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灵剑之威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大惊。
秦风转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是一位天机门的长老，此时老者正满脸敌意地看着他。
“霍长老。”莫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喝道，“师尊在此，不要胡说八道。”
莫天机已经打算将这把剑送给秦风，即便是作为门主的莫昊也不好说什么。
然而，那霍长老却是冷哼一声，直言喝道：“如今的门主，老夫只认莫昊门主。”
“况且，涉及灵阶剑如此大事，又岂能由老门主一人决定。”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莫天机和莫昊的脸色更是在一瞬间变得铁青。
莫昊稍加思索，便是大声喝道：“放肆，霍长老，你竟敢对老门主不敬，今日断不能饶你。”
“来人，将他废掉修为，逐出天机门。”
啊？
全场一片大惊，人群中立刻有人走出来求情：“门主，霍长老虽然口无遮拦，但他平日里德高望重，功勋卓著，请门主从轻发落。”
“是啊，霍长老是门中的支柱，没了他，等于断了门主一臂啊。”
“霍长老为天机门立下过无数功劳，如果只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废掉修为赶出去，恐怕会令下面的弟子们寒心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为霍长老求情的。
秦风目光一闪，突然注意到霍长老在不经意间与莫昊对视，观其目光，瞬间心中明了。
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怒气，他拼了命去帮天机门破阵，事成之后对方竟然跟他动起脑筋来了。
不过，未等秦风开口，莫天机已是向前迈出一步，冷声说道：“老夫离开天机门多年，按理的确无权做主。”
“但老夫已经答应秦风，将此剑送与他，人不可无信。”
说着，莫天机看向霍长老，正色问道：“不如就由你来说说，老夫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带走这把剑。”
闻听此言，一旁的莫昊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师尊说的哪里话，当年您突然失踪，弟子只是担心群龙无首，才不得不接任门主之位。”
“现在您回来了，门主之位自然应该归还，天机门内的一切事物，都由您决定。”
“来人，快点把他赶出去。”
“我不服。”霍长老大声喊道。
见状，莫天机挥手拦住，沉声问道：“那你来说说，你要如何才服？”
霍长老闻言脸色一变，立刻说道：“天下宝物有能者得之，何况是我们天机门内的宝物。”
“由门主决定人选进行比试，谁能拿到，这把剑就是谁的。”
闻言，莫天机双目微眯，心中大为不快。
秦风的实力虽然不错，但天机门中卧虎藏龙，而且善于利用大阵，万一秦风落败，岂不是害得他言而无信？
然而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寒月突然插嘴说道：“可以，但无需争抢，只需陆续上前，若是你们有谁能拿起那把剑，秦风自愿放弃。”
此言一出，一道道惊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秦风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时，秦风的魂海中突然响起了寒月的声音：“放心，这把剑，除了你谁也拿不走。”
秦风心中一动，见寒月如此有信心，便没有多问。
于是，秦风上前一步，说道：“既然天机门的前辈认为我秦风配不上这把剑，那就请尽管出手吧。”
“无论是谁，只要有人能拿起这把剑，我秦风自愿放弃。”
“年轻人，有魄力。”莫昊朝秦风竖起大拇指，满脸欣赏的笑意。
秦风心中暗笑，抱了抱拳。
于是，莫昊扫视着众人说道：“本来，此剑应该依照老门主之意赠与秦风，但既然双方约定比试，那就看看谁与这把剑的缘分更深吧。”
“不过，既然老门主与秦风有约在先，如果最终秦风未能夺得此剑，天机门愿意出三把天阶上品的宝剑作为补偿。”
旁边，莫天机全程面无表情，似是明白了什么。
“谁愿意先去试试？”莫昊扫向天机门众人，问道。
闻言，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位红发青年，正色抱拳道：“弟子愿打头阵。”
“好。”莫昊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期待。
秦风看向寒月，只见对方淡淡地说道：“放心。”
此时，红发青年来到了灵阶剑旁，绕着宝剑走了两圈仔细观察，然后在剑前站定。
深吸一口气，红发青年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了剑柄。
然而下一刻，红发青年却是神色剧变，他发现这把剑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却重如山岳，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半分。
见状，红发青年陡然间爆发出恐怖的源气，汇聚在掌心，打算强行将宝剑提起。
然而，随着源气的爆发，萦绕在宝剑上面的黑色雾气，竟是如同火焰一般，轰的一声扩散开来，将红发青年的身影完全掩盖在了里面。
“怎么回事？”众人一脸疑惑，不明就里。
但在这时，黑雾之中突然传出了红发青年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没过一会，黑雾缓缓旋转着回到了宝剑之中。
反观那红发青年，原本魁梧的身材却在短短数息之内变得骨瘦如柴，整个人面无血色，感觉不到一点生机。
当黑雾完全散去的刹那，红发青年直接后仰躺在了地上，生机尽绝。
啊？
看着这一幕，场中诸人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神情惊恐地看着那把剑。
只有寒月一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早有预料。
秦风注意到了寒月的情绪，当即在心中问道：“小月姐，你早知道会这样？”
接着，寒月的声音在秦风的魂海中响了起来：“这些人邀请我们来破阵，破阵之后又贪图宝物打算食言，应有此报。”
秦风闻言暗暗一叹，灵阶剑，换做是谁都舍不得。
只不过，真正的问题根源是门主莫昊，其他弟子包括霍长老，都是主动站出来背锅的。
可是现在，莫昊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红发青年却死了。
看着莫昊道貌岸然的模样，秦风的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怒火。
于是，秦风立刻开口说道：“莫门主，看来此剑非同小可，非一般人所能触碰，还请您亲自试一下吧。”
莫昊闻言神色微变，深深地看了秦风一眼，眼底深处有着一抹寒意一闪而逝。
未等莫昊开口，霍长老突然站了出来，高声喝道：“我来。”
莫昊见状眉头微皱，沉声说道：“霍长老，你年事已高，还是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吧。”
然而，霍长老却是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我一把老骨头了，由我去才最合适。”
“今日，老夫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为天机门留下这把剑。”
一把灵阶剑，若是放在外面，足以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何况是牺牲区区一位长老的性命。
莫昊稍加思索便是答应下来：“霍长老，一切小心。”
霍长老点了点头，大步迈到宝剑面前，一把握了上去。
霍长老手臂上的肌肉瞬间隆起，结果和之前的红发青年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下一刻，随着霍长老爆发源气，宝剑上的黑雾再次升腾而起，将霍长老笼罩。
不过，霍长老却是在第一时间散发出生息之气，将这股黑雾抵挡在了外面。
见状，莫昊顿时双目一亮。
秦风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担忧，如果不能拿到这把剑，再想找到灵阶剑，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下意识地看向寒月，却见寒月依旧一脸平淡。
“放心。”寒月淡淡地说道，仿佛尽在掌握。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黑雾在不断侵蚀生息之气，霍长老也在不断地施力，想要将剑提起来。
直到某一刻，立在地上的剑尖轻轻地挪动了一下，瞬间令得天机门众人大喜。
然而下一刻，霍长老的生息之气猛然溃散，浓郁的黑雾转眼间将他笼罩。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整间石洞。
天机门众人陡然色变。
莫昊几乎想也不想，立刻急冲上前，一掌拍进了黑雾中。
下一刻，霍长老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山壁上。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整个人气息萎靡，脸色惨白如纸，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天机门弟子立刻围了上去，喂霍长老服食丹药。
秦风的心中则是一片震撼。
“好强。”秦风由衷叹道。
那霍长老的实力绝对不弱，甚至可以说非常强，可即便是他，也仅仅让剑尖移动了一丝。
如果不是莫昊及时出手，恐怕霍长老免不了要步了那红发青年的后尘。
秦风心中不禁在想，以他的实力，能拿得起那把剑吗？
然而这时，寒月突然开口说道：“如果连信心都没有，那你必然失败。”
秦风闻言猛然一惊，旋即露出了一抹郑重之色。
再次看向前方的宝剑，秦风的眼中绽放起了灼热的战意。
下一刻，秦风便是在旁人一脸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迈到了宝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