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考调背后（八）

杨一民心中知道极有可能是今天开会自己所怀疑的事。他装着不想理会的意思。“陈校。你不用客气。有事我们商量。明天早上我会先到学校。到时再说吧。”

“杨校长。这事我想单独向你汇报汇报。我马上來接你。请你一定出來一下。”陈校长口气明显变得急切。

李艳一直就在旁边。杨一民也故意将电话放在两人之间。李艳做出一个不满的调皮的样子。杨一民略作沉吟。说道：“好吧。那我马上出來。”

杨一民一是想知道在陈校长背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二是想知道。陈校长与以前校长的关系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校长对自己。会有一种怎样的态度。

杨一民说了位置后。吻了李艳一下。又穿上鞋。他慢慢地向小区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已经有一辆车停在门口。见杨一民过來。陈校长马上迎了出來。让他坐在副驾驶位置。

杨一民并沒有在意其他人的情况。他知道。自己只有装着啥事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办法。

很快。两人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下。这又是在考验杨一民了。因为杨一民也从來沒有进过咖啡厅。他随着陈校长來到一个房间。一名服务员过來问道：“请问两位先生。喝哪种咖啡。”

杨一民笑着问道：“有茶吗。”

对方楞了一下。笑道。“先生。有。”

陈校长脸上有点尴尬。但反应却很快。“來一壶龙井。”

服务员点头出去。陈校长笑道：“杨校长。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名牌大学毕业。有能力又年轻。会对咖啡感兴趣。”

杨一民笑道：“我读书时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很多时尚的消费都沒体验过。后來工作了。得考虑耍朋友、结婚。所以生活过得也不宽裕。这种高消费。很少参加的。”

陈校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发现的微笑。杨一民如此的坦诚不仅让他觉得杨一民对他还不错。而且更让他觉得。杨一民这种家庭情况。一定对财物有着强烈的愿望。只要是这种情况。自己想说的这件事就不难搞定。

“杨校长。你才來学校不久。但大家真的很佩服你。这么大一件事。连局领导都不知道咋办了。你却将所有问題解决了。局领导真沒看错人。杨校。我陈正华沒佩服多少人。但你是我最佩服的人了。”

“陈校长。还是大家的共同努力。光靠我也不行。这次也有运气的成分。”杨一民不想揽功。

“唉。这次的事情啊。学校管理上的漏洞还是很多的。个别领导不负责任。工作浮于表面。我们班子也有很多问題得好好整顿啊。”

杨一民点点头。“是啊。我们应该好好分析分析。要吸取教训。但现在的问題是制度并不能说不多。关键是执行。执行力。是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題。”

聊了一会工作。陈校长说道：“杨校长。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想认识你。今天刚好也在这个咖啡馆。要不我让他过來见见你。”

这个时候才转到主題。杨一民还真佩服陈正华的耐心。但由此也看出。这个人和陈正华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或者说。这个人在陈正华这里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

说了这么久。不见一面肯定是不好的。杨一民笑道：“陈校长的朋友当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既然这么凑巧。那就见见吧。”

陈校长说着打了个电话。马上。就有两人进來了。一名男子。四十多岁。身边一名女孩子。二十來岁。看年龄两人像是父女。但看长相。的确无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四十多岁的男子很胖。穿着虽然档次很高。但却包不住那暴发户的样子。

女孩子倒比较清秀。比较瘦。看样子很聪明。对來到这里似乎并不喜欢。

杨一民并沒有站起身。陈校长但很热情地介绍道：“张哥。这就是我们学校的新校长杨校长。杨校长。这是我朋友张志宏。这是他女儿张小丽。在永华小学。”

杨一民此时才站了起來。伸出了手。张志宏赶紧握了过來。仅轻轻一握。杨一民点点头。又对张小丽点了点头。坐了下來。

张小丽刚才进來的时候沒有一点兴趣。但一见杨一民。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她说道：“杨校长好。”

杨一民点了点头。说声：“坐。大家坐。”

陈正华说道：“杨校。张志宏是我的同学。我们是初中再学。以前学习成绩差。现在搞矿石。成了富翁了。小丽前年毕业。分到永华小学。这次学校考调。他们找到我。你看我怎么能作主呢。这事要办。也得杨校你亲自出面才有可能啊。”

杨一民沒有理会陈校长的言语。他问了张小丽一些情况。如在学校学了些啥。在任教期间有沒有啥优秀的成绩。张小丽倒很是热情地进行了回答。但的确沒有任何有点重量的东西。杨一民心里知道。这张小丽。是肯定不可能考调过來的。

杨一民想了很久。这些都是故作的。他缓缓说道：“张哥。小张。学校考调的事很突然。局领导很关心。刚才还通了电话。说是学校自主考调。实则不然。我们的方案几乎沒有效果。局里可能完全安排另外一套方案。”

包括陈校长。三个人脸色发生了变化。杨一民继续道：“现在哪些人参加考评我都不清楚。包括我自己。有沒有参与的可能也不知道。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既然大家是朋友。我能搭上手的。我一定会帮。但可能是无能为力。但我想是金子总会闪光的。小张。你还年轻。说实话比其他很多人有优势。好好考。把成绩考好了。才是硬道理。”

杨一民这样说。三个人可谓无话可说。因为杨一民说了。要是能帮上忙一定帮。以后沒有成功。就说自己搭不上手不就行了。而且后面的话也很冠冕。你沒本事來考啥啊。

张小丽果然脸红了起來。嘴翘得很高。张志宏一直沒说话。因为他仅仅初中毕业而已。在台面上说话。他还真的不适应。

但此时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杨校长。小丽就是才出來沒多少时间。经验少。要考。我们还是很担心的。杨校长。请你一定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