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关于那些年我认识的新哥哥(?)
“体面?”迟钰听到一个女子冷笑了一声,长鞭鞭风毫无凝滞,不过片刻就交织成了一张绵密的鞭网来!
迟钰“啧”了一声,连头都没有回,身后的桃实文泽就已经动了,铺天盖地的灵力铺开,巨大的灵力冲击眨眼间就将周遭的商铺人群往外推了好几尺。
风沙骤起,迟钰被迫吃了一嘴的头发,身形屹立在巨大的灵力冲击之中,竟是半寸都没有移动。
她伸手将散掉的头发别回耳后,露出精致小巧的耳尖来:“莫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远处的楼阁飞下来一个姿容靓丽的女子,她一身紫衣,眉眼生得恣意艳丽,瞧着面相就是个娇蛮的,正是莫家的小女莫云颜!
她挑了挑长眉站到迟钰身前不远处,手里还拽着条长鞭,正是莫云颜最常用的灵器——彤云鞭:“你倒是好运气。”
迟钰垂眸轻笑:“莫小鸡诶这是何意?当着这么多人对我动手,不怕落人口实吗?”
“我怕什么?总及不得迟二小姐卑鄙无耻,无帖擅闯金鳞台,可真是好手段啊。”莫云颜挑起下巴瞪了一圈周围的人,才假笑着说道。
”你说谁卑鄙无耻呢?!”桃实听闻此话,没忍住皱了皱眉,悄悄地站到了迟钰的身前质问道。
“呵。”莫云颜上下打量了一下桃实,语带讽刺:“迟家的家教真是有意思,连条狗都敢出来到处乱吠了。”
她这话说得实在难听,迟钰沉着眸,指尖微抬,空中就好像凭空出现了个巴掌,猛地扇到了那莫云颜的脸上。莫云颜毫无防备,白嫩的脸上竟然一下被扇出了一个通红的掌印来。
莫云颜痛得“嘶”了一声,不敢置信般抬头:“迟钰,你竟然敢打我?!”
“我有何不敢?”
迟钰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轻轻地蹙了蹙眉,嗤笑道:“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看日子?怎么,你还给自己的脸上了保险了?连旁人动一下都要赔钱?”
“还有,莫小姐的嘴实在是应该好生收敛一下,千万不要有的没的都往外面说,叫人听了恐怕才会真的疑心莫小姐没有家教。”迟钰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你可别忘了为什么被我打下金鳞台。”迟钰瞥了她一眼,缓缓地说:“若是你再乱说什么,我倒是不介意盯着你打,到时候莫小姐若是真的去不了那金鳞台,可千万不要怪到我身上来。”
原本莫家和迟家也只是在丹药的生意上有些许小摩擦,不过到底是修行世家,还是能维持住表皮上的和善,但是两日前迟钰和桃实一路出去采买灵草,路过南城的金鳞台之中,竟然听得这莫云颜在台上对迟瑾大肆讽刺。
迟钰在意迟瑾和迟鸿雪,自然是听不得这种话,当即便翻了脸,直接上了金鳞台。
可谁曾想到这莫云颜如此不经打,连她三招都没有接下,就直接被迟钰一掌退落了金鳞台,当时在场的诸位都看呆了。
事后那莫云颜便咬准了是迟钰没有递帖就直接上金鳞台,是故意趁她没有准备好就来的,说她心机深沉,为了一个金鳞大会的名额想破了头,竟然使出了这种阴诡计俩。
这种话一放出去,迟莫两家这梁子就算是正儿八经结下了。
“你!”迟钰这番话莫云颜听得要懂不懂的,但她起码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整个人气得眼都红了:“你们迟家不过来南梁三年,你竟然就敢这么对我?!你可知我祖父乃是南梁数一数二的融灵境高手?!”
“嗤。”迟钰抿了抿唇,道
:“我们迟家不过来了南梁三年便站稳了脚跟,但如今南城莫家丹坊的生意……不好做吧?”
迟钰话说到最后,放柔了声音,听在莫云颜耳中便是嘲讽意味儿十足,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周身开始漫开了灵光来,迟钰微微眯了眯眼,怀揣着缓缓,周身灿金色的灵力也开始不动声色地往外散开。
“莫小姐!迟小姐!还请住手!”有两个男子匆匆而来,喝住了莫云颜。
迟钰侧目一看,正是文林两家的公子,文忱,林常叶。
文林两家也算得上是南梁老牌的修行世家,不过两家掌权人脾性都较为温和,底下养出的继承人也是一副好脾气。
半年前迟钰曾有幸和林常叶一起参加南梁城的鉴花会,这位公子生性较为腼腆,只是跟人说两句话能闹红整张脸。
他的灵力修为在各家的天才之中显得不是那么突出,如今都已经十八了,也不过将将修炼到守灵境巅峰。
但是他对各种灵花灵草兴趣都颇为浓厚,每每说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是在放光,上次去鉴花会见迟钰也有几分感兴趣,说起话来简直是滔滔不绝。食月当时就在一旁,势要同这林常叶比比谁知道的灵草更多,可食月到底只是遗迹中的小精灵,所知也大都围绕着遗迹,竟还真的比不上他。
这一人一精灵一个说,一个气鼓鼓地在旁边坐鬼脸,迟钰听得颇为高兴,连带着对林常叶的观感也好了不少。
而文家这位少主文忱,和林常叶是至交好友,迟钰倒也见过一两面,也是个很温柔很好相处的。
他们两人的面子迟钰还是愿意给的,她默不作声地收敛了身上的灵力和戾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怀中的缓缓看向了来人:“文少
主,林少主。”
那莫云颜见这俩和稀泥的来了,知道自己今天想要动什么手脚也是无法。她倒是不怎么怕迟家,终究根基不算非常稳定,但是花林两家她却不能不忌惮,只好闷声地问了一声好:“文少主,林少主。”
文忱对着两人微微一拜,林常叶便快速地站在了迟钰的身前,文忱见状,才转头面向了莫云颜。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莫小姐,这……虽然玉衡拍卖场不是我们家的,但是这条街大部分的商铺都是我们家中的,你这大张旗鼓地拆地盘,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常叶向来是不太乐意和自己不甚熟悉的人说话的,见文忱和莫云颜讲话,他也只好红着耳尖看向迟钰:“钰儿,你没事儿吧?”
迟钰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我才没事儿呢!”
林常叶闻言,笑得眉眼弯弯。他脸生得小,还白净,眼睛更是生得妙,宛如一叶柳似的,笑起来整个人看着像是笑了十岁,若不是迟钰脸上还有些被迟瑾他们养出来的婴儿肥,怕是都分不清他们俩的年龄大小了。
“我瞧着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呢。”迟钰微微一笑,听到文忱说得话,冒出去一个小脑袋,吐了吐舌头,说。
莫云颜被文忱那句话说得涨红了脸,又被迟钰这句话激到了,跟个炮仗似的炸了起来:“你这贱人!在胡乱撺掇些什么?!”
被她这么一凶,林常叶下意识地抖了下身子,拽着自己的衣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一激动说话就容易说不抻头:“你、莫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钰儿也是小姑娘,你骂得,为免也太、太难听了吧?”
连文忱都皱了皱眉:“莫小姐,慎言。”
“我有说错吗?”莫云颜都懒
得装了,伸指指着迟钰的方向——被文忱硬生生拉开了:“当日金鳞台旁边的人都看见了,这个贱人,没有递战帖,直接闯上了金鳞台,趁我不备时将我打落金鳞台!”
“这种手段何其阴毒可恶!文忱哥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顺势拽住了文忱的手指,噙着泪切切地看着他。
“莫小姐……还请不要胡说。”文忱温柔且疏离地掰开了她的手指,道:“那日我们都知晓,是你先出言讽骂迟瑾兄在先,更何况,钰儿并不知晓金鳞台的规则,那属实时无心之失,评断觉得你不能站在那金鳞台上的也不是钰儿,而是金鳞台的掌事长老。”
“你这么出言污蔑,实在不妥。”他温吞地总结道。
“那好啊!”莫云颜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护着她,我们就直接擂台上见!”
她说着,掌心里冒出一团灵光,飞快地弹射向了迟钰,被她面不改色地接下了。
那竟是一张战帖!
迟钰微微笑了笑,没有看文忱和林常叶有几分担忧的眼神,道:“固所愿也,何敢辞耳。既然莫小姐都已经下了战帖,我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我胆小怕事?”
林常叶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什么,被文忱拦下了。
莫云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握着长鞭的手用力到泛白:“那我可要,静候迟小姐了。”
“不敢不敢。”迟钰好脾气地将那战帖收进自己的储物戒之中,又开始优哉游哉地撸猫:“到时候还要请莫小姐手下留情。”
莫云颜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最后看了一眼文忱,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一旁,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气得咬牙跺脚,走得飞快,不过一会儿就消失在几人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