,眼珠转了转,“杨掌柜,你这侄子不守规矩,竟然想插队办事。”
杨掌柜瞬间明白了胡金海的意思,心中暗骂胡金海贪得无厌,面上惶恐的拱了拱手,“胡公子教训是应该的!明日我便把一枚新的丁煞锁魂符送到您的府上。”
“哈哈哈,那多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全当为小侄赔礼道歉。”
“嗯,行吧!看在杨掌柜盛情的份上,我就先收下。”
胡金海看了眼冰雕,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得要他亲自到我府上道歉!不然的话,我会生气的。”
杨掌柜思虑少顷,连忙应承,“那是自然!我会亲自带着小侄去您府上。”
胡金海摇了摇头,面色不悦,“你来做什么?听好了,我只要他来!否则哼哼。”
“是!”
待胡金海走后,杨掌柜对紫袍老者拱了拱手,“多谢吴老哥相助,改日定登门拜谢。”
紫袍老者没有接话,而是道:“杨奇山,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子侄来着。”
“吴向长老说的没错!”
杨奇山叹了口气,看向冰雕有些缅怀,“哎,此子是我当年的结拜大哥之子。前些年,大哥病逝,便嘱托此子来寻我。”
“我见他有些天赋,于是带到了身边,准备好好调教一番。”
“谁成想今日就冲撞了胡公子。”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紫袍老者听罢,点点头,拍了拍杨奇山的肩膀,“既然是故人之子,一定要好好照顾。”
“行了,此间事了,我得回去禀告我家老爷了。”
紫袍老者刚走了两步,他转过身,眼神莫名,“把你侄子的名字告诉我,我命人给他准备一块身份令牌。”
杨奇山神色如常,连连称谢,“多谢吴老哥,他叫吴明。”
“吴?倒是个本家了。”
“呵呵,那倒是这小子的福气了。”
紫袍老者点点头,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杨奇山轻舒一口气。
跟胡家人打交道,不能掉以轻心,每句话都要斟酌数遍才能出口。
确保每句话的分量刚刚好!
他站在原地,思考着方才说的每一句话,确保没有任何滴漏。
随后,他叹了口气,家族的族老没有回归,行事还是小心点好。
他朝着人群外,招了招手。
不多时,一辆马车行来,上面铺了厚厚的柴草和被褥。
几个小厮费劲地把陈玄所化的冰雕放倒,小心翼翼地抬到了马车上,生怕磕碎了任意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