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叔,您挺悠哉啊!
耻辱!
黑历史!
不堪的名号。
吴墨这辈子最不想被人提的就是这个破外号。
铁嘴判官?
老子一口铁牙怎么没咬死你们?
回手送了黑眼镜一胳膊肘,“闭上你那个破嘴,信不信我送你个碗给你踹出去要饭?”
“别啊,我的二爷。”
黑眼镜嘴角勾起抹坏笑,“我要出去要饭,谁给二爷您暖被窝呢?”
如此暧昧的语言,震惊的潘子眼珠子瞪的溜圆。
什么情况?
现在接私活都靠出卖色相?
自已以后岂不是也……
想象了一下自已这么跟三爷说话。
潘子凌乱了……
察觉潘子情绪有些不对劲,吴斜略有些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潘子,哪一个门?”
“哦哦……”
潘子急忙甩了甩脑袋,晃掉那些奇形八怪诡异的场景。
忙快速往前走了两步,“前边左拐就是。”
说话间掏出钥匙停在铁皮房门前。
打眼一瞅,残破不堪的房门如同七老八十老头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钥匙插进去用力一推,门轴发出低沉的呻吟。
霉味儿混合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熏得吴墨忍不住皱起眉头,“潘子,你们这段时间就住这里?”
“小少爷,这只是掩护,还要往里走。”潘子站在门口示意吴墨几人快速进入。
自已等所有人进去之后探头看了看外面,迅速关上房门。
吴墨快速扫了一眼。
房间内昏暗而潮湿,仿佛几十年没住过人的老破小。
微弱的光线从高高的、布满灰尘的窗户缝隙中透进来。
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墙壁上的水管不断往下滴着水珠。
整体环境比上辈子吴墨租的破房子还要凄惨几分。
“哟!三爷这可真是体验生活啊!”黑眼镜吹了声口哨。
“喜欢这种风格?”
吴墨单手插兜斜瞥了他一眼,“没问题,回头我给你安排上。”
吴斜站在吴墨身后竖起中指,发自肺腑夸赞道:“白痴!”
黑眼镜阴森森笑了笑。
张麒麟连个眼神都没甩给黑眼镜,完全当这个白痴为空气。
潘子用力推开一个铁皮柜子。
一条漆黑的通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三有点黑,我给你们照个亮……”潘子从兜里掏出手电筒。
刚要照亮,吴墨迫不及待的已经抢先一步走了下去。
多大点事儿!
还没墓道黑,至于小心翼翼的吗?
往下走了大约两层楼高度,期间又推开两道铁门。
一道亮光忽然出现在眼前。
吴斜深有感触,“当年的地道战也不过如此吧。”
“三叔,我来了。”吴墨急匆匆的走进房间里。
正打算表演一番叔侄情深。
结果被眼前的一幕辣到了眼睛。
此时,哑姐正依偎在解连环怀里,往他嘴里塞着葡萄。
解连环手搭在哑姐腿上没闲着,一张老脸笑的有些猥琐。
卧槽!
吴墨鼻子都要气歪了。
自已一天一宿没睡觉,急三火四带着人从西北赶到常沙。
生怕老头嘎巴一下挂了。
结果倒好,您老人家花花心思还不少,玩儿的比自已都开。
“三……叔!”
吴墨咬着后槽牙问道:“您老人家这龙精虎猛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啊!”
吴斜跟在后边也傻了眼。
紧跟着一股恼意涌上心头,“三叔,您这太过分了吧?没事糊弄侄子好玩吗?”
“哟呵,三爷,您这艳福不浅呢,什么时候摆酒?瞎子高低得随个一二百。”
一声声嘲讽搞得解连环老脸通红。
哑姐不慌不忙的推开解连环,起身站了起来,“小三爷,小少爷你们过来了,三爷从一早上就念叨你们呢。”
吴墨对于哑姐印象非常好。
认为她才是三叔最佳良配。
至于陈文锦?
那是另一个三叔的心头爱,自已不了解,不熟悉,没什么想法。
“小三婶好久不见。”
吴墨态度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与面对解连环完全不同。
到底活的年纪长,脸皮厚度跟着增长。
解连环环下子躺在沙发上,举起被纱布包扎的右手,唉声叹气,“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再晚来几天,可就看不见你三叔了。”
吴斜翻了个白眼儿,“三叔,我怎么感觉再晚来几天,您这伤口就愈合了呢?”
吴墨向来不惯毛病,冷哼了一声,“咋滴,您过几天精尽人亡?”
“咳咳……”
解连环差点被口水呛死。
伸手指着吴墨抖动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潘子嘴角抽动半天,实在没忍住扭头闷笑出声。
好怀念啊!
只要有小少爷在的地方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吴墨一点也不客气。
抬腿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了下来。
白狼跟着过来乖巧地趴在他腿边。
一人一狼霸道气势摆得足足的。
哑姐有些好奇的看向白狼,“这是……狗?”
“白狼钢蹦,我的宠物。”吴墨表情里夹杂着一丝掩盖不住的得意。
“狼?”
哑姐吓了一大跳。
惊愕地望着吴墨,“它……它不吃人吧?”
“没事,它不会伤害自已人。”
哪怕吴墨做出了保证,哑姐仍旧有些心惊胆颤的坐在了最远处。
吴墨余光扫了一眼。
此处装修的还算舒适,跟上面那种叙利亚风格完全不同。
想来应该是三叔特意留做后手的。
“三叔,您怎么混成这个样子?”吴墨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黑眼镜极为自然的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动作娴熟的堪比老夫老妻。
“踏马的,别提了。”解连环一拍大腿怒不可恕。
“老子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伤了眼,姓陈的趁我不在常沙这段时间,策反了我手下不少伙计。”
“我本来打算查账,被内奸把消息传出去中了埋伏。”
吴斜拿过桌上的烟盒,同样点燃了一根烟,“三叔,姓陈的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听潘子哥说他是陈皮阿四的孙子?”
“没错,陈皮阿四不管事之后把权力交给了他爸,他爸去世他接手了。”
“此人脾气秉性不好,早年间弄死不少道上的人,抢生意的时候更是不择手段。”
“本来他在芸南,咱们在常沙相安无事,鬼知道抽什么风盯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