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相像
看到景江带回来一个壮汉时,楠溪有那么一秒是震惊的。“你今日这么晚回来便是为了带这个壮汉回来?”
楠溪伸手就要去摸李安成的脸,被景江一下子便拦住了。“娘子摸我吧,这壮汉身上脏,怕是会脏娘子的手。”
楠溪原本只是下意识要去戳李安成,看他是真晕还是假晕,被景江护妻的样子逗弄得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新寻来的‘美人’,连碰都不让碰呢?”
楠溪调笑着,景江的脸一下子通红,“娘子莫要胡言,这是我……失散了的大哥,今日偶然在路上碰见,不想他被冻晕了过去,我就着急忙慌地带了回来。他体型壮硕,我也是费了好些时间和力气的。没让娘子等急了吧?”
景江信口胡邹,楠溪也没什么不敢信的。“那还真是有缘分啊……那需需要帮你的娘家大哥打盆热水来,若是真冻着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楠溪边说边打量着这位大哥的眉眼,看着与景江并没有什么相像之处。想必可能是堂哥之类的吧,楠溪这样想道。只是略微想了一瞬,楠溪便觉得自己头有些疼,抬头一看窗外的天色
,竟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怎么敢劳烦娘子呢,你坐着,我去去就来。”景江开门招呼了外头守夜的店小二,又连忙将门关上,生怕外头的冷风灌进到屋中。
楠溪伸着懒腰已经走到了床边,她躺下一沾着枕头便困意上头,没过几秒便彻底沉进了梦乡。都说怀孕会失眠,但她却好像只是更困了呢。
暗暗想着,楠溪的意识紧接着陷入了混沌。景江松了口气,楠溪睡了正好方便他办事。从箱子中取来绳索,景江一一将李安成的手脚绑住,这才放了心。
饶使你再神通广大,这下也只能做我景江的瓮中之鳖了。
第二日楠溪醒来看到房中多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正愤恨着看着还在沉睡的景江,差点儿没把自己的魂吓出来。
她双手胡乱拍打着睡在身边的景江,景江终于也在这独特的叫醒服务中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你怎么把你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哥就这样绑着?”楠溪表示无法理解,怀孕之后她的思考水平和思考深度本就显著下降,而眼前的场景则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失了智。
就,有些离谱了?
景江
一边穿衣一边还是很淡定:“哦,我这失散的大哥应该是不小心被撞到了头,眼下神经正错乱着,我怕他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吓着娘子,所以才如此的。”
景江看着李安成投过来的目光,那目光分明在说:“你竟然说我堂堂第一带刀侍卫是傻子!
景江心里十分快意。”小二,将早上的饭食端过来吧。”景江朝着外头喊了一声,片刻之后外头传来了小二哥的一声应答。
楠溪听完了这解释,默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景江在李安成的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层布,等到他和楠溪像往常一样慢吞吞地洗漱完打扮好,才将那布重新拿下来。
“此刻,你落到了我手中,是不是得说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听听给我们解解闷儿?”景江端着饭碗,对李安成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猫小狗。
楠溪听到这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景江!你竟敢耍我!今儿这饭你别吃了!”楠溪气势汹汹将景江手中的筷子夺下,叫他对着一桌子美食舔自己的嘴巴。
没有了吃食,景江干脆专心致志开始
和李安成说起话来。“李安成啊李安成,你也是皇宫里头出来的,皇位之争是这皇城里头最见血腥的,你竟然傻乎乎相信二皇子能留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楠溪竖起耳朵:“他是来杀你的?”
景江撅起嘴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昨天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李安成撇过头,他一直在暗中帮二皇子办差,对于男女之事还没有通窍,此时看见楠溪和景江腻歪的样子,本能地不想再多看一眼。
楠溪走到李安成身边,喃喃道:“我昨日看你便像一个人。电视剧里的主角的侍卫们长得就是你这样一张脸啊!可是你怎么想不通被策反了呢?通常这样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哦。”
楠溪说着古怪的话,但神奇的是,李安成竟然还能大致明白她的言中之意。
“原来你昨日是要夺我相公性命的,也就是说是你,想要害我一个刚刚有孕的女子变成一个寡妇。啧啧啧,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景江听着,接了话:“娘子,他还不至于是坏透了,还有得救。”
楠溪想了会儿,计上心头。她从积分商城中找到了“真话药
水”,滴了一滴到茶水中,直接灌到了李安成的嘴中。
“想知道他怎么想的这才不容易么。”楠溪搞定之后拍了拍手,双手叉腰。
“娘子,你给他喝了什么?莫不是什么要紧的毒药吧。”
“放心放心,只是一种喝了便会说真话的药水罢了。好了,三分钟已过,药效已经开始了。”
“你是真心实意为……”楠溪说到一半,转过头去问景江:“他是给谁办事的?”
景江附耳道:“二皇子。”
楠溪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是真心实意为二皇子办事的吗?”李安成正想答“是”,可话说出口后,却完成变了说法:“不是。是二皇子手上有我家人的性命。”
李安成心中大惊,这是哪门子的邪术妖法?他这才抬头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女子眉眼之间竟然和当年的宸妃有几分相像!
他当即傻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楠溪。景江见势不妙,急忙将李安成的眼睛捂住:“你这人,好端端这样看别人的娘子做什么?信不信我将你的眼睛挖掉!”
此时暴躁着的景江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