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打情骂俏
当初陆淮宁一个劲跟在莲悠心身后的时候,好些人都嘲笑他不知好歹,可不就是不知好歹吗?
虽然莲悠心是远近闻名热才女,容貌和才气也拿得出手,但是和舒窈一对比,真的就是高下显而易见了。
一个就是太师府的私生女,一个则是舒王府的长宁郡主,娶了舒窈,那真的就是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而且舒窈的容貌也是世间难寻,那时候其他人真的就是不明白的,不明白陆淮宁怎么就喜欢上了莲悠心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因为感情的事情真的就是说不准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从来都是没有原因的,感情的事情那会有什么为什么啊!
从来都是没有的,也是不需要原因的。
“陆公子,好久不见,看不出来你对莲悠心还真的就是痴心一片,可惜了,你和她这辈子都没有缘分。”
见到陆淮宁,舒窈的脸色很显然也不是很好,哪怕是陆淮宁没有做出些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陆淮宁的行为已经让她丢尽颜面了。
得亏被退婚的人是她,如果是其她女子的话,真的会用一根白绸将自己吊死的。
女子的名声本来就非常的重要,如同舒窈和陆淮宁这样有了婚约的,那已经算是未婚夫妻了,陆淮宁在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一直纠缠这莲悠心,这样的做法和苏泽阳也是差不多的。
但是舒窈不是顾宛宛,她不会听之任之,她因为不喜欢陆淮宁,为了一个陆淮宁而受尽委屈,既然陆淮宁这么喜欢莲悠心,那她就将二人的婚约解除,也好成全一对苦命人。
只是可惜了,莲悠心和他终究是没有缘分的。
“长宁郡主,我知道您怨我,但是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您,希望您可以别迁怒悠心。”
面对舒窈他真的是有愧疚的,哪怕舒窈是长宁郡主,哪怕舒窈是舒王府的长宁郡主,但是退婚的事情对女子的名声影响也是很大的,哪怕舒窈是京都高高在上的贵女也是无法避免的。
“既然知道你自己配不上本郡主那为何之前不说,拖了本郡主这么些年是想要干什么,如果不是本郡主解除了你我二人的婚约,那你又待如何?”
面对陆淮宁这样的人,舒窈真的是特别的无奈。
她不喜欢陆淮宁,一丁点都是不喜欢的,陆淮宁既不是京都有名的青年才俊,又不是闻名九州的五大公子,她又为何要喜欢呢?
前世的时候陆淮宁一直拖着没有解除婚约,后来她和秦俢染互生情愫,又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情也不知怎么就传开了,那时候陆淮宁才退了婚事。
所以前世哪怕是到了最后,所有人都认为是她舒窈对不起陆淮宁,明明自己都有了未婚夫,可是却还在外头勾三搭四的,还和其他男子有了夫妻之实。
在这件事情里头,陆淮宁似乎就是一个受害者一样。
可是他们的婚事一开始就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这是冷若凝从小就为她订下的婚事,她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可是这婚事偏偏就是冷若凝定下的,她又怎么敢违背冷若凝的意思呢?
所以在陆淮宁没有什么大过的情况下她是不会主动退了这婚事的。
但是偏偏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把柄送到了她的手里,她又怎么可能不利用呢?
“陆淮宁,你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究竟是做给谁看的,如果是想要你的莲悠心看到的话,那恐怕让你失望了,莲悠心没有在这里,这里只有只有莲悠心
的夫君还有本郡主。”
见着陆淮宁这个样子,舒窈真的就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有些嫉妒起了莲悠心。
嫉妒莲悠心有这样的两个人喜欢着,嫉妒不管莲悠心变成什么样子都一直有人会默默跟在她身后。
扪心自问,如果走到这一步的人是她,而非莲悠心的话,那她身边也会有这样真心对待她的人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是真的想不出来。
想必除了她的亲人不会再有一个人会这样对待她了。
所以看到有这样的两个人对莲悠心这么好,她真的是有些嫉妒的,嫉妒莲悠心可以得到一份这样的爱。
“长宁郡主,您不要乱说话,我和悠心小姐没有什么关系,我是喜欢悠心小姐不假,但是悠心小姐在我心里头就和那圣洁无暇的白莲花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是配不上莲悠心的,所以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奢求,真的是不会有其他的奢求的。
只要可以默默守护在莲悠心身边就可以了,只要可以看着莲悠心幸福就可以了。
舒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子,她觉得陆淮宁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站在陆淮宁身边的人可是秦俢染,是莲悠心未来的夫君,可是如今陆淮宁居然在秦俢染的面前说他对莲悠心有其他心思,就是不知道这陆淮宁究竟是傻还是心太大了。
旁边的秦俢染听着二人的对话,总算是明白了陆淮宁的身份,他还说呢,怎么会觉得陆淮宁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原来是因为他之前听说过陆淮宁的名头,陆淮宁这个人自然是没有这么大的名头了。
陆淮宁之所以会让秦俢染记得他,还是托了舒窈的福呢?
在东楚帝寿辰之前,秦俢染就对舒窈有过一些了解,也知道舒窈有一个自小就订下婚事的未婚夫,就叫陆淮宁。
那时候他对这个叫陆淮宁真的就是嗤之以鼻的,哪怕是那时候的他就已经知道必须要娶了舒窈,但是他也没有将陆淮宁放在心上,因为他有绝对的信心,让舒窈爱上他。
那时候的他可是没有管过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的,他可是一早就已经打算想让舒窈成为他的女人了
其实之所以要让舒窈成为他的女人,这也是绝情宫主的意思,他也不知道绝情宫主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居然让他大费周章从西秦赶过来就是娶一个黄毛丫头。
哪怕是舒窈已经名声在外了,但是秦俢染心里头始终也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舒窈身后的舒家军还有绝情宫主的命令,他只能来到东楚打算和舒窈来一段完美的邂逅。
完美都是邂逅自然是没有的,不仅没有,他第一次见到舒窈的时候心里头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舒窈就好像是属于他的一样,他潜意识里头已经将舒窈看做是他的东西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俢染已经将舒窈当作是自己都有了所属物了。
那时候的秦俢染只觉得舒窈定然会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也就是那样的一次碰面,让秦俢染对舒窈有了别样的念头。
只是当时的秦俢染哪里又会想到会发生这种种的事情,真的就是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凭着他的身份地位舒窈定然会对他情根深种,然后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可是这终究只是他以为罢了,真的就是他以为罢了。
舒窈不仅没有爱上他,还对他恨之入骨,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想到这里,秦
俢染面色不善的朝陆淮宁看过去,在没有见到过陆淮宁之前他还以为陆淮宁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呢?
没有想到也不过如此吗?真的就是不过如此的,连他一根头发都是比不上的,得亏是舒窈不喜欢陆淮宁,不然秦俢染定然是会郁闷死的。
“原来你就是中书令家的二公子陆淮宁啊,也是舒窈的前未婚夫,看来你这眼光是真的不行啊,居然喜欢上莲悠心那样的女人?”
说起莲悠心,秦俢染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莲悠心真的算是一个有手段的人,一个苏泽阳就不说了,眼下又冒出来一个陆淮宁,他真的是想不明白的,不知道莲悠心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如此的神魂颠倒。
“太子殿下,请您别胡说八道,悠心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了解,殿下,悠心肚子里可是还怀着您的孩子,如今她生死不明的,您居然和长宁郡主在这里打情骂俏的,真是好狠的心。”
见秦俢染这样说莲悠心,陆淮宁自然是不甘示弱的,莲悠心可是他心里头的女神,他怎么会允许其他人这样说他的女神呢?
真的是不允许的,他有些不赞同的朝秦俢染看了过去,似乎觉得秦俢染这样评价莲悠心是不对的。
“生死不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俢染被陆淮宁说得可是一头的雾水,什么叫生死不明的,刚才他还看到那个女人在和苏泽阳拉拉扯扯的,怎么一下子就生死不明了,真是有些有趣呢?
旁边的舒窈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她听到了什么,陆淮宁居然说她和秦俢染在打情骂俏的,这,这真的是让人无法忍受。
舒窈朝陆淮宁走过去,然后在陆淮宁有些不解的目光下动了动脚,非常优雅的抬起脚就给陆淮宁来了一脚。
陆淮宁对舒窈真的是一丝一毫的防备都是没有的,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任何的防备,就那样被舒窈一脚就踹了摔在地上了。
不过就算是陆淮宁有防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为陆淮宁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舒窈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她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弱女子,所以陆淮宁对上舒窈真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的。
“长宁郡主,您这是做什么呢?”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被一个弱女子一脚就踹倒在了地上,陆淮宁别提有多憋屈了真的就是特别的憋屈。
他有些不解的朝舒窈看过去,想知道舒窈为何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做出如此不符合大家闺秀行为的事情。
不过陆淮宁很显然就是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舒窈已经做过太多不符合大家闺秀身份的事情了,对于大家闺秀那个枷锁舒窈真的是非常不喜欢的。
她不喜欢别人用大家闺秀的身份拘着她,不喜欢别人告诉她说大家闺秀应该怎么做,亦或是不能做什么事情,她不喜欢其他人教她做事情。
“本郡主这是做什么,陆公子,你的眼睛如果不要的话请捐给有需要的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本郡主和秦俢染拉拉扯扯,打情骂俏了。”
舒窈真的是快要被气死了,打情骂俏,这说得是她和秦俢染吗?
还真的就是特别的有意思,怎么不说是相爱相杀呢?
“打情骂俏这个词可不是这样用的,本郡主教教你什么才叫做打情骂俏。”
舒窈朝陆淮宁走近了一步,然后抬起一只脚狠狠踩在陆淮宁的脚踝上。
陆淮宁一下子就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见此只是冷冷一笑,既然这嘴和眼睛都没有用了,留
着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还不如让陆淮宁做个挖哑巴或者是当个瞎子吧。
反正陆淮宁的眼睛和嘴巴什么用处都没有,要了还不如不要,不要的话也就不会这么讨人厌烦了。
她脚加重了力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淮宁,那副样子看着就有些欠揍,真的就是这样的。
旁边的秦俢染看到这里,他l赶紧出手想要阻止舒窈,这自然不是为了救陆淮宁,而是想要从陆淮宁口中得到关于莲悠心的消息。
想要知道方才陆淮宁的话究竟是些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莲悠心生死不明的,想要知道莲悠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安然无恙。
所以他才会阻止舒窈对陆淮宁下手,虽然方才陆淮宁的话让他听了也有些不爽,但是这个时候也还是莲悠心的事情比较重要。
这当然不是莲悠心重要了,而是莲悠心肚子里头的那块肉重要。
但凡是莲悠心肚子里没有这样的一块肉,他定然是不会担心莲悠心的。
“秦俢染,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想要拦本郡主吗?本郡主教训人还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的吗?”
见秦俢染似乎是想要对她动手,舒窈讥讽一笑,然后漫不经心的朝秦俢染看了过去。
身子一侧,躲过了秦俢染的触碰,但是被她踩住脚踝的陆淮宁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舒窈身子一侧,脚下的力气也无法避免的加大了,他顿时就疼得龇牙咧嘴的。
对此,舒窈真的是没有什么想说的,虽然陆淮宁变成这样也算是和她有些责任,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可是因为陆淮宁自己。
而今陆淮宁受这么大的罪,更是拜秦俢染所赐,就算是陆淮宁心里头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也是应该去找陆淮宁。
“陆淮宁,你记住了,你今日变成这样可都是拜秦俢染所赐,如果不是因为秦俢染的话,你可是压根就不会受这样的罪,如果想要报仇的话,也一定要找准了人再报仇,不要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不过就算你是一条疯狗也是无妨的,因为本郡主对于如此痛打落水狗还是非常有经验的,真的是非常有经验的。”
舒窈不咸不淡的说着,她这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在秦俢染的头上了,也希望陆淮宁可以认清楚这一个事实。
很显然陆淮宁就是一个拎不清的人,但凡陆淮宁是一个拎得清的人,之前也不会和舒窈退婚,但凡陆淮宁是一个拎得清的人,那方才也不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所以舒窈都是一番苦心可能是要白费了,其实舒窈也不是怕陆淮宁,就是怕麻烦罢了。
一个小小的陆淮宁她又怎么可能会怕呢,真的是不会怕的,不过就是不想之后的日子里一直看到陆淮宁来她面前戳眼睛罢了。
“舒窈,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拜孤所赐,难不成是孤让你打他的,难不成是孤让你一脚将他踹倒?”
看着舒窈居然还想要倒打一耙,秦俢染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面色冷淡的看着舒窈。
秦俢染第一次觉得古人的话真的就是对的,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自然也是真的,看到舒窈之后,他总算是知道古人为何要说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真的就是这样的,他觉得这样的舒窈简直就是比小人还要可怕。
“秦俢染,他可是为了莲悠心的事情而来的,你还说这事情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
和秦俢染没有关系,不,这可不,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可都是和秦俢染脱不了关系的。
如果
秦俢染没有叫住她,自然是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陆淮宁没有因为莲悠心的事情而找来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这还能说和秦俢染是没有关系吗?
自然是不能的,因为这件事情本来也就是和秦俢染有关系的,不管秦俢染如何的狡辩都是挣脱不了的事实。
“舒窈,这就是你东楚大家闺秀的礼仪,居然如此的蛮不讲理,孤真的算是见识到了。”
秦俢染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差点就要被舒窈都是厚脸皮给气死了。
“大家闺秀的礼仪?秦俢染,你是不是有病,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就对我动手怎么就不讲究一下君子风度。哦,我忘记了,你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罢了。”
大家闺秀的礼仪吗?在面对秦俢染的时候真的是完全不需要什么大家闺秀礼仪的,因为秦俢染不配,真的是不配的
所以在面对秦俢染的时候她压根就不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反正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反正她也没有将秦俢染当一个人,所以自然是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
“舒窈,你很好,成功的惹怒了孤。”
秦俢染的手指都快要捏碎了,他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舒窈,如果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的话,他真的有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舒窈给拍死的。
被舒窈踩在脚底下的陆淮宁听着二人的对话,也听出了一丝丝的诡异之感,这时的他也总算是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那就是情况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舒窈和秦俢染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他们二人也没有再打情骂俏。
而且看眼下的情况也看得出来,那就是舒窈不喜欢秦俢染,秦俢染也是不喜欢舒窈的,二人似乎就是相看两厌的情形。
想到这里,陆淮宁随即回忆起自己方才说了一些什么,真的就是后悔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成功的惹怒了你?秦俢染 你确定你不是有什么大病?”
舒窈真的是觉得秦俢染就死病得不轻,她教训陆淮宁是她自己的事情和秦俢染又有何关系,秦俢染凭什么插手。
就算是陆淮宁是为了莲悠心的事情而来的,但是秦俢染也不应该插手才是。
“舒窈,你这个贱人,孤告诉你,孤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俢染真的是快要被舒窈给气死了,哪怕是如今的秦俢染没有对舒窈那些情谊了,但是依旧不是舒窈的对手,舒窈或许就是秦俢染的克星吧!
真的就是这样的,秦俢染总是拿舒窈束手无策,同时也是想要杀了舒窈的,但是他杀不了也不能杀。
毕竟舒窈的身份地位也是摆在这里的,如果舒窈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别说是舒景瑜和舒王爷了,就是颜圣翼都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的。
“不会放过本郡主,本郡主倒是很想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本郡主。”
对于秦俢染的话舒窈真的就是毫不在意的,她丝毫没有将秦俢染的威胁放在心上 毕竟在她眼里,如今的秦俢染可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成不了什么气候,她自然是不用将一个跳梁小丑放在心里的。
“陆淮宁,希望你下次可以谨言慎行,不然你这条舌头本郡主就要拿去了,本郡主和秦俢染可是势不两立的,和你口中热打情骂俏没有一丁点关系,你懂了吗?”
舒窈没有再看秦俢染一眼,而是将视线放在陆淮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