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残忍杀戮
正在祁峰胡思乱想的时候,柳含烟把自己那杯酒递了过来。
“祁……师弟”柳含烟又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祁峰,“师傅和我还有太子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而已,绝不会伤害你的……天气炎热,喝了它去去火气吧。”
祁峰早就有些口干舌燥,正要伸手去拿,不想那太子一把将玉盏抢了去,yīn阳怪气的说道:“什么时候师傅又给咱们收了个师弟啊。”说着看了韩香桐一眼。
韩香桐白了太子一眼,冷冷说道:“不是什么人都配做我的徒弟。”
“嗯。”太子点点头,把目光又转向了祁峰:“既然你不配做我的师弟,当然也不配喝我的酒喽。”说着把酒慢慢倒在了地板上。
车厢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酒香。
“你!”柳含烟有些气恼,瞪了太子一眼,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祁峰不能说话,却还能笑,所以他笑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车厢里人都能听到。
太子见柳含烟为了一杯葡萄酒生气,心中正有些不快,忽然听到祁峰在笑,顿时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头顶。
“不知道什么事让咱们的三奇贵人如此开心啊。”太子的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好像他真的很想知道祁峰为什么在笑。
祁峰心里明白,这个太子城府深恨,心机颇重,是个yīn险狠毒之辈,而且他很喜欢师姐柳含烟。为了不给柳含烟惹麻烦,祁峰还是收敛了笑容,低下头看着地板默不作声。
太子见祁峰没有搭理自己,一拍额头,貌似恍然大悟一样说道:“哎呀呀,忘了,忘了,忘了咱们的三奇贵人被点了哑穴。师傅啊,我听说哑穴点的时间长了会真的变成哑巴,不如让徒弟给他解开可好,反正这里安全的很。”
“随你。”韩香桐闭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太子看了看柳含烟,见柳含烟依然看着窗外,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脸上起了一层寒霜。
忽然,他一指点在了祁峰身上。这一指速度之快,认穴之准,足见其功夫绝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太子的这一指,并没有给祁峰解开哑穴,反而点在了另外一处穴道上。
疼,钻心的疼,从被太子手指点中的那一刻起,祁峰就觉得全身骨骼都像被重锤砸过一样。他马上就明白了,太子在折磨他,要让他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而哭嚎求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在柳含烟面前出丑。
祁峰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额头瞬间就布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他双手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露,指甲已扣入坚硬的木料之中,指缝间早有鲜血流出!他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气息粗重,面目狰狞!
但是,祁峰绝不会叫,更不会求饶,他要让太子的计划落空,他要证明自己虽然武功没有了,但依然是座耸入云霄的山峰。
看着哼都不哼一声的祁峰,太子觉得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他又有了新的打算。
“哎呀,天气如此炎热,看你这满头大汗,来,把这个吃了凉快凉快。”
太子从银桶中抓了一把冰块,捏住祁峰的两腮,用力的塞了进去。
一瞬间,祁峰觉得嘴里面全都麻木了,一股刺骨的冰凉直冲脑门,让他头疼yù裂!坚硬的冰块,塞满了他的嘴巴,把牙床生生硌出血来,顺着嘴角慢慢流出,而太子仍然不停的把冰块往里塞着。
祁峰,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此刻,他只想自己赶快疼死过去,那样就没有知觉了。
原本柳含烟正盯着窗外发愣,忽然发觉身边声响有异,急忙转过头来,一见太子正恶狠狠的往祁峰嘴里塞着冰块,而祁峰浑身抖成一团,顿时大惊失sè!
猛的把太子推开,柳含烟不顾男女有别,捧起祁峰的脸,往外取那些冰块,神情焦急,眼含关切。
看到柳含烟所为,太子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星目中充满杀机。
就在柳含烟从祁峰嘴里挖出最后一块冰的时候,祁峰突然狠狠的咬住了柳含烟的手指!
柳含烟顿时疼的叫出声来,正想要把手指抽出,却发现祁峰痛苦的表情中竟有丝丝的笑意,但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含着愤恨和悲伤。
柳含烟心头一紧,她能看懂祁峰的眼神。所以,她没再往外抽出手指,而是任由祁峰死死的咬着。
“找死!”太子看见柳含烟亲手为祁峰取冰,而后手指又被祁峰咬住,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妒火。一声喝骂,接着猛掐住了祁峰的脖子。
一阵剧烈的窒息感,让祁峰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眼睛向上翻起!
柳含烟见太子竟然下了死守!她顾不得手指的疼痛,挥肘直撞太子的肋下。
太子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顿感半边身子一阵酸麻,掐住祁峰的手也随即松开,后退了一步,双目喷火怒视着柳含烟。
柳含烟见祁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知道他的命保住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祁峰强忍剧痛把手抬起,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处穴位。
柳含烟略加思索便懂了祁峰的意思,挥手就一指,解开了祁峰被太子点中的穴道,顺手把祁峰的哑穴也解开了。
穴道解开,剧痛立消,祁峰瞬间就像只无骨扒鸡一样,瘫软在椅子里,缩成一团。虽然哑穴也解了封,但他却没有丁点可以用来说话的力气。
“对不起,太子。他若是死了,将会前功尽弃,含烟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太子见谅。”柳含烟确定祁峰已然无碍,只是有些虚脱,便低下头轻声向太子解释。
“你们闹够了没有!”韩香桐突然沉着脸吼道,这是加着内力的一声怒喝,如炸雷般在车厢中回响。
太子本想发作,却被老太太的怒吼吓的呆在了那里,一时间脸上yīn晴不定,片刻之后,他悻悻的瞪了祁峰一眼,转身回到坐上,抄起一只琉璃瓶猛灌了几口。
就在这时,马车好像遇到了什么阻碍,猛的一下停住!太子一个不稳,鲜红的葡萄酒顿时洒了一身。
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太子,腾地一下从金椅上站起,飞起一脚将车厢门踹开,冲着外面吼道:“混账东西!怎么回事!”
只见一名侍卫额头冷汗直冒,跪在外面回禀:“启禀太子殿下!前方有一群灾民阻路!”
“哪里来的什么灾民?!”太子咬牙切齿来到那名侍卫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耳光。
那侍卫虽然被打却躲都不躲:“启禀太子!车驾正在行进,灾民忽然从道路两旁冲出。”
嘭!一声闷响,其中还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名侍卫被太子一脚踢翻。
“你们都是饭桶吗?谁敢阻我的驾乘!阻太子驾乘,就是谋反!杀!全杀了!”
“是!”那名侍卫得到太子的口谕,不顾满嘴冒血,捂着胸口站起身脸sè苍白的大喊:“太子殿下有令,阻驾乘者杀无赦!”
柳含烟闻言急忙推开车窗,探出头去。
果然,在前面有一群衣衫褴褛,面露饥sè的灾民跪在路中,向着马车这边不停的磕头,哀嚎,虽然嘈杂,却能听出全是乞求施舍的声音。
这时,十几名黑衣侍卫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擎钢刀把那群灾民围在当中。
这群灾民显然饥饿已久,又走了很远的路,面对黑衣侍卫的包围,虽有心逃跑,却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没有。
眼见一场任人宰割的血腥屠杀就要爆发。
“住手!”柳含烟一声娇吒,好似rǔ燕投林一般从车窗中飘身而出,几个起落便来到那群灾民之中。
灾民还有不少七八岁的孩子,其中一个瘦小枯干的小姑娘见到突然飞来一个漂亮姐姐,便用稚嫩的声音叫道:“神仙姐姐,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柳含烟循声看去,只见那个小姑娘扎着两只小辫,脸上黑黝黝脏兮兮的满是灰泥,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的无法遮体,正忽闪一双因为饥饿有些暗淡无神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柳含烟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眶中顿时涌出了泪水,她走到小姑娘身边,把小姑娘揽在怀里,轻轻用手擦拭着那张小脸。
这时,小姑娘身后跪着的一个老人,手脚并用爬了过来,颤巍巍的说道:“这位姑娘,您一定是菩萨转世,求您行行好,带我的孙女走吧,让她给您当个使唤丫头,能管顿饱饭就行。”
柳含烟抹了下眼泪问道:“她的爹娘呢?你们又是哪里的灾民?因何受灾啊?”
那老人叹了口气道:“姑娘,我们都是落星江畔卧龙山的人,祖祖辈辈都居住在那里以农耕狩猎为生,千百年来一直风调雨顺,物产殷充,虽谈不上富足,却也从不缺衣少吃。可是,也不知我们犯了什么错,做了什么孽,惹怒了老天爷,自今年开chūn以来,落星江便洪水肆虐,卧龙山地陷山崩,使我们家园全毁,良田尽没。就连卧龙山里原本随处可见的山鸡野兔都跑光了。我这可怜的孙女,她爹娘都是进山寻找食物时候被落石活活砸死的。我老了,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只求姑娘大发慈悲,别让我这孙女饿死,要不老朽到了下面也没脸见儿子儿媳啊。我求求您了!”说道伤心之处,老泪纵横,冲着柳含烟拼命磕起头来。
柳含烟眼含泪水,急忙伸手相扶:“老人家快快请起。不是我不应您,可我本就是漂泊之人,恐难以给您孙女安稳,我这里还有些散碎银两,您全拿去,带着您的孙女寻个栖身安命之所可好。”说着便要从腰囊里掏装银子的荷包,岂料一摸之下,竟然空空如也。这才猛然想起,那腰囊早在青云山峡谷里的时候就不见了。
老人见柳含烟没答应所求之事,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仍在那里磕头不停。
就在此时,太子也来到了这群灾民的前面,一看侍卫们提着刀却迟迟没有动手,不禁暴跳如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杀呀!全给我杀了!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到时候还有一个喘气的,我就一个一个把你们的皮全扒了!”
那个被踢折肋骨的侍卫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您的师姐还在人群里。”
太子闻言一皱眉,他其实早看见柳含烟飞身跃入这群灾民之中,原以为柳含烟扔下两钱就会出来,到时候杀个干干净净就行了。现在倒好,居然扎在人群里面不出来了。
太子抬眼望去,只见柳含烟怀里揽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面前还跪着一个老家伙正在不停的磕头。心中暗骂:“小贱人,放着本太子的金玉温香不来,不是抱废人,就是搂乞丐!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弄到手。”想到这里他一转头,发现那个侍卫还在等自己的命令,便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过去,骂道:“蠢才,饭桶,你们的刀还能杀错人不成?杀!从外面杀起!别伤了我师姐就行,记住一个不剩,全杀!”
“是!”那侍卫得到命令,把手抬起,用力一挥。
包围灾民的十几个侍卫看到了信号,二话不说,抡刀便砍。顿时,大路上一片血光迸现!惨嚎连连!这些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侍卫,若论功夫在江湖中也算的上高手,岂是这些饥饿虚弱的灾民所能挡。片刻之间,已有数十人惨死刀下,其中竟然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柳含烟正为老者所难,忽见那群侍卫们竟然对手无寸铁的灾民下了毒手,不由得怒从心起,正要出手阻拦,却见有一人落在了自己身边。
原来,太子下了必杀令,随即飞身跃入人群,来寻柳含烟。一到柳含烟身边,太子便猛的一脚踢出,正中那磕头老者的头颅,只听砰地一声,血浆四溅,那老者哼都没哼一声,便头颅爆裂而亡。
“爷爷!”柳含烟怀中的小姑娘见爷爷惨死,惊呼一声便扑了上去。
太子狰狞一笑,抬腿又是一脚!
眼见老者被活活踢死,小姑娘又将xìng命不保,柳含烟早气的嘴唇发抖,娇躯震颤。猛的一掌挥出,直拍太子前胸!这一掌已是卯足了力气,恨不得一下把这个太子拍成肉泥。
太子见柳含烟发了疯似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大骇,虽然都是韩香桐教出来的,但是柳含烟的功夫可比自己深厚的太多。这一掌要是被拍上,必死无疑!可是想躲,却由于太近,已然不及。直吓的他面无血sè大叫起来:“师傅救我!”
就在柳含烟那一掌堪堪拍在太子胸前的刹那,一道金光带着凤鸣之声挡在了太子身前。
啪!一声脆响!柳含烟抱腕闷哼而退,稳住身形看过去。只见韩香桐一脸怒气的站在她和太子之间,手中平举着凤鸣枪。
太子一见韩香桐救了自己,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的说道:“师傅,师姐她想杀我!”
柳含烟又惊又气:“师傅!您……”
“都闭嘴,给我回车上去。”
“可他们杀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灾民啊!”柳含烟眼含泪水,看着周围那些仍在大肆杀戮的侍卫。
“我让你闭嘴!滚,滚回去!”韩香桐狂怒的咆哮。
太子见韩香桐训斥柳含烟,不由的心中得意,他向前凑了凑道:“师姐,你难道连师傅的话也不听了吗?”
柳含烟紧咬银牙,寒声道:“赵承宗!你赶快让他们住手,否则我誓杀你!”
啪!柳含烟话音未落,便被韩香桐一掌打飞。
柳含烟应声飞出去一丈多远摔倒在地,她强撑着坐起,樱口一张吐出血来。
那个小姑娘一见柳含烟受伤吐血,惊叫了一声:“神仙姐姐!”便飞扑了过去。
“去!把她带回车里!”韩香桐向太子赵承宗说道。
赵承宗哪敢过去,生怕柳含烟再给他一掌,面带犹豫道:“师傅,师姐她……”
韩香桐骂道:“废物,我刚才已经封了她的经脉,你只管过去带走便是。”
“如此甚好!哈哈!”赵承宗闻言大喜,既然封了经脉还怕这个女人干什么,他已开始琢磨一会趁机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此时,这群灾民已几乎被杀戮殆尽,只有那个小姑娘,因为在柳含烟身边,暂时还活着。
柳含烟被师傅一掌打伤,还封了经脉,眼见太子赵承宗目露邪光向自己走来,气急之下,竟又吐出一口血来。
那小姑娘伸出小手,边哭边给柳含烟轻轻擦着嘴角的鲜血:“神仙姐姐,你不要死,神仙姐姐,你不要死啊。”
赵承宗一步一步逼近了柳含烟,他在想一会该如何搀扶这个尤物呢?是揽着腰,还是直接抱在怀中呢?想着,想着,他居然嘴角一咧,还笑了起来。
可是,他笑了没多久,就突然发现柳含烟从视线里消失了。
代替柳含烟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一个比他笑的还开心的青袍男子,随意挽起来的发髻,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明亮的眼睛,嘴角向上翘着,虽然脸上的气sè有些憔悴,很不好看,但站在那里却像座山峰一样,挺拔伟岸。
“祁峰!”柳含烟一见这个人,心中一阵欣喜,不过很快她又失望了。欣喜的是这个时候他能挺身而出,失望的是现在的祁峰简直比普通人还普通,来了也无济于事。
“你个残废跑出来干什么,赶紧滚蛋,从我眼前消失!”赵承宗对祁峰的突然出现有些恼怒,他知道柳含烟和祁峰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关系。
祁峰高高昂起头,根本就没理会这个太子殿下。而是冲着韩香桐一抱拳道:“前辈,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您指点一二。”
韩香桐盯着祁峰看了片刻,冷冷说道:“有屁快放。”
祁峰微微一笑道:“敢问前辈,凌霄封圣之时可有您韩家?”
“废话!我祖上受封中圣,乃五圣之首!”
“哦?此话当真?”
“真不真,你试试我的凤鸣枪便知道了。”
“唉,凤鸣枪乃是死物,几易其手也未尝不可。”
“混账话!凤鸣枪乃我韩家祖传,从未失落。”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您姓韩,我差点忘了,可是天下姓韩的有很多啊。何以见得您就是中圣韩家呢?”
“祁峰,你若再废话连篇,休怪我无情。”
“好,可是我真的不相信,你就是凤鸣枪的主人,更不相信您是中圣韩家之后。”
哈哈哈哈,韩香桐居然被祁峰气乐了。
“小兔崽子,我这就在你身上戳个窟窿,看你信是不信。“
“前辈稍安勿躁,您若真是中圣韩家之后,当知凌霄真人封圣的条件,可否说给晚辈听听?您若说的对,晚辈就相信,而且保证很快就滚回车厢里去。你若说的不对,请放祁某离去。”
“那你就准备滚回去吧。”
“晚辈洗耳恭听!”
“凌霄真人封圣之时,有十个条件!一、明德惟馨,二、居仁由义,三、至诚高节,四、忠孝两全,五、信守不渝,六、克己复礼,七、公正廉明,八、雄才大略,九、克勤克俭,十,武功盖世。怎么样,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赶紧滚吧。”
祁峰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敢问前辈,你即为中圣之后,是否当尊中圣之规,即便封圣已不存,韩家传承后人,想必亦应循中圣之礼。可是否?”
韩香桐眉头一皱,的确,祖上曾有训诫,即使以后不能受封圣位,也当尊崇封圣十则。
“前辈纵容太子杀害无辜,可是不仁?前辈与徒弟挟持祁峰,可是无德?前辈阻挡柳含烟击杀凶顽,可是不公?前辈屡次出言不逊,可是无礼?前辈违背圣训可是不信?前辈违背祖训可是不孝?如果前辈承认我所说的都对,那您先前所做的一切,可是不明?如果前辈不承认我所说的,可是不诚?似您这样不仁无德,不公无礼,不信不孝,不明不诚。实在让晚辈痛心疾首啊。”
“你……”韩香桐眼睛一瞪,说不出话来。
“前辈乃堂堂中圣之后,做出来的事却让人所不齿,假如有一天您到了九泉之下,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呢?后世史册之中,又该如何评价您和您的家族呢?须知,一个人犯错会给整个家族抹黑。您肯定不想韩家就此臭名昭著,毁于你手吧。”
“小兔崽子,牙尖嘴利。实话对你说,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所以你现在马上带着柳含烟,给我滚回车里去。否则……”韩香桐一抖手中的凤鸣枪,目露凶光。
祁峰一见韩香桐这副模样,心知不妙:“看样子这个老太婆是食古不化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就在祁峰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路边的大树有人讥笑道:“哟呵,这说不过人,就要动手啊。天下怎么还有如此无耻之徒。”
韩香桐闻言勃然大怒,冲着那颗树喊道:“什么人,藏头露尾的,赶紧给老娘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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