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宁愿选择死亡
很快，众人来到了柳家府宅。
后院内，正是柳家的祠堂。
此时祠堂外，跪了不少人。
全都是柳家旁系成员。
柳承恩将萧晋二人引至祭祀台。
“萧先生，这就是我们柳家的祠堂，从这里开始，每年逢年过节我们都会回来祭拜列祖列宗。”
说着他双膝跪地，叩头拜祭。
其余旁系子弟同样如此。
柳如玉深吸一口气，也跪了下去，叩头祭拜。
萧晋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神色冷酷。
这种规矩繁琐无聊的事情，他懒得参与，也不屑参加。
不过他并未注意到，在他背对着的祭坛后面。
一张阴郁苍老的脸慢慢地扭曲狰狞起来。
祠堂内香火缭绕，给原本就庄严肃穆的祠堂更添了几分神秘。
萧晋虽然表面上对这些繁文缛节不以为意。
但暗地里却一直留心观察周围。
他总觉得这祠堂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尤其是那祭祖之后，似乎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让人脊背发凉。
“装神弄鬼。”
萧晋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口袋。
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而此刻，这种直觉正疯狂地向他发出警报。
柳如玉虔诚地叩拜完毕，起身走到萧晋身边，低声问道：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萧晋摇摇头，刚想开口，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身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朝着柳如玉的方向扑去，同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怪叫：
“贱人，受死吧！”
“找死！”
萧晋早有防备，在老者出手的瞬间。
便将柳如玉拉到身后，同时抽出腰间匕首，迎了上去。
“铛！”
刀锋与利爪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
那老者虽然身形佝偻，但出手却力大无穷。
速度快如闪电，显然是一位实力不俗的高手。
“地境巅峰？”
萧晋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看似破败的柳家祠堂。
竟然还隐藏着如此高手。
倒不是说他惧怕。
而是这里这么多人，居然有人提前埋伏。
说不定来参加的客人中也有杀手。
他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与老者战作一团。
与老者缠斗数招后，发现对方每次都朝着他的致命处招呼，下手毫不留情。
他心中冷笑，这老家伙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老东西，下手这么狠，你家主子给了你多少好处？”
萧晋一边格挡，一边出声挑衅。
“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取我萧晋的性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者一言不发，阴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萧晋。
萧晋看准了对方急于取胜的心态。
便故意卖了个破绽，脚步踉跄，似乎不敌。
一路且战且退，将老者引向了祠堂深处。
黄财等人不明所以，但见萧晋似乎处于下风。
也顾不了许多，纷纷拔出武器。
紧紧跟随，将柳如玉护在身后。
“萧先生，小心！”
黄财一边焦急地喊着，想要上前帮忙。
却被老者一掌震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就你这肥猪，也想插手？滚一边去！”
老者阴恻恻地笑着，声音嘶哑难听。
萧晋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眼角余光瞥见供台旁边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香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老东西，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萧晋怒吼一声，猛然转身，一脚踢翻了香炉。
“轰”的一声巨响，香炉应声而倒。
炉中尚未燃尽的香灰顿时四散飞扬。
整个祠堂内瞬间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老者显然也没料到萧晋会来这一招。
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得连连咳嗽，身形也不由得一顿。
就是现在！
萧晋瞅准时机，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老者身前。
五指成爪，闪电般探出，正中老者胸口。
“噗！”
老者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黑血，重重地撞在供台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气息奄奄。
萧晋上前一步，迅速点住老者穴位，防止对方自杀。
他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沉声道：
“说，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老者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迹。
却只是怨毒地盯着萧晋，一言不发。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晋眼中寒光闪烁，直接将银针刺入对方大穴之中。
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老者口中发出。
“啊啊啊！！”
老者口中发出一声绝望的闷哼。
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也染红了那供桌上一方残破的黄布。
他瞪着萧晋，眼中满是不甘，却也带着一丝解脱。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不如死。
而他，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再承受那非人的折磨。
“妈的，嘴还挺硬！”
一旁的楚风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老大，跟这种死士费什么话？直接剁碎了喂狗！”
萧晋没有理会楚风，只是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老者的尸体。
衣服破旧，材质粗糙，却干净整洁。
而那双粗糙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唯独右手食指。
光滑如玉，与其他手指格格不入。
“食指长期佩戴扳指…这人，身份不简单。”
萧晋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更甚。
一个地境巅峰的高手，竟然甘愿为他人卖命。
甚至连身份都不惜隐藏。
要说这背后没人，打死他萧晋也不相信。
祠堂里的烟雾渐渐散去。
黄财等人也围了上来，脸上都带着几分担忧。
“萧先生，这老家伙…”
黄财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
萧晋站起身，拍了拍手。
“死了。”
“死了？！”
黄财惊呼一声，肥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可怎么办？这老家伙死了，咱们上哪去找后面的人去啊？”
萧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那凌厉的眼神，让黄财顿时噤了声，不敢再多言。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吩咐道：
“把这里处理干净，另外，通知下去，加强戒备，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来送死！”
今天是他回奉天的第一天。
敢在今天扎刺的，不一定是奉天内的势力。
可绝对脱不了关系。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
柳如玉站在原地，看着萧晋处理完一切。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萧晋察觉到了柳如玉的目光，他收敛起身上的杀气。
走到柳如玉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