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幻觉
程允川瘫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蜘蛛网缠住的飞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渊。
江沐白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残忍。“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突然凑近程允川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
程允川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女人，那个他深爱，甚至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江沐白，此刻却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带着戏谑的笑容，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幕后黑手……？”程允川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许久，快要渴死的人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沐白，或者说，占据了江沐白身体的这个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划过黑板。“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好玩啊！看着你像条狗一样被我耍得团团转，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她站起身，优雅地转了个圈，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而这件艺术品，正是崩溃的程允川。“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你错了，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用来达到目的的工具而已。”
程允川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曾经以为，他和江沐白之间是真爱，是命中注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羁绊。可是现在，残酷的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告诉他，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协议…上位…身败名裂…”江沐白之前呓语般的词句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
“你…你接近我，都是为了…”程允川艰难地开口，却发现自己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什么？为了你的钱？为了你的名声？为了你的资源？”占据江沐白身体的女人轻蔑地一笑，“这些东西，我想要，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何必费尽心思去接近你这么个蠢货？”
程允川的心沉到了谷底。如果不是为了这些，那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的是…”女人故意拉长了声音，一步步靠近程允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摧毁你，看着你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看着你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程允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将他整个人都冻僵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如此恶毒，如此残忍，如此…享受他的痛苦。
“你…你到底是谁？”程允川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女人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程允川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我是谁？呵呵，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凑到程允川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你，关于江沐白，关于…我们三个人的秘密…”
女人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在程允川的脑海中轰然炸开。他猛地抬起头，想要抓住女人的肩膀，想要问个清楚，可是，他的手却穿过了女人的身体。
她…消失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程允川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窗外，夜色更深了，寒风呼啸，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和无知。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程允川猛地回过神来，心脏狂跳不已。是谁？在这个时候？
他踉跄着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程允川愣住了。门口站着的是江沐白，真正的江沐白。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允川，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动静，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允川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眼前的江沐白，又想起刚才那个占据她身体的女人，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沐白…你…你回来了？”程允川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沐白快步走到程允川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做噩梦了吗？”
程允川一把抓住江沐白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仿佛害怕她会再次消失。“沐白，真的是你吗？”
江沐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还是温柔地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当然是我啊，傻瓜。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程允川看着江沐白，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充满了关切，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和伪装。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他张了张嘴，想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江沐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如果这一切只是他的幻觉，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疯子？
“没…没什么…”程允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江沐白心疼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啊。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她轻轻地拥抱着程允川，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让他感到一阵温暖和安心。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和不安，只想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
“沐白…”程允川将头埋在江沐白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我好想你…”
江沐白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我也想你…”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了许久，直到程允川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对了，”江沐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程允川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游戏才刚刚开始…”
程允川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再次从脚底直窜头顶。这…这不是刚才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