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误会
可他们全都认为县令大人便是裴奕寒,这其中又隐藏了多少误会?
也许是他们从上面听从命令时,便就得到了错误的指示,从此还一直这么错误下去。
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拿一个小小的县令开刀。
更何况正如钱豹所说,这小县城的小小县令为人公正,也不曾和谁结下梁子。
而若是这一切都是奔着裴奕寒所来,那么便更加让人扑朔迷离了。
毕竟说裴奕寒是朝廷调至这个小小县城来的主簿,他如此职位比县令还要低上一等,怎么又会和这些歹人结下如此仇恨?
并且三番五次前来害裴奕寒,这些歹人究竟又受谁指使呢?
此时此刻的钱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为何?自家主子如此大度,善良,又怎么能和其他人结下梁子呢?
就在钱豹陷入沉思时,那名歹人却捏着绳子和布袋,试图走出卧房。
钱豹见状,立马快步藏于墙角。
见那名歹人离开县衙门后。
钱豹才拖着从正厅搬来的梯子,又架于墙头翻了出去。
他现在就着急回去,告诉自家先生今日在衙门见到的此事。
于是钱豹快马加鞭地回到了裴府。
此时已
至深夜,裴府上上下下早已歇息,只留下几个守夜人在门口站岗放哨。
见钱豹回来,个个毕恭毕敬。
“今晚你们几个都小心些,千万不要擅自离岗。”
钱豹严厉的嘱咐着门口那几位守夜人。
而他们倒也是恪尽职守,连连点头称道。
随后钱豹便就进入后院,随手招来信鸽,在书房大笔一挥,写下了几个大字,让那信鸽传到了京城。
等到信鸽到达京城,早就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早晨。
收到传书的裴奕寒正坐在自己的书桌旁,准备传信回裴府。
可打开书信时,他却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事情竟比他想的还要早,便发生了。
裴奕寒展开书信,只见里面写有几个大字。
“县衙显歹人,欲要加害大人。”
看来尚书他们那些人早就已经动手了,说不定之前火烧县衙的那些人,便就是尚书指示的。
看来这回去的时日要早些定下,不能再拖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下午便就回去。
裴奕寒下定决心后,便草草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可在此时门外却响起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大人大人!我刚刚看到了飞鸽传书,又有什
么急事需要您来处理吗?”
原来敲门之人是玉虎,他心急如焚,也不知在着急什么。
“玉虎赶紧进来吧,刚刚的飞鸽传书只是县城那边传来的,唤我早些回去罢了。”
玉虎听裴奕寒这句话,反倒更加着急了,毕竟他们这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裴奕寒又怎能在如此关头赶回小县城呢?
“大人!这边京城的事还尚未处理干净!您又怎么能着急回县城呢?那小小县城又有什么事能劳您处理呢?”
裴奕寒此时也甚为无奈。毕竟县城那边的事也关乎于他们两年前的案子,若是现在不赶快回去,恐怕那歹人便又抓不住了。
况且现在京城之事也是急不得的。
“玉虎,你休要担心,这京城之事暂且急不得,倒不如让我回县城先解决燃眉之急。毕竟县城之中,我的心腹发现了多年前暗害我的歹人。”
听到裴奕寒讲到此事,玉虎也立马皱起了眉头。
“那……那大人便就早些赶回去,早日捉拿到歹人,再回京城来,调查尚书这一案。”
听到玉虎的应允,裴奕寒这才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毕竟他们这兄弟都已经数年未见,自然甚是想念
,玉虎当然是舍不得他走。
可这件事尤为着急,若是不走的话,恐怕还要再等上不知多少时日,才能再见到这样的歹人。
“那事态紧急,我今日下午便就赶往县城。”
裴奕寒说着,又将手头的折扇撂置了桌上。
“我走后,你们切勿着急,切勿意气用事,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即使裴奕寒此刻正在忙着收拾行囊,但也依旧不忘嘱托玉虎,毕竟他们二兄弟的脾气,裴奕寒倒也是心知肚明。
可此时的玉虎却情绪低沉,缓缓走出了裴奕寒的房门,将这件事也告诉了自己的弟弟,玉龙。
得知此事的玉龙表情和玉虎一模一样,可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裴奕寒做下的决定。
吃过午膳之后,裴奕寒便就告别了玉虎,玉龙二兄弟,在他们的陪同之下,坐上了马车,朝着县城奔驰而去。
经过一路舟车劳顿,路途颠簸,裴奕寒终于在凌晨时分到达了县城。
而此时的苏清和正在裴府内散心,屋内实在是太过于燥热了,她没法静下心来好好誊写佛经,所以干脆便在这后院当中散起心来。
初夏的夜晚,微风夹杂着些许燥热,让苏清
和久久不能静下心来。
可尽管如此,她依旧乐此不疲的在后院里来回踱步。
不知怎了,也许是后院的花草都已残败,已经没有多少美感。
苏清和走着走着便就来到了前院,她默默的站上了竹桥,望着桥下清澈小溪里养着的两条锦鲤。
那两条锦鲤游的甚为欢乐,一会在竹桥东,一会又跑到了竹桥西,仿佛是在到苏清和玩。
而苏清和也被这两条锦鲤逗得不亦乐乎。
就在苏清和跟两条锦鲤玩乐时,她却听到前门的马车声,此刻的苏清和有些疑惑,便就迈着步子来到了门口。
只见门口停放一辆马车,而从马车上缓缓下来了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
苏清和定睛一看,原来这是从京城归来的裴奕寒。
半月没见,这裴奕寒颀长的身姿,倒是让苏清和一时看呆了眼。
和苏清和第一次遇到裴奕寒时一模一样,那白衣不染半分红尘,儒雅又分外迷人,随着夏风不断蹁跹。
“裴先生,您怎么今日便就回来了?路途辛苦了快些进屋休息!”
此时的苏清和这番说辞,已然将自己当成了整个裴府的主人,而忘记面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裴府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