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也是时候学会尊重我了
季寒渊慌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一时情急失言,你别生气。”
钟念希瞧他这副小心讨好的模样,咬碎一口银牙。
哪怕是在当初自己刚与他心意相通时,也是自己处处讨好小心侍奉,哪里见过太子这副卑微表情。
凭什么钟繁依就能有这种待遇!
“既是失言,那就请太子少说些话,毕竟言多有失。”钟繁依做了个‘请’的动作。
季寒渊还想再说什么,打眼瞧见她腰间挂着的玉佩,眼睛一亮:“你还带着它?”
钟繁依利落扯下:“太子若想要我可以还你。”
季寒渊触电似的收手:“本宫不要,你带着吧,你带着我高兴。”
只要她还肯带着玉佩,自己就还有机会。
从今往后自己对她得小心翼翼,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操之过急了。
钟念希盯着玉佩,眼睛几乎粘上去,急得很:“殿下,以你们如今的关系,姐姐带着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宫说她带就她带!”季寒渊警告的瞪了钟念希一眼。
又转头对钟繁依柔声道:“那你先忙,本宫先到前殿去等。”
他说罢拽着钟念希走了。
承宵诧异:“属下还以为太子会继续闹下去呢。”
钟繁依把玉佩带回去:“他也是时候学会尊重我了。”
云缨从院门口过来禀告其他客人们陆续已到。
钟繁依整理衣衫,前去接客。
承宵一路跟着帮忙接待。
有客人看见刚才那一幕,纷纷私语钟繁依跟太子关系不正。
这些声音中有羡慕的有疑惑的,也有阴阳怪气嘲讽的。
“都已经被赶出太子府了,还跟太子纠缠不休,真是不要脸。”
“何止呢,人家如今可是两脉传人,别说太子,就连厉王也能巴结上。”
“你们没瞧见吗,她身边那位可是厉王殿下的贴身护卫,厉王府的人可从不外借。”
钟繁依不是没听见这些人的话,但没当回事。
承宵听着心里不痛快,一个劲拧眉。
正巧这功夫下人来报淮阳侯夫人到了。
钟繁依要去迎接,打发云缨去告诉殷老夫人一声。
承宵把这差事拦了接过来,趁着钟繁依去迎接淮阳侯夫人堵到那些嚼舌根的人面前。
“谁告诉你们钟姑娘是巴结我们爷了?在背后议论厉王府是想被拖出去打死?”
说小话的几人吓了一跳,纷纷叫一声‘承宵大人’。
承宵虽在季冥熙手底下当差,但身份有些特殊。
她先祖父当年曾三次救过龙盛国皇帝,被封护国神石,世袭罔替。
到了这一辈虽子嗣凋零只剩下承宵一人,但好在她英勇祖传,以女子之身入了军营,立下汗马功劳。
她如今也是御封的四品官,虽没实权,但绝对能被尊称一声‘大人’。
众人见她,恭敬行礼。
嚼舌头最厉害的男子拱手。
“承宵大人误会了,我们不过随便说说,实在是您出现在这里让大家好奇。”
“且钟家这位大小姐曾有过入匪窟的经历,所以……”
“所以她是个脚踏两条船的人,一边吃着太子这锅里,一边想着厉王这碗里?”承宵接话,脸色阴沉。
男人不敢说话了。
承宵厉呵一声:“你们给我听好了,钟姑娘为人正直心善不愿跟你们计较那是她的事,本大人眼里不揉沙子。”
“若是我再听见你们说她坏话,就撕烂你们的嘴!”
男人连连道‘是’。
其余人也保证绝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承宵这才满意点头,而后道:
“你们记住,钟姑娘没巴结我们王爷,是我们王爷死缠烂打,对钟姑娘一见钟情,非她不娶,明白吗?”
众人:嗯嗯……嗯?
什么玩意?
谁死缠烂打,一见钟情?
厉王?开什么玩笑!
承宵威胁语气:“以后出门就这么说,知不知道?”
众人头发都竖起来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人,别搞我们好吗?
不是钟繁依巴结厉王,而是厉王巴结钟繁依,这话谁敢说谁敢听啊!
承宵瞪眼:“都听到了没?”
众人相互看看,苦瓜脸:“听见了。”
好家伙,厉王府侍卫大庭广众威逼别人说厉王八卦,而且还是这么劲爆的八卦。
他们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吧!
老天爷,降道雷劈死他们吧!
“这还差不多。”承宵拍拍手,打发众人散了,哼着小曲往殷老夫人院儿去。
徒留一众人被这惊雷劈的外焦里嫩。
这边钟繁依连打好几个喷嚏,总觉得后背发凉。
云缨责怪:“瞧瞧,奴婢就说让您注意身体,您非不听,这下可倒好,病了吧。”
钟繁依揉揉鼻子:“不碍事,等府宴结束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淮阳侯夫人从对面过来。
她一袭素衣,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根簪子简单盘起,以侯府地位来说,打扮的过于朴素。
“还没恭贺钟小姐继承之喜。”她说起话来声音也很柔和,并无架子,如同寻常百姓家的邻居婶婶。
钟繁依见她唇色有些发白,想起含竹姑姑昨天嘱咐过淮阳侯夫人身子一直不好的事。
“多谢夫人远道而来,如今天气炎热,还请夫人先到前殿去坐,祖母稍后就来。”
淮阳侯夫人被领到前殿,本该在这里等待的太子跟钟念希并不在。
钟繁依猜测这功夫那两夫妻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吵架,并没在意。
下人端了茶来。
淮阳侯夫人也让人送了贺礼,又道:“老夫人往日经常说起你,如今终于见到才知道老夫人为何选你做国师府继承人。”
钟繁依道一声谬赞,又跟淮阳侯夫人寒暄几句,有意无意说起嘉馨贵妃的事。
淮阳侯夫人对女儿在宫里的事知之甚少,只是道:“贵妃得陛下宠爱,是侯府的荣幸。”
“我身子总是不好,也没办法时常进宫探望,下次钟姑娘若再进宫碰见,还请替我向娘娘问好。”
钟繁依皱了皱眉,总觉得淮阳侯夫人话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疏远。
有点说不出来,似乎是一种骨子里的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