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斩断黑手

这人就是许明芳。“小杨。你们学校的排水情况怎样。你去学校看过吗。”

“许局。我上午一直在。才回來一会。每个地方都检查了。沒问題。”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道：“等会雨小点的时候。你到我办公室來一下。”

杨一民看了看李艳。说道：“艳子。我想和你开夫妻店。你当我领导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

李艳笑着吻了他一下。说道：“一民。先休息一会。我送你过去。”

过了半小时左右。李艳拉起不愿走的杨一民。两人上了车。來到教育局。天上的雨已小了。只有办公室的人似乎在统计各个学校的防洪情况。

敲门进入局长办公室。许明芳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小袋装茶叶。说道：“用第二排的杯子。自己先泡杯水。”

还是龙井。杨一民泡好茶。坐在了许明芳的对面。他开始仔细看了看许明芳。许明芳似乎在拿着一叠资料看。很长时间沒看见许明芳了。她真的瘦了些。杨一民眼光不由看向她的胸。问：“你不用减肥吧。”

许明芳也觉得杨一民问得奇怪。抬起头看了看他。“我用得着减肥吗。”对于自己的身材她还是有信心的。但紧接着看见了杨一民的眼光。

“杨一民。你表面看好像一个有青春气息的文质彬彬的校长。实际上啊。你就是一个大色鬼。”许明芳说着。瞪了他一眼。

杨一民收回目光。看着许明芳。还沒解释。许明芳又说道：“你老实交待。你直接调过去的两个女教师是不是与你有啥特殊关系啊。”

杨一民心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立即说道：“许局。哪有那回事啊。根本不可能。你可以去查这两人的业绩。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两个人是经得住考验的。”

“是吗。那你把这个看看。”

有三封信。反应了杨一民在教师调动过程中的问題。归纳起來有说暗箱操作的。有说里面的人和杨一民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所指的就是李小萍和蒲红霞。还有说收钱了的。

但都是匿名信。而且都是打印出來的。对于这种信。局里的处理是可以不查的。但此时许明芳拿着这个东西。却让杨一民心里不安起來。

现在全县教育系统内的教师。除了自己相关的人调动办理了。其他人都來不及办理就被冻结了。当时自己认为是多此一举。但上午听蒲红霞一说。觉得许明芳是太聪明了。一定深谙这些事的关键。所以冻结起來或许就会控制住一切。

里面真正的问題或许就会发现出來。但今天叫自己來。是不是会让自己的已调动的人重新回去。

杨一民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只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沒想到这样不留情面。但现在一切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真的这样。自己得据理力争。

杨一民边看。绝大多数时间是在思考许明芳的真正目的。想清楚了。也差不多是看完了。杨一民抬起头。微笑道：“这些东西很正常。我以前也被人告过。以后可能还会有。但这次调动考核的所有资料都是封在档案室的。面试还有录像资料。欢迎去查。”

许明芳微微笑了笑。“小杨。你把你考核时如何杜绝不公平。如何更透明的做法和我说一下。”许芳芳并沒有直接回答调动本身的问題。

有了上午蒲红霞对自己去年考核的遭遇讲述。杨一民在叙述时显得更有理由。更充足。说完时。已用了二十多分钟。这期间。许明芳有时在本子上记一下。绝大多数时间就静静地看着他。

说完了。许明主指了提他旁边的水杯。“喝点水。”

杨一民心里还是一阵温暖。这茶。这偶尔的一两句话。还是体现了许明芳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但杨一民又想。不能让她这样就让自己退步。是的。不能因为一两句话。就把已经调动的人弄回去吧。

杨一民看着许明芳。眼光直视。一副不怕对方的样子。这倒让许明芳奇怪。她背靠着沙发。想了想。说道：“小杨。我现在手上有三十一名个名额。却有一百多个人选。你认为如果要杜绝不公正。办法是什么。”

杨一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声音一下子温柔起來。“姐。你让我來。就是这事吧。”

许明芳笑了笑。目光也温柔了。“你还以为是啥。”

“嘿嘿。”杨一民不能说出來。说出來岂不自己沒事找事。装傻是最好的办法。

杨一民开始考虑许明芳提出的问題。按照蒲红霞说的情况。教育股。曾局长等人一直在操纵这件事。而负责这件事的谢梅似乎并沒有进入这个圈子。谢梅有关系也可能是从其他渠道做的。

而曾局长一伙。则是精心策划和运作的。所以。现在的重点。如果将这几个人所控制的分数去掉。那么结果就会相对公平。

杨一民想通这个问題。于是说道：“其实管理和执行如果相互监督就能形成一种良好的状态。现在是这两者是分开的。人事应该谢局长管的。应该属于管理。但考调的面试是曾局长和教育股在负责。这是操作和执行。要公正。就是这两者的作用都不体现。可能就会真实一些。”

这不是一个正常考核的分析。而是要给许明芳提供一把剑。这把剑足以斩断曾局长一伙的黑手。而杨一民的指向也很明确。所不信任的。就是教育局本身的领导。

许明芳想了很久。说道：“一民。这样做。你认为谁会最不满。”

这句话让杨一民二十多天的不安一扫而光。他一直盼的。就是两人私下这样的称呼。终于。许明芳这样叫他了。说明许明芳心里有他的位置。

“当然是曾局长和教育股的人。谢局长应该会支持你的。”杨一民对谢梅了解。此时这样说。也是对许明芳的提示。

许明芳合上了笔记本。静静地看了看杨一民。杨一民此时心里泛起一阵爱意。“姐。你注意一下吧。你真的瘦了。”

“好。我知道了。”

“姐。我什么时候能检查一下你哪些部位瘦了呢。”

许明芳一楞。马上脸一红。“杨一民。快滚。回去把你老婆好好检查一下。看瘦沒瘦。”

杨一民虽然被骂出了许明芳的办公室。但他的确看到了许明芳脸上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