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对簿公堂
龚婆子反应过来也连声附和，“是这样的没错，老奴只是阻止那丫鬟！”
迫于淫威，院里的其余婆子也点头，但那一众官差，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没等阮老夫人得意多久，
江寺正开口，“您还是得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大理寺就是这么办案的！这明明与老妇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公堂之上自有分晓！”
阮老夫人还是被带走了，怕老脸丢尽都挂不住了，和沈氏一样袖子掩面。
皇城夜晚，繁华热闹，此刻仍旧有不少行人小贩。
官差带着人一出府，百姓们就八卦地围拢上去。
“这阮家可真热闹，隔三岔五，就有人被抓！”
“可不是嘛，这次抓的是谁？”
听到声音，阮老夫人脸挡得更严实了。
“这不是那阮老夫人嘛？”
“你怎么认出来的？”
“这阮府最老的就是她，不是她还会是谁？”
“……”
听到这话，阮老夫人差点没活活气死，合着她挡了白挡就算了还被骂老？
而翌日晌午，大理寺公开审理劫囚案的消息不胫而走。
百姓们早早就排在大理寺外，围得水泄不通。
达官显贵们不好亲自来，就专门派了自家小厮来看，压根不愿错过这八卦，一时间阮家万众瞩目。
公堂之上，两旁的衙役立在两旁神情肃穆，而堂上的大理寺少卿不怒自威，不敢让人直视。
阮老夫人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却从未与人对簿公堂，此刻也被这场面震住了。
被关了几日的沈氏则神情恹恹一见阮清姝她就来精神了，怒目而视，“你这不孝女！”
“肃静！升堂！”
话音落下，阮清姝跪着地上，恭敬之余不卑不亢，
沈氏也不情不愿地跪下。
但阮老夫人过不了心里这槛，拄拐杖，故作艰难地下跪，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她等着人来扶，好让自己不那么跌面。
但堂中的衙役无动于衷。
见状沈氏不忘端着嫡母的架子训斥：“二丫头，你怎么都不知道扶着点你祖母？”
“可不敢指望她，这不孝的东西！”
过足了嘴瘾，阮老夫人才下跪，放下拐杖，掸了掸身上的灰，“二丫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祖母，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一错再错下去，忘了自己是阮家女！”
闻言阮清姝觉得可笑，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威胁她别和阮家撕破脸。
“那孙女也请祖母别再助纣为虐！”
阮清姝桃花眸眯起，笑吟吟地回击。
“你！”
阮老夫人心悸了一瞬，她甚至在想这么孙女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都肃静！”
大理寺少卿拍了拍惊堂木，“将人带上来！”
很快刀疤脸的杀手头子被五花大绑押送进公堂。
见状阮老夫人掩了掩口鼻，沈氏目不斜视，她掐着手指控制自己的表情。
公堂上人人心怀鬼胎。
“你从实招来，为何要劫囚？”
“不是都说了吗？是她指使的！”那刀疤脸死死地盯着阮清姝，“就是她！”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们哗然。
沈氏则长长地舒了口气，暗自窃喜，这小贱人以为抓到人就能扳倒她了，真是不自量力，现在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吧？
“阮氏女你有什么要说？”
“回大人，民女不认识这男子，也从未指使。”
“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那证物自然，是昨晚寻得的信纸。
“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阮清姝静静看了一会儿，“回大人，是继母沈氏的字迹。”
沈氏哪里肯承认，“姝儿你怎能胡说八道呢？那犯人都指证你了，你怎么还往我这母亲上栽，也不怕遭了报应！”
阮老夫人也跟着搭腔：“二丫头分明是你模仿你母亲的字迹，然后让丫鬟嫁祸自己嫡母，昨日被我这个祖母亲自逮住了，可怜你那丫鬟被打个半死，二丫头你若再撒谎，那丫鬟可就被你连累得活不成了。”
玉香！
阮清姝心脏抽痛，质问，“你把玉香怎么样了？”
“现在心疼了？真是假惺惺，那丫鬟还不是拜你所赐，听祖母一句劝，还有点良心，就承认了吧，也好积点德！”
阮老夫人说着，那姿态浑然就是祖母训孙女，眼角眉梢都是高高在上。
百姓们信以为真，纷纷指责阮清姝。
直到，一阵虚弱的声音响起。
“小姐…奴婢来为您作证了！”
玉香脸色惨白，被人搀扶着进正堂跪下。
见状阮老夫人脸都绿了，怎么会…早知就把这丫鬟打死！哪还能让她硬吊着一口气来坏事！
“昨晚，小姐被抓走后…奴婢就回了阮府，在路上见老夫人行色匆匆进梧桐苑奴婢觉得诡异，就在门口偷听，却发现老夫人在翻找二夫人的东西。”
玉香深呼吸，强撑着道：“可老夫人却在找到后命龚婆子放到锦绣堂，奴婢哪能由着小姐被诬陷就去拦，却遭殴打，若不是大夫人及时赶到奴婢这条命就要没有了……”
“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阮老夫人转而道：“还请大人明鉴啊！”
“将人提上来”
龚婆子和两个杀手被押上堂，此刻都低着头，那龚婆子更是浑身发抖，忽地跪下，“老夫人，是奴婢对不起您啊…”
阮老夫人心头咯噔一下。
可还没完，那两个杀手也“扑通”跪下，
“老大…”
疤脸男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恨不得将两个属下生吞活剥，“懦夫！”
“你们几个，把昨晚招供的，再说一遍！”
龚婆子最先开口，“老奴，昨晚是受了老夫人的命令将搜到的信送去锦绣堂。”
那两个杀手跪地求饶，“草民们知道的不多只知，此次任务是杀了阮家二小姐引起动乱，再劫人。”
“是何人指使的你们？”
“草民不知，每一次任务人都只和老大和二把手知道，但之前二把手提醒过让我们这次好好干老大很重视，还提过一嘴说老顾客了，十年前就与黑龙帮合作过……”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