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痛苦
“是我做的，你待如何？”电话那头男人猖狂的笑声几乎要刺穿沈放的耳膜，“怎么样？沈大少爷的滋味好受吗？失去一切的感觉，是不是很绝望？哈哈哈哈哈！”
沈放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想知道我是谁？求我啊，沈大少爷，求我我就告诉你。”男人语气轻佻，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戏弄和恶意。
“你做梦！”沈放猛地挂断电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力感将他紧紧包围。从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体会过这种任人摆布的滋味？
他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手机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江沐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沈放如此失控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沈放，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放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他转过身，看着江沐白，眼神复杂难辨，“小白，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了……”
江沐白的心猛地一沉，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不愿相信，“沈放，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不能再保护我了？”
沈放惨然一笑，将江沐白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小白，我破产了，沈家……也完了……”
江沐白的身体猛地一僵，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沈放，“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沈放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一刻变成永恒。
他知道，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沈家完了，他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他拿什么去保护江沐白？拿什么去给她幸福？
“是谁？是谁害你这样的？”江沐白突然抓住沈放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是不是陆擎？是不是他？！”
沈放摇了摇头，“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是谁？到底是谁？！”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放放开江沐白，看着她，眼神坚定而决绝，“小白，你听我说，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我不能让你再牵扯进来。你走吧，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江沐白紧紧地抓着沈放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
沈放看着江沐白，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他知道，江沐白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可是他不能这么自私，他不能把她拖进这泥潭深渊之中。
“小白，你听话！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留在我身边只会更危险！”沈放用力地掰开江沐白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你走吧，忘了我，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
“不！我不要！”江沐白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扑进沈放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融化在自己滚烫的泪水中，“沈放，我爱你！我不要离开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沈放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碎片，他闭上眼睛，将头深深地埋在江沐白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小白，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陆擎！
“江沐白，你他妈的还敢说爱他？！”陆擎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江沐白从沈放怀里扯出来，狠狠地甩到一边，“臭婊子，你忘了你是怎么求我的吗？！”
江沐白被陆擎狠狠地甩到一旁，跌坐在地上，原本白皙的手臂被粗糙的地板擦出一道道红痕。她顾不得疼痛，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陆擎，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受伤，“陆擎，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陆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无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猛地转头，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放，“还有你，沈放，你他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都这样了，你还想霸占着小白不放？！”
沈放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陆擎一脚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艰难地抬头看向陆擎，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陆擎，你到底想干什么？小白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有任何关系？！”
陆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突然弯下腰，一把捏住江沐白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江沐白，你告诉他，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你求着让我上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粗俗不堪的言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江沐白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陆擎的钳制，却被捏的更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一般。
“陆擎，你住口！”沈放目眦欲裂，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被陆擎一脚踹倒在地。
“沈放，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陆擎一脚踩在沈放的胸口，俯下身，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狠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破产的丧家犬！小白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没有资格拥有她！”
“陆擎，你……”沈放痛苦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仍然倔强地抬起头，看着陆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休想！”
陆擎的眼神更加阴狠，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沈放的手指上，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