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变故
“奇怪，师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着在院子中间打拳的许六，魏石只感觉他身上多了一种莫名的气质。
这是一种从容不迫但是又带着丝丝水滴石穿的坚定的气质。
“师兄，干什么呢？还不快去修炼？”许六一边打拳一边对着魏石说着。
“哦哦，知道了，我这就去！”
魏石顺口答应，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我是师兄呀。”
但回头看了院子里面打拳的许六，又转过身去，“不过师弟说得也对。”
打拳，炼皮，打拳，炼皮
一直到了天黑时分，饭菜都有一些冷，枯瘦老者才踱着步子回到武馆。
“师父，你回来了，快来吃饭。”
三人坐在桌子上沉默的吃饭。
“自今日起，魏石，我要你一个月的时间必须踏入炼脏境，许六，我给你一天一碗虎骨酒，尽快提升你的修为吧！”
“师父，可是出了什么事？”
枯瘦老者放下筷子，面带忧虑。
“约莫一个月前，白莲教三位大宗师带头，攻下了整个幽州，乾元王朝的力量在幽州损失殆尽。现在，幽州大约已经彻底被白莲教吞并了吧。”
“师父，那我们朔州岂不是要直面白莲教了？”
“大约是的，幽州以北，是不适合生存的荒漠；西侧是凉州军镇，力量强大，他们不敢太过挑衅；
东边是青州之地，目前被明教把持，两教目前还处在合作阶段，应该不会互相攻伐。
所以，白莲教只能向南进发，我朔州，并州要直面白莲锋芒了。”
“并州是佛教所在之地，两教的教义互相冲突，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打生打死吧？”魏石在一旁问道。
“是，也不是。”许六皱着眉头说。
“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两教教义不同，所以自然会打生打死，但是佛教历史悠久，力量强大，白莲教刚刚起步，应该会暂时避其锋芒。”
许六也放下筷子，“所以两教一定会一决胜负，但是在以后，相反，朔州世家林立，利益上多有冲突，最适合各个击破了。”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嗯，白莲教的大本营应该还在舔舐伤口，整合力量，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出击，但他们的触手应该已经伸过来了，他们平日里最擅长蛊惑人心，你们要小心点。”
“师父，要是我们真遇到了怎么办？”许六问道。
“要是真遇到了，就假装没看见吧，只要他们没对你们出手，就假装没看见吧。”
听到老者的话，许六心中有数了。
看来大家约莫都是相同的墙头草的想法，现在看来，大家都在等着乾元王朝反应，应该是那边力量强帮那边。
“知道了。”
“好，你们稍等。”老者朝着后院走去，不一会功夫，提着一大一小两个坛子出来。
“大坛子你提回自己的房子去，一天一碗，如果喝了以后身体只是微微发热，那就可以多喝两碗。”
许六接过老者手中的酒坛，“谢谢师父。”
“嗯，我看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心中无挂碍。”
“好，能自己想明白就好，以后的时间，晚餐后你去东城区找钱夫子，跟着他去学字，去读书去，那一小坛的虎骨酒就是你的拜师礼。”
“师父，这太贵重了。”
“你拿着就行，我不知道你具体要做什么事情，但我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是一件大事，我尽自己全力扶你一把，以后路走得如何，还是要看你。”
“是。”
老者从口袋里面又捏出来三颗丹药，放到魏石手中，“三颗气血丹，七天一颗，这次要是还不突破，我的武馆没人继承，我死了也不瞑目呀。”
“师父，我知道了。”老者将话说得重，魏石也答应了下来。
“别指望你师弟，我这武馆要么你继承，要么你就让我睁大眼睛死去。”
“是，师父，我这就去练功。”魏石捏着丹药去修炼去了。
看着魏石离去，枯瘦老者转过来对着许六调皮的眨了个眼睛。
“师父，师兄他本性纯良，你这样说他怕是要拼命了。”
许六这才发现面前的师父也是一个顽童性子。
“不赶他一会，天天原地不动，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他再不努力，我真的怕是要不瞑目了。”
“师父，白莲教已经有人来我们这里了？”
“应该是，”枯瘦老者应和了几句，朝着前院走去，“来，武道修行是水磨功夫，虎啸拳我还是可以指导你几招的，出来练练消消食。”
晚上，潘季虎走进县衙，后堂之中，一个精神的中年男子正在办公。
“父亲，今日之事商议得如何？”
“不怎么样，这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能否帮助父亲一二？”
“你就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了，你现在好好修炼就行了，家里面的资源对你完全放开，尽快修炼到更高的境界最重要。”
“如此危急？”潘季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嗯，甚至更糟。”中年男子突然变了口，“今日看你回来的时候略显狼狈？为何？”
“父亲，”潘季虎高兴了起来，“铁拳武馆贾师傅手下有个徒弟，年纪和我相仿，不过十五六岁，今日对战，我竟输了他半筹。”
潘季虎捏紧了刀柄，“待我好好修炼，定要取胜于他。”
“年纪和你相仿，还赢了你一手？他叫什么名字？”
“嗯，名字叫许六，是个有天资的，虎啸拳使得出神入化。”
“知道了，我儿有心气就好，假以时日，他必定不是你的对手。”
“嗯，那我回去修炼了。”潘季虎打算离去。
“去吧，以后修炼不用省资源了，再帮我把师爷叫来。”
“好。”
县衙的师爷其实就是潘家的管家。
不一会功夫，山羊胡的师爷就来到中年男子的身边。
“家主，你叫我？”
中年男子将一封信递给管家。
“两件事，第一，将这封信送到军营，你亲自去办；
第二件事，以后铁拳武馆你盯着点，可以和谢家商议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付出一点点利益，目的是为了让铁拳武馆的药材价格上升，让他们资源告紧。”
“知道了。”管家告辞。
“等等，铁拳武馆有个叫许六的，过些日子有场大战，你想办法让他上前线去，最好可以死在前线。”
“我会办妥的。”管家退出房门离去。
“儿呀，你还小，这个县城的天才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多个人就少一分利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