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要霸凌你
“你的右手是怎么搞的?”陈俊林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不然真会有一种审讯罪犯的既视感。
“嗯?”沈溪不解,声调上扬。
“你是不是修习了某种火系法术,怎么了你的整只右手都变成一团火焰了?”陈俊林疑惑的看了一眼沈溪的右手。
沈溪抬起右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对陈俊林话更加摸不到头脑了。
“不是火焰啊,姑姑你看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这么漂亮的手指怎么会是火焰?”沈溪把手指伸到陈俊林跟前。
陈俊林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低头扫视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堆没有烧完的干草。
“溪儿,你过去用手摸一下那堆草,小心点别燎了你的头发。”
沈溪虽然感觉到姑姑有一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乖乖的照做,走到那堆干草旁,歪下腰伸出手,竖起中指小心翼翼的问拨弄了一下干草,就在沈溪的中指接触到干草的时候,干草“呼啦”一声,就像鬼火一样自燃起来,一会儿功夫,那一堆干草就被烧完了。
在干草被点燃的时候,沈溪被吓了一跳,她猛地站直娇躯,远离了那团大火。
“姑姑,我的手这是怎么了?”沈溪一脸焦急。
陈俊林双手一摊,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从灵田离开,到我回来都遇到了什么事情,仔细说给我听。”
沈溪就把自己的所见所得都说了一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再她将要把捡到暗红丹炉的事情和盘说出的时候,却不受控制的张不开嘴,好像自己的身体被另外一股神识霸占了,她只得隐瞒了下来。
因为陈俊林一直在仔细思考,所以没有发现沈溪的异常。
“问题应该是出现在那部《大衍五行术》上,我没有修炼过这部功法不太明白,这样吧等明天我把你送到传教堂,传教堂的玄纹真人他明天正好讲五行三奇的课,你可以问问他,他也是五属性修炼过《大衍五行术》。”陈俊林是水属性七灵根,没有修炼过《大衍五行术》,不敢误人子弟。
沈溪问出一个最担心的问题。
“姑姑我一直带着一团火,万一不小心,会不会把我自己烧死?”
陈俊林宠溺的揉了揉沈溪的头发,微微一笑:“傻闺女,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用右手朝着陈俊林的身上就摸去。
“你试你自己,你试我干哈,你要烧死我啊。”陈俊林一个大跳与沈溪拉开距离,有一瞬间她真感觉沈溪脑子不好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忘了。”沈溪有点尴尬,她沉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颤颤巍巍摸向自己的奈子,等了十多秒钟,没有想象的灼热感,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只能烧死别人,烧不死我,那我就放心了。”沈溪不由自主地的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陈俊林听到,血压噌蹭的往上窜,她二话不说抽出一把灵草当成鞭子,大喊:“你别跑,我保证打不死你。”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整座灵药谷变得鸡飞狗跳。
……
传教堂。
沈溪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还没有到早晨七点,她第一个踏入大堂,扫了一眼堂内的景色——有一个三尺高的讲台,讲台上面放着一个蒲团,讲台下面放着一排排的蒲团,一股子书香知识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溪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闲着没事她取出《大衍五行术》又开始阅读起来。
“你也喜欢《大衍五行术》吗?”
一道温润如玉,清朗爽耳的男声从头顶传来,还没等沈溪抬头看,一个身影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沈溪这才看清来人。
一名二十出头皮肤小麦色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衣,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刀削的面孔有一丝硬朗之色。
沈溪看不出男子的修为,但是能感觉他病怏怏的,莫非也是杂役弟子?
“师兄你好,我是杂役弟子沈溪。”沈溪自我介绍。
男子捂嘴轻咳两声,点头赞赏,“沈溪好名字,明若清溪,不错不错。”
“师兄,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沈溪以为他会做个自我介绍,没想到他竟然摆起长辈的姿态赞赏自己的名字。
“沈溪,你感觉《大衍五行术》这部功法是谁的手笔吗?”
“师兄,沈溪不知。”沈溪据实回答。
“她是开天宗的缔造者,我辈修士的传奇剑仙子创造的。”男子聊起剑仙子一脸向往。
“不过这部功法有个缺陷,只能是五属性的修士修炼,沈溪你是五属性吗?”
沈溪点头:“我是五属性,昨日我在研读这部功法的时候需要问题,我姑姑让我今日来找玄纹真人。”
“那你可得好好珍惜啊!”男子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就站起身了。
这时陆陆续续的有其他人走进传教堂。
沈溪扭头一看,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身着绯色衣衫,一脸清冷的站在沈溪身后坐下,她的气场强大,颇有生人勿近之感。
“白师姐,你等等我啊,你就是这样答应师尊照顾我的吗?”这时跑过来一男子,十四五岁的模样,沈溪认识,正是陈俊林的侄子——陈俊生。
“九十九,你也在?”陈俊生惊讶道,然后他在绯衣女子身旁坐下。
“为什么我叫九十九,是因为我爬了九十九层?”沈溪指着自己问道。
“对啊你可出名了,你知道么咱们青云宗,建宗以来你是第一个爬到九十九层的。”陈俊生自来熟的和沈溪聊起天来。
“这有什么用,还不是做了杂役弟子。”沈溪郁闷道。
这时旁边的白冰瑶插嘴反驳,声音温吞,和她的气质完全不符。
“怎么没用,别人爬64层,是因为他只能爬64层。而你爬99层,是因为登天梯只有99层。”
“白冰瑶,你别以为你比我多修炼了几年,我就怕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陈俊生直接打断了来人的吹牛皮:“江余你可拉倒吧,你以为你是消炎药啊,穿的跟要饭的一样,好意思来这听玄纹真人讲课?”
江余身着一身破烂补丁的法袍,一听陈俊生的嘲讽,白皙的面孔直接红温。
“这人是谁啊,穿的破破烂烂的。”
“真是,臭气烘烘的,就和要饭的一样。”
“这还用问,他这身我好像见青木真君穿过。”
“我靠,他偷了青木真君的法袍?”
江余红温的脸听着众人的嘲讽,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他怒火中烧,无处发泄,扫了一眼传教堂的众人,在白冰瑶的前面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的破怎么了,她一个臭杂役弟子都能来听课,我一个内门弟子听不得?”江余指着沈溪,挑了个软柿子发泄怒火。
沈溪头大了,这都能扯到自己身上。
“小溪溪,道爷告诉你,你这次忍了,他下次就会变本加厉的霸凌你,你得干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