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不用觉得,玉蟾蜍给谁我说了算!
殷老夫人把她抱在怀里:“乖,你们受委屈了,外祖母一定把绑架之人找出来给你们做主。”
李澜不死心继续问:“你们确定那个人不是她,你们再好好想想!”
惜灵听不见她的问话。
惜梦听见了但不想搭理她。
小家伙走到钟繁依身边,伸出两只小手握住钟繁依的手,抬头委屈巴巴瞧着她。
钟繁依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发:“乖,你做的很好。”
惜梦这孩子胆小,昨晚自己去看她的时候,她瞧见自己还哆哆嗦嗦缩在墙角不敢出来。
不过好在她虽胆小但有分辨能力,自己安抚之后也能听进去。
自己留给她的药,她也乖乖给惜灵喝了,否则惜灵今日来不了这么及时。
“唔唔~”惜梦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不过小丫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松开手张开手臂抱住钟繁依,在她怀里蹭了蹭。
不必李澜再挑拨,惜梦的反应已说明一切。
钟念希眼睁睁看着,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做了局,弄到最后只能落个一无所有的局面吗?
“外祖母,我还是觉得……”
“你不用觉得,玉蟾蜍给谁我说了算。”殷老夫人不耐烦打断她。
含竹姑姑上前:“老夫人要休息了,二夫人和二小姐先出去吧。”
李澜还想再说什么,但瞧见这架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道‘是’。
钟念希纵然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出去。
殷老夫人拍着惜灵后背看向钟繁依:“明日你就可以带着玉蟾蜍打开国师府的门。”
钟繁依道一声‘是’,招呼云缨先把玉蟾蜍收起来。
惜梦瞧见盒子觉得好奇,‘咿咿呀呀’的想看。
为不打扰主子们说话,云缨带着双胞胎出去玩。
殷老夫人瞧着两个孩子活蹦乱跳的样子,擦了眼角的泪。
“我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如今你既是国师府继承者,以后这两个孩子要托你照顾。”
短短一天,殷老夫人鬓角增添了不少白发,人也憔悴了很多。
钟繁依到底不忍:“外祖母,刚才还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说,惜灵惜梦的病能治好。”
殷老夫人顿时有了点精气神。
含竹姑姑欢喜:“若真如此,那可是好事。”
“我会先试着给她们吃琼华吃的药,短时间内应该就会有效果。”钟繁依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太死。
“不过因人而异,她们的情况跟琼华到底不同,但能治好的几率很大。”
自己这几日在屋子里一直做研究,成功可能性大有八成。
殷老夫人拍着床铺,眼泪又湿润眼眶:“好啊,好啊,能治就好。”
“要是能治好也算告慰芸儿的在天之灵,去一去我这老家伙的罪孽啊~”
她说着话又要哭。
含竹姑姑也哽咽道:“老夫人也得保重身子,您还要等着惜梦小姐叫您一声外祖母呢。”
殷老夫人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得多撑一段时间才行。”
钟繁依也让她多休息,嘱咐了含竹姑姑一些事宜后便退出去。
院子里,云缨正陪惜灵惜梦玩。
钟繁依对她们招招手,给她们逐一诊脉后再次问了那天情况。
惜灵着重说了一下那天看到的‘繁依姐姐’的样子。
钟繁依心中有了大概雏形,告诉她们接下来几天要给他们治病,她们必须保证好的精神状态。
两个小家伙一听病能好,高兴的很,听话的跟着奶娘回去睡觉。
钟繁依打发云缨先回去把玉蟾蜍放好,而后准备了马车。
云缨问她去哪:“小姐这阵子一直在跑,事情好不容易解决,不回去休息?”
钟繁依:“只要那个叫羽丰的奴婢还在为钟念希办事,那就没完全解决。”
云缨想了想也对,小跑着把玉蟾蜍放回春暖阁又打发人备马车。
钟繁依上马车直奔花满楼。
在柳瑶菁把她扑倒又亲又啃后,钟繁依将羽丰的情况说了。
柳瑶菁:“易容术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最起码在这京城同行中没人比得过我。”
“羽丰什么的,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绝不是易容这么简单。”
钟繁依想起惜梦的描述:“她装扮成我的时候眼睛发红。”
柳瑶菁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转身入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本书。
“你可听说过异域人会一种迷惑人心智的幻术?”
“据说此咒术能控制人思想,短时间内改变人的记忆,极其可怕。”
钟繁依看了书里的描写,跟惜梦说的能对上号,且钟念希之前也确实跟异域人接触过。
“羽丰此人不可小觑。”
柳瑶菁也这么觉得。
她答应帮钟繁依查找有关幻术的更多情况,在又吃了一顿豆腐后才把钟繁依放走。
回到马车上,跟着主子跑了一天的云缨开始打哈欠,问钟繁依是否回府。
钟繁依倚靠在马车壁上揉太阳穴:“我也想回去休息,只是还有个小麻烦没解决。”
云缨眼瞧着快到黄昏,纳闷:“不是都解决了吗?”
钟繁依扬眉:“你就没发现钟飞扬一直没回侯府?”
云缨一怔恍然大悟:“好像还真是!”
夫人这几日一直忙着百寿辰,侯府上下也都忙的热火朝天,没人问小少爷的事。
小少爷好像被大家遗忘了。
钟繁依:“走吧,去京兆府大牢。”
马车咕噜滚得冒烟到了京兆府门外停下。
钟繁依上次是跟季冥熙来的,狱卒们都认识她。
她下了马车,没什么阻碍进了大牢。
虽是关押受审,但钟飞扬到底是侯府小少爷,除了浑身滚得脏了点臭了点没受什么大委屈。
钟繁依让狱卒开门,打赏了钱财后让他们离开。
钟飞扬面对墙角坐着,没回头,只听动静便知道是钟繁依来了。
他低着脑袋,手里还攥着小琼华那半根手指:“那孩子死了是吗?”
哀怨几乎凝结成实质。
钟繁依甚至能瞧见他浑身透出的低沉气息:“她没死,已经安全回府。”
钟飞扬身子一僵,说了两句‘那就好’,声音有些哽咽。
“那你来做什么?找我报仇吗?”
“冤有头债有主,我绑架了她是事实,害得她吃苦受罪也是事实,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