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强人所难
“我的人，我自然要管。”程允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倒是顾总，强人所难这一招，是不是太low了点？”
“你！”顾寒煜气结，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挑衅？他猛地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来。
江沐白的心跳得厉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用力推了推程允川，低声说道：“允川，别说了，我们走。”
程允川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沐白，别怕，有我在。”
顾寒煜走到他们面前，一把抓住江沐白的手腕，将她从程允川怀里拉了出来。“跟我回去！”
“我不！”江沐白用力挣扎着，却被他抓得更紧了，手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顾寒煜，你弄疼我了！”
“疼？这算什么？”顾寒煜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别忘了，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他粗暴地将她塞进车里，然后重重地关上车门，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愤怒和占有欲。
程允川见状，连忙追上去，却被顾寒煜带来的保镖拦住。
“程先生，请您自重。”
程允川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寒煜的车子扬长而去，消失在雨夜中。
“沐白……”程允川无力地垂下双手，眼中充满了担忧和自责。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顾寒煜住在哪儿！”
……
车上，江沐白用力地擦拭着嘴唇，像是要擦掉什么污秽的东西。
“顾寒煜，你疯了吗？”她红着眼眶，怒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顾寒煜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就凭你是我的人！”
“我不是你的，我从来都不是！”江沐白的声音颤抖着，“从你把我送给别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
“结束？江沐白，你未免太天真了！”顾寒煜突然逼近她，将她禁锢在座椅和他的身体之间，语气森冷，“我说过，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和撕扯，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唔……”江沐白拼命地挣扎着，却被他死死地压制住，无法动弹。
车厢内的空气，逐渐变得暧昧而危险。
车厢内昏暗的灯光下，江沐白的眼泪混着被顾寒煜啃咬出的血迹，在脸上交织出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屈辱的泪水肆意流淌。顾寒煜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她心上，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防线彻底击溃。
“结束？呵，江沐白，你凭什么跟我谈结束？”顾寒煜松开她的唇，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自嘲，“你真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吗？”
他修长的手指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别忘了，你现在一无所有，你有的只是这一身让我恶心的肮脏！”
“顾寒煜，你混蛋！”江沐白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羞辱，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响亮，也让顾寒煜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江沐白，你找死！”
“我就是要去死，也比在你身边苟延残喘要好！”江沐白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充满怒火的目光，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顾寒煜，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顾寒煜冷笑一声，猛地将她推倒在座椅上，欺身压了上去。“幸福？江沐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幸福？你以为我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和挣扎，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我告诉你，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当初背叛我，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背叛？”江沐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顾寒煜，你扪心自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为你放弃了家族，放弃了梦想，甚至……”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屈辱。
“甚至什么？”顾寒煜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切。
江沐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冷冷地说道：“没什么！顾寒煜，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跟你，已经结束了！”
她用力地推开他，想要打开车门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然而，顾寒煜却更快一步，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分毫。
“结束？江沐白，我说过，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他的吻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愤怒和惩罚，而是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和眷恋……
江沐白奋力挣扎，却像是陷入流沙般，越是挣扎，越是无力。顾寒煜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带着熟悉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须后水香味，曾经，她迷恋这种气息，觉得那是安全感的来源，而现在，这气息却让她作呕。
“放开……唔……”她偏过头，躲避着他的吻，破碎的抗议声被他尽数吞没。
顾寒煜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却依然将她圈在怀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江沐白，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江沐白别过头，倔强地不肯看他。她怕，怕自己一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就会心软，就会再次迷失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
“江沐白！”顾寒煜猛地扳过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看着我！看着我现在这副鬼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他眼中的痛苦和绝望，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顾寒煜，你……”她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粗暴地打断。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他松开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抱住头，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滚！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无助地嘶吼。
江沐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知道，顾寒煜是真的痛苦，而这份痛苦，是她带给他的。
她缓缓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她害怕，害怕自己的触碰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顾寒煜……”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犹豫。
顾寒煜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你还想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自嘲。
“我……”江沐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厢内压抑的气氛。
“顾总，您没事吧？”是助理的声音。
顾寒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冷冷地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