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打马球
跪着的人将头埋得更深了,面上羞耻于答案:“是,属下惭愧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鄂麦连喘气都喘不上,转过身去将背在身后紧握成的拳头一下盖在墙壁上怒吼了一声。
他被惊诧到猛地抬头,“大人!”
鄂麦的眼中充满了阴翳,狠厉得布满了血丝,强装怎么多些时日的镇定崩溃了。墙壁上不仅有了裂痕还凹了进去沾满了鲜血,而他的拳头则是血肉模糊,留下几滴血落在地上。
他似乎未感疼痛狠狠咬牙道:“你说!全都说清楚!”
他叹了口气说道:“那个狗贼每天三点一线,皇宫——茶馆——家里,休假的时候也是如此,没有去其他地方。他不过是个小官宫里是不可能了,茶馆李府统统翻了一遍也没见到夫人小姐的身影,也没有任何关于她们的东西。近来大人也会收到她们的信物吧?可是我——照样没发现他是从哪里拿来的信物!”
最后那句话他是咬牙说出来的。
鄂麦也是脸色发白,但是存着一丝侥幸问:“会不会是他提前把东西都搜罗起来了?”
“不会。”他摇了摇头,“我夜探李府许多次,也没有发现夫人小姐的东西,可是过几天他总是不知道
从哪里又找来了信物交给您。”
他又补上,“就是因为没找到所有关于夫人小姐的东西,所以她们一定是还活着,属下怀疑她们被李韫藏在府外,可是他又没去过其他地方才是奇了怪的。”
“对,他能弄来东西就一定是有去找过她们,可是他往呢里找的?”鄂麦心潮起伏又问,“你确定没有被他发现?”
“属下确定。”他笃定的说,“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是有武功的,连打手都没有我跟得小心他绝对没发现。”
鄂麦眯起了眼:“继续跟着,一定要紧紧盯着他的后脑勺!”
“是!”他单手放在胸前,应承罢后跃上房顶,又没了身影。
鄂麦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的担忧又升了一个度。
回到世子府的时候,宅院门前还徘徊着一个人,那是他安排在密室的侍卫。
他赶了上去问:“你怎么来了。”
那侍卫行了礼,将手中一封纸条双手递过去:“大人,李府那里又差人送信过来。”
鄂麦皱了皱眉,盯着他手里的信封,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去碰,无奈之下他伸手去拿迅速拆开。
上面写的是:
今太后行至校场,杀。落款:李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鄂麦今日才领悟
到中原人说的这句话的真谛。他冷笑着刚想叫侍卫把信拿去烧了,脑海里突然想到乌拉尔氏说的话,又迟疑的将信收了回来,看着纸条犹豫片刻塞进了袖子里。
万一哪天能用到呢?
回了府,乌拉尔氏已经在等着了,见他回来才道:“可走了吗?”
“是。”鄂麦躬身,吩咐人备马与马车。
……
苏幼仪今日是想着该怎么避开人群视线将季玉深带离御园,好在她身份尊贵,再奇怪也没有人说她。于是她遣走了跟前的人,吩咐今日不带烟儿跟霞儿,才把季玉深扮成牵马的小厮带了出去,说是马厩里养马养得最好的,今日带去校场看看才没露了馅。
这次是太后大摆出宫而不是微服出巡,但碍于上次的意外,季玉深这次坚决让苏幼仪带上暗卫,哪怕跟前已经有一堆侍卫了,还要让暗卫跟在她身边。
“母后!”
大公主站在门外笑吟吟的迎接苏幼仪,今日刚巧是碰上是保烈与白言一列的侍卫比较马术,白言夫妇保烈夫妇都是到场的,元治与周皇后尚且没空,那些小皇子嫔妃什么的见元治没来当然是待在宫里闲着了,她刚巧要来这不?便成了全场的长辈。
“公主。”苏
幼仪下了马车与公主挽手一同进去,季玉深紧跟其后。
她见大公主穿着轻便的骑装,再看看自己一身繁重的服饰不由叹息,“瞅瞅哀家,也不知道你们今日是来比马术的,穿着一身多少繁重的宫装倒像是来参加宫宴。”
“瞧母后说得,您又不跟那些个男儿比较骑马,我是听说保烈的夫人马术也是精湛的,想来说不定要比才准备了一番。母后若是闲这一身累着,那便脱了去,一会儿也换身轻便的就是。”
苏幼仪听她说的有礼,笑了起来。
然而等真是到了校场才发现只得她们二人换了骑装,那乌拉尔氏却是穿着常服来的。
她见大公主领着另一个年轻姑娘走来不由好奇,再见那姑娘身上穿的更是诧异了:“这是太后娘娘吧?”苏幼仪身穿金红色火凤的骑装应该是没错了,心底惊讶了一番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太后娘娘。
她忙请安,“乌拉尔氏请太后娘娘安。”
“不必客气。”她轻笑,让她有了一番何为倾国倾城的领悟。
她见二人的装扮不禁奇怪道:“长公主与太后娘娘这番,莫不是也要来比比骑术的?”
她们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起来,大公主装作嗔怒
的揶揄乌拉尔氏:“哪能啊,女儿要跟母亲比怎么得了,还不都怪你。”
乌拉尔氏一脸不解:“怎么成了我的过错了?”
“那想着你我都是将军家的女人家,指不定要来比比我这不就准备了一番。”大公主说着转了个圈,“母后听我这么说,觉得身上服饰过多便也去换了身轻便的。”
乌拉尔氏听她这么说,觉得有趣,一下笑了出来。
京城的女子向来内敛拘束,说笑也不敢大笑常常是用手帕捂着嘴轻轻哼两声就算是笑了。
像乌拉尔氏这般不拘小节的却是极少的,想来草原姑娘都是这样的。苏幼仪与大公主纷纷想到了刚去御园时候的敏嫔也是这般的,不由觉得这笑有趣,跟着也大笑起来,一片爽朗的姑娘笑从中传了开,不远处堆在一起的男子门也跟着心情大好。
“我却不曾想到这一层倒是我错了,我只想着今日是男儿们的天下只看就是了。”乌拉尔氏笑罢说道,“等着,一会儿我也去换一身来!”
三个看似年纪相当的姑娘们就这般玩笑着,觉得甚是熟络。
白言也噙着笑走了过来:“太后娘娘,请上座罢。”
苏幼仪看着那边的大椅又问:“今日的规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