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牛角山牛妖牛犇
“献祭！”
【成功献祭尸体一具，获得寿元二百年】
二百年！还算废物利用吧！
‘这法宝，好诡异。’
李雪琪拂拭干净额头汗珠，兴致缺缺地将裙子重新穿好。
李锋举目望去，见乌云密布，星辰隐没。
纵使他是修士，一场大战，虽未受伤，李锋也想快点回去。美美睡上一觉，缓解疲劳。
随后，催促的声音响起，“走吧！该上路了。”
李雪琪出神地望着空荡荡的地面，压制好奇的心，收回视线，紧了紧裙摆，感叹一声，“主人，等等我呀！”
李锋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堂堂筑基期修士，还要他等？但还是刻意放缓了脚步。
马车内，压制住毒发的二人神色各异，面面相觑，眼神对峙。
先前，李雪涵的尖叫声传来，二人强忍住痛苦，缓缓睁开双眼。一丝不差将李雪涵死亡一幕，尽收眼底。
‘要死，看到了不该看的。’
‘我眼瞎，啥都没看到。’
‘要不’
‘可！’
此刻，听闻到微弱的脚步声响起，二人相互使个眼色，双双出掌，拍在各自面门。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驾车这种粗活，李雪琪没有急着去抢，有需要他会主动开口。因此，见他没有开口说。
李雪琪自觉掀开幕布，走进马车内。
李锋催动体内灵气，意念一动，四朵米粒大小血气所化莲花疾驰而去，瞬间没入马灯内。
一时间，漆黑的道路在蛋黄色灯光照耀下变得宽敞。
“驾！”
皮鞭挥舞，清脆洪亮。车辕滚滚，泥潭洼坑，疾驰而过。
马车渐行渐远，眨眼被黑暗吞没。
“寒湿之息撞满怀，清风明月何时来？”
他舒展双臂，任由湿润拍在脸颊，倒也算得上一番盛情相遇。细嗅新鲜的空气，其内有泥土清香和野花芬芳混杂。
短暂放松身心，霎时神采奕奕。
一座大山挡在去路，李锋拉动缰绳，马车平稳停下。
“可知前面的大山，是为何地？”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宛如自言自语。
“牛角山！”
借着马灯散发出的微弱光芒，映照出一座牛角的山峦。
站在山脚下，举目远眺，夜雨过后，依旧无法彻底清晰干净，其上散发出的淡淡膻臭。
在李家当了五年家奴，或多或少接触过不少牲畜。
至此，他有十足把握，这是牛尿的骚味。
“你在马车内静待片刻，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话音刚落，李锋一脚踏空，离地七尺，步伐灵动，急速登顶。
“别让我失望啊！”
牛角山腹地，有座牛窟，生活着一群牛妖。
此时，牛窟内部灯火通明。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俨然一幅欢乐的风景。偶尔，还有几句污言秽语响起。
见一牛妖，左腿在下，右腿在上，坐在首座。
一双铜铃之巨的牛眼瞪得浑圆，犹如两轮弯月的牛角下，一撮火红色的卷毛被梳理得柔顺，宽阔鼻孔被纯金圆环洞穿。上半身裸露在外，是袒胸露背的清凉打扮。前肢进化出似人的双臂，后肢依旧保持原始的牛蹄形态。
它便是牛妖的统领——牛犇。
此刻，牛犇一边举起木桶酒杯豪饮，一边搂紧怀里的人族妇人。蒲扇般的手掌覆盖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极其不老实地挼搓。由于对力度的掌控不算精准，妇人大腿青一块紫一块。
远远望去，这画面像极了美女与野兽。
这时，牛眼垂落，直勾勾地盯着她，淫秽之光已然能拔丝。
反观妇人，抿嘴强颜欢笑，不敢有丝毫动作。并非她主动，愿委身与它，只因
膝下幼女被其俘虏，囚禁于山洞之内。她若身死，其女儿必定不会独活。
醉意上头，牛犇抬手，撕扯妇人的衣裙，欲行苟合之事。
作为下半身思考的牛妖，这在这面的行事风格上，丝毫不避讳一众子孙的目光。
然而，就在它打算发起冲锋之时。
嗖！
一具半残子孙的身躯急速飞来，吓得它猛地单手托举起妇人，挡在身前。
妇人惊愕，来不及惨叫，心脏瞬间被锋利牛角洞穿，炙热的殷红鲜血溅它一脸。
“哞！”
牛犇双臂黑筋暴起，犹如垃圾那般将她的尸身随手丢弃到一旁角落，迅速回头，厉声大呵。
“何方鼠辈，安敢扰你牛爷爷美事，速速出来受死。”
洞府入口，李锋手持人皇幡，携滔天血炎破门闯入。
一只实力在凝气六层的小妖直立身子，前肢合十，抱拳施礼，“呔！突兀贼子，某家牛大爷问你话。还不速回？”
吹鼻子瞪眼，心中气急。
眼前之人也忒不懂礼数，见了它牛大爷不跪也就算了，竟搅黄了即将上映的春光大戏。
“尔等罪孽深重，在下不辞辛苦，彻夜奔袭数里，来此送尔等飞升，永生极乐，逍遥自在。”
李锋双手合十抵在嘴唇上，脸上挂着真挚的严肃。
先礼后兵。
如今，礼数已到，是时候该动刀兵了。
“突兀贼子，安敢大放厥词，欺辱我家”
小牛妖四肢落地，疯狂蹬地。蓦然，响鼻震天，尘土飞扬。
“音音犬吠小妖，尽入我人皇幡。”
话落。
李锋手中人皇幡横扫出去。
轰隆！
海量灵气瞬间被牵引尽数涌入幡内，滚滚黑烟在此刻彻底翻腾，弥漫整個洞窟。
霎时，凄厉的叫声自黑烟之内传来。
须臾之后，黑烟散尽。入目，尸横遍野。
牛犇见状，牛气冲天，壮实如蒲扇的手掌猛地拍落，屁墩儿下的石桌当即被拍得四分五裂。
感受到人皇幡不俗威势，它丝毫不惧。毕竟，它可是二阶巅峰妖兽，堪比筑基圆满人族修士。此外，它更是在二阶苦修了数十年。
自是有属于它的骄傲。
一种无比狂热的战意，迅速从黄皮大衣下涌现，俨然一副“勇敢牛牛不怕困难”的英勇。
“人类，你找死！”
刹那。
妖气凝聚，一根约莫超过数十丈的猩红独角撕裂黑雾，带着狂躁气息冲向李锋。
独角宛如从天而降的陨石，速度快到极致。
“负隅顽抗？”见牛犇暴怒，还在打算反抗，李锋一步踏出，人皇幡再次挥舞起来，“给我死。”
黑光璀璨，搅动风雨。无数灵魂汇聚成巨大骷颅头，轰隆隆！其以摧枯拉朽的极致强悍姿态，瞬间吞没了独角攻势。
随后，人皇幡气势大涨，一鼓作气，几乎在两息未至，便将它强悍的肉身防御击溃。
伴随着它肉身死亡，一道羸弱如残烛的灵魂显露。还未来得及出言求饶，瞬间被人皇幡内的骷颅头分尸。
望着散落在地，堆积成“山”的尸体，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
“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