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起疑心
慈惠宫里。
有了保护剂,再加上颜汐给太后挂了生理盐水,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太后就真的醒过来了。
颜汐一看到太后的手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了,她赶紧凑过去,“皇祖母,你醒了,真的太好了。”
太后定神一眼,看到是颜汐,顿时就像看到救星一般,一把握住她的手,“孙媳妇,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了啊,你不是说去去就回来嘛,哀家甚是想念你啊。”
颜汐顿时握住她的手。
她知道,老人和孩子都怕孤独,都想着要亲人在身边陪伴。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出去了一天,太后就很是依恋自己了。
说明,太后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
“皇祖母,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还感觉到烧心,或者是肠胃很舒服?”颜汐关心切切地问道。
老人也是最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
太后摇摇头,“没有了,哀家感觉好些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哀家服用太医们给了药之后,就吐血晕倒了。”
太后虽然晕倒了,但是他还不算糊涂,她还记得先前发生的事情。
颜汐赶紧问道:“太后,是他们忘记给你服用保护剂了
吗?你可还记得是谁伺候你服药的?”
“是刘太医和张太医,哀家之前的病也是他们配药调理的,他们一向忠心耿耿,行事谨慎,你这么一问,该不会怀疑他们有什么问题吧,还是说他们故意让哀家吐血晕倒的?”太后骇然地问道。
真是觉得后知后觉啊。
“不是,只是我让蓉嬷嬷给你准备的保护剂不见了,才导致让你烧心难受,我想,肯定是有人把药里头的保护剂偷走了,不仅仅是刘太医和张太医,还有您宫里出入的人,都有嫌疑,都不能一一排除。”颜汐说道。
“什么?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偷哀家的药?”太后听完之后,一掌狠狠地拍打在床上。
只不过,她现在身子有点虚弱,气势还是有点不足。
但是也可以看出来太后警惕性很高,是个宝刀未老、雷厉风行的厉害人物。
“是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保护剂被偷了,你也不会很难受,刘太医他们也不给你服用先前的药,导致你现在吐血晕倒了。”颜汐说道。
太后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神色凝重,双眸眯起来,眼纹出来了,道:
“只有几位太医,哦,不,在太医他们进来
之前,景王妃来过来,她过来找蓉嬷嬷,向蓉嬷嬷请求如何做出讨哀家欢喜的吃食来。”
“那她进来过来吗?”颜汐突然紧张兮兮地问道。
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悬起来。
“她过来找蓉嬷嬷,当然得进来向哀家请安了。”太后说道。
“那她在这里停留了吗?”颜汐着急地问道。
这可是一个关键的信息。
“有啊,她可在这里停留了好些时间,她先给哀家按摩按摩,还陪哀家唠嗑,甚至还帮哀家擦洗身子,帮哀家擦洗完身子,她才出去的。”太后回忆着说道。
太后说到这里,突然神色凝重地看着颜汐,“你这是在怀疑景王妃?虽然哀家很不喜欢她,可她始终都是皇后的侄儿媳妇,总爱哭哭啼啼,柔柔弱弱,可她一个女子,总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吧,她还没这个胆子。”
太后的确不喜欢她,可是她打着皇后的旗子过来孝顺太后,太后也只能够接受。
她见太后并没有怀疑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便说道:“没有,只是她和太医们、蓉嬷嬷等人都在你服药前接触过你,他们都有嫌弃,要调查清楚了,才知道哪个是真凶。”
颜汐
想到她和蓉嬷嬷在这里照顾着太后。
总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她表面上柔柔弱弱,很孝顺,总是为皇后分忧解难。
但是,很少进来照顾过太后,她都是为太后料理吃食,让下人们给太后按摩。
从来没有亲力亲为。
她还可以看出来,景王妃肯定是另有所图,不愿意为太后翻身,或者说是擦身子这种事。
那个年轻人不讨厌伺候着老人呢?而且明明有下人,她何必还要亲力亲为呢?
她表面上孝顺,而这些事情,她都不愿意做,你全部都是交给了蓉嬷嬷和宫女们。
可见她的骨子里面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孝顺太后。
这些细节,绝对骗不了人。
而如今,她却破天荒跑进来,为太后按摩、擦身子,亲力亲为,这也太奇怪了吧。
没有目的,谁信?
还是说,她看上了太后什么了?想要得到太后的的心?
“你说的对,是哀家没有想要,趁着哀家病了,竟然有人想要加害哀家,早知道,哀家便早早提防着了。”太后说到这里,已经气得胸膛颤抖。
颜汐赶紧拂了拂太后的胸口,安慰着说道:“皇祖母,您先休息,我
这就去禀告皇上,他很是担心你,若是知道你醒了,肯定很高兴。”
“别去,告诉他做什么?别给哀家提这个孽子,哀家不想看到他。”太后紧紧抓住了颜汐的手,厉声地说道。
她先前在宫里经历了很多事情,本想着日后自己当上了太后,可以享受着天伦之乐。
她一步一步踏着波涛,靠着自己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斗过了后宫那些人。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太子之位,拭兄,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兄。
一向孝顺的二儿子,竟然为了一个皇位,毫无羞愧之情,直接杀害了自己的同胞兄弟。
所以,她狠气了这个儿子。
况且,他还一味偏向皇后,她这个儿媳妇的势力已经很大了,他还立了顾玄武为太子。
对于,自己的亲儿子顾玄卿的事情不闻不问。
他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凯旋归来,却被奸人害得失去了双腿,可是皇上竟然不闻不问。
她恨透了他这个儿子,血腥暴力,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让她孤独地活了下来,让她宫里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就不配做一个儿子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