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快乐的年夜饭

45，8，翠花家的，西边泉眼，里面的水，很好喝的，冬天时候，里面不冻，水的上面，都冻冰了，挺厚一层，为了吃水，中间凿开，凿一圆眼儿，正好能容，铁皮大桶，上里打水，夏天时候，里面的水，冰凉冰凉，不管天气，有多么热，里面的水，总是冰凉。关龙隔天，就上粉房，去刨粉渣，大冬天的，很冷很冷，很多粉房，都刨遍了，都刨净了，也得去找，也得去刨，不然的话，这么多猪，都得饿着。有时赵芳，也跟着去，冻的不行，大冬天的，冰天雪地，气温很低，外面很少，有人行走。粉房地上，全都是冰，关龙会看，冰层底下，哪有粉渣，哪里没有，他看一会儿，就知道了，赵芳她是，不会看的。两人拿了，两个麻袋，找着粉渣，关龙开始，就用镐刨，刨了能有，一个小时，刨两麻袋，就用冰车，拉回去了，冰层上面，没有粉渣，冰层下面，才有粉渣，得把上面，刨开以后，刨开的冰，扔向一边，下边再刨，就是粉渣，一块一块，往袋里装，都冻冰了，很坚硬的。一天一天，过的很慢，很累很累，白天都象，很多小时，非常漫长。来到年前，翠花着急，啥也没有，赵芳打算，回爸妈那，去过大年，翠花家里，过年东西，一样没有。老大关福，老三关林，也很犯愁，但没办法，借不着啊，条件好的，都办过事，不是欠钱，就是欠粮，什么都欠，总欠不还，没人爱借，总去办事，也办不动。再有两天，就过年了，别人家里，买这买那，欢欢乐乐，他们家里，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没办法，二八那天，赵芳挺个，几月肚子，穿的很破，就往家走，翠花急了，出门一下，拦住赵芳，不让回家。翠花心想，过大年了，啥也没有，儿媳赵芳，回家过年，让人知道，我这老脸，往哪搁呀。翠花有病，又瘦又小，她的体重，最多不超，七十来斤，刚强的很，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跑了两天，肉面油菜，糖块对联，鞭炮豆腐，粉条冻梨，什么都有，跟人说好，过年秋天，秋收以后，用玉米还。翠花累了，坐在炕梢，守着烟筐，手夹旱烟，满面笑容，高兴的说，跑了两天，啥都有了，我不管了，你们做吧，仿佛自己，是个功臣。过年时候，大哥一家，也上这过，都在一起，十五口人。平常时候，大哥一家，常上这吃，都是儿子，都一家人，翠花都是，很惦记的，不嫌人多，越多越好。

过年那天，全家的人，都很高兴，翠花有令，大年三十，初一初二，男的干活，女的放假。老大老三，还有老四，切菜剁馅，乎肉乎骨，三个媳妇，虽说放假，也不闲着，烧着灶坑，和着白面，等着包饺。大年三十，一大早上，婆婆翠花，告诉赵芳，晚上接神，大蒜不要，叫大蒜了，叫做记讳，饺子煮坏，别说煮坏，应这么说，饺子挣了，这个赵芳，满口答应，到了晚上，接神时候，全忘记了。妈妈翠花，故意说道，拿记讳去，赵芳回答，拿大蒜哪，翠花瞪她，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赵芳笑了。三哥关林，在煮饺子，翠花问道，饺子挣没，赵芳回答，坏了两个，婆婆瞪她，过了一会儿，赵芳笑了，反应过来。吃饭之前，两个桌子，拼在一块，形成一个，大的桌子，一桌子菜，一桌饺子，全都摆好，四个儿子，还有孙子，先上外面，放鞭放炮，白天时候，几个媳妇，浆糊打好，屋里屋外，对联贴好。放好鞭炮，几个儿子，上炕梢那，往地上面，铺个麻袋，全都跪着，给妈嗑头，祝福妈妈，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嗑完头了，几个媳妇，一起行礼，全都笑着，对妈妈说，妈过年好。该吃饭了，老关家人，儿子媳妇，很会炒菜，很会做饭，很会包饺，很会做馅，十五口人，围一大桌，幸幸福福，欢欢乐乐，吃年夜饭，赵芳进门，第二次在，婆家过年，到了初八，啥都没了，又吊顿了，没粮吃了，还得借粮。一大家人，都想办法，看看上哪，能借着粮，细粮小麦，借不着的，没人给借，要借只借，粗粮玉米。一年到头，竟借玉米，一袋玉米，一大麻袋，打三袋面，白布袋子，一个布袋，五十多斤，三个布袋，一百五十，剩下出糠，糠留喂猪。一年到头，沿着锅边，贴大饼子，玉米面饼，虽是粗粮，但是也得，往好了做，做好吃了，顿顿都做，很多很多，十五口人，吃的挺香，也挺好吃，好不好吃，也得吃呀，不吃不行，不吃饿呀，干不动活。赵芳有点，不愿意吃，但没办法，想吃白面，是没有的，这都得借，能借着了，有人给借，就不错了，没人给借，就得掉顿，没下锅米。赵芳在这，过两年了，去年年前，到关龙家，差半个月，就过年了，订婚时候，是借的钱，摆很多菜，吃席的人，是很多的，结婚没办，那么的了，家里很穷，也没有钱，也登记了，也领证了，手续齐全，过年以后，过不几天，就没粮了，就掉顿了，没下锅米，跟今年的，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