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异宝!
呱呱蹦跳了两下。
“什么欺负,你看不出来嘛,我这是讨好!未来的状元郎前途无量、前程似锦,前途一片光明!”
杜宝钏笑出了声。
七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只鸟要是能变人,肯定是个谄媚上峰的奸佞之臣。
自从把它带回家,它就缠上了二哥。
也不知它是怎么看出来的。
家里虽然可以吃穿不愁,但想要彻底改换门庭、飞黄腾达,还是要靠二哥科举入仕才行。
这只鸟一口一个状元郎,逗得杜宝钏和宋知琴眉开眼笑。
连一向聪明内敛的二哥都被它哄骗了,还给它做了个架子供它安家。
呸!
不要脸的秃头鸟,没有节操!
宋之棋笑着伸手,给呱呱梳理毛发。
呱呱得意地朝七喜又昂下巴又鼓眼睛,七喜只是哼哼,没再搭理它。
越当回事,它越嘚瑟。
【爹,咱们什么时候去给王大善人送鹿蜀毛?】
宋冬来停下了剥野鸡的动作。
这事他还有些顾虑。
鹿蜀毛发如今不过就是一根黑线绳,只是看起来比其他的绳子更结实一些罢了。
要他自己来看,这东西的可信度实在不高,这么送过去,王大善人会不会以为他们在骗他?
宋知琴缓声道:“爹,我们做事无愧于心就好,你尽了力也用了心,大不了就是不给赏钱,王大善人应该也不至于会为难咱们家。”
宋冬来吐出口气。
“大喜说得有理,我明日就去镇上。”
七喜立刻从小凳子上蹦起来,抱住了宋冬来的腿。
【爹,我也要去!】
宋冬来笑着将她揽到怀里,“放心吧,爹必须得带上你。”
七喜很高兴,笑得眉眼弯弯。
翌日一早,宋冬来带着七喜到了玉溪镇上。
他先来找了胡坪川。
“你那小舅子啊,”胡坪川摩挲着下巴,笑道,“果然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啊!”
宋冬来摆手,“别胡说了,说正事!”
胡坪川收起了嬉笑。
“我看啊,你也不用多想!他就是医者仁心、善待病患,于男女之事上并未开窍。”
这要分怎么看。
岳父岳母也想要给杜振河说亲,他却还没开窍,说亲之事似乎就不太妥当。
“而且,你那小舅子还有个师父,那老大夫还专门来了镇上一趟,应该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宋冬来连忙追问,“他有什么反应?”
胡坪川仔细回忆,“没有异常啊,看了看就走了,都没进门。”
这?
胡坪川又道:“你也别太着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师父可比你能说得上话,教训人也比你更有立场。”
既然如此,他就等着看祝老先生会怎么办。
“我今日来,是找你一起去王员外家。”
宋冬来说起另一桩事。
胡坪川惊喜地道:“三哥,莫不是你找到那鹿蜀了?”
宋冬来点了点头。
“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胡坪川着急催促。
他也想见识一下,鹿蜀皮毛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待见到实物,胡坪川的下巴张张合合,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三哥,你,你不会是蒙兄弟的吧……就这?”
胡坪川拿着那根黑线绳来回翻看,又放到阳光底下细细打量。
没有任何变化。
这东西放在身上就能让人多字多孙?
怕是骗傻子呢吧。
宋冬来无奈叹气,“我也知道它看起来不像珍宝,但这确实是鹿蜀身上拔下来的,如果王大善人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胡坪川瞪着眼睛好半晌,才讷讷道:“三哥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但是,只怕……”
宋冬来明白胡坪川和他有一样的顾虑,也知道他是好意提醒。
“我问心无愧。”
胡坪川抹了把脸,重重地一点头。
“那好,我陪三哥一起去!”
王进泽家在镇上最东边,一条巷子除了红漆铜环的两扇大门外,其余都是他家的院墙,可见占地之广。
下人进去通禀后,带着三人往待客厅去。
七喜左看看右看看,不自觉地和安如意在县城的宅院做比较。
这里确实更大一些,但远远不如安府做得精致。
下人奉茶没多久,王进泽就来了。
宋冬来知道他着急结果,寒暄两句就说起了正题。
他将鹿蜀毛取出,递给了王进泽。
“王员外,这是鹿蜀尾巴上的毛发,虽然眼下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最初长在鹿蜀身上的时候却是火红色,我绝不敢拿俗物蒙哄王员外,还望员外爷明察。”
宋冬来先说了自己的顾虑。
王进泽面色和善,拿着鹿蜀毛翻看。
“宋贤弟切勿多想,我既然拜托与你,就是相信你的诚意。”
尽管这根线绳……
真的很不起眼,和宝物看起来丝毫不沾边。
王进泽的眉心拢起,神情渐渐凝重。
宋冬来有些忧心。
忽然,他听到了七喜的心声。
【鹿蜀善水烧不死,它的皮毛也不怕火烧。】
宋冬来低头,看向怀里的七喜。
七喜的小手比划了几下。
宋冬来也不知真假,只能试上一试。
“王员外,我进山前也找人打听过鹿蜀,说它不惧水火,皮毛烧毁不了,不如,拿火来试一试?”
除了真金,还没有什么东西不能烧损。
就算这鹿蜀皮毛没有添嗣功效,如果能火烧不断,那也是一件异宝无疑。
王进泽“啊”了一声。
“多亏宋贤弟提醒,当时那高人也和我这么说过,看看我这记性……”
王进泽直拍脑门,又让下人取炭盆过来。
炎炎七月,流光似火。
老爷居然要点炭盆,下人心中腹诽却也不敢多问,端了一个燃着的火盆过来。
王进泽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王员外,还是我来吧。”
王进泽摇头,坚持自己动手。
他将鹿蜀毛的一端垂到了火盆里,火苗深幽,蓝色的火焰吞噬了半截黑线绳。
片刻之后,王进泽将鹿蜀毛扯起。
“哇!”
胡坪川惊叫出声,“真得没事!”
那根线绳别说烧焦了,竟然连一点损毁的痕迹都没有,堪称一尘不染、完好无缺。
王进泽笑开了花。
“与众不同,果然是难得的珍宝啊!”
他笑着看向宋冬来,“宋贤弟,这样的鹿蜀毛,你还有吗?”
这问题很正常。
遇到宝贝,自然要多取一些。
宋冬来早有准备。
他摇了摇头,为难地道:“王员外,这鹿蜀并不好寻,旁边还有毒蛇环伺,我冒了极大风险,才勉强扯到一根。”
“如果不是我时常进山又精通猎术,恐怕这一根毛发都难以取得,实在是拿不到其他了,还望员外谅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绝对不能将实话说出。
王进泽了然,又笑了起来。
“宋贤弟,我明白,这样的宝贝自然难找,你这回帮了我的大忙,我要重重谢你才是。”
王进泽扬声朝厅外喊道:“来人,速速将我备好的箱子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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