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短平快,走一发
管理员正在拼死护卫作者贞操, 战斗要持续到天明!到时刷新即可! 温暖的秋日,站在太阳光下, 还感觉有些冷的湖边假山西北角。因阴气浑身不舒服的广真紧了紧自己破破烂烂的道袍, 停留在发现不妥的地方很久。
他对于风水格局不算十分精通,却也能看出别人手下布局的意思。
一入花园就发现这湖中假山设计的不对。发觉不妥地方后在细细一打量,可不是!
花木亭台的分布, 怎么是镇压鬼物的阵法。尤其上了假山背阴处,浓郁阴气摄人发冷后更是肯定。
作乱的鬼物必然在此。
对于风水丁点不了解,但是实干派的江江,听广真术语说的头头是道轻轻颔首。
“你既然觉得问题出在假山下,是晚上我悄悄过来, 还是现在借午睡做个幻阵,挡人耳目,我钻进去看看?”
广真一愣,钻?怎么钻?
呵呵呵, 江江哼笑两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很有两分阿q精神认命的骄傲。
“我是蛇,难道你忘了?”
已被美色惑得五迷三道,真忘了眼前如花美人是条蛇的小道士, 听她特意咬重音强调的蛇,钻, 字眼, 尾椎骨到后脑勺一阵发麻。
脸颊抽了抽, 呵呵呵了几下, 他觉得脑海里联想的画面已经实在‘太美’,决不能任由在现实中发生。
加上大半月相处之情。左思右想,到底舍不得她钻入假山下污泥中的呆蠢蠢小道士终于男人了一把,狠命拍了下脑门。
拍板决定,等晚上再过来守株待兔。
天越发暗了,傍晚时分浓云密布,等午夜时分已是大雨倾盆。
灯火通明大厅里,焦心等鬼怪出现的李老爷,得知她二人依旧要冒雨收复鬼妖,忙不迭叫人准备蓑衣雨具。
肃着脸的江江摆了摆手。
她是千年蛇妖,修行有道是有机会化蛟成龙的,行云布雨自然手到擒来,是不需要学的天生本事。
轻飘飘在二人头顶施了个咒和广真一路滴水不沾的走向假山湖边。
见此,李老爷对二人本事更佩服个五体投地。
摸摸坐在身边儿子清秀小脸,温声道:“安哥,等一会两位仙师办完事,爹就求他们给你赐符保长寿平安,你要恭敬有礼啊!”
安哥在晚饭时因孩子好奇天性,缠着看起来就好说话的广真露了几手指尖起火,凝冰的小手段,立时就被征服了。
此时听爹爹也这样交代,笑眯眯应道:“儿子知道的,爹,这两位仙师别看一个冷冷不说话,一个跟夫子似的可亲,可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对于有真本事的人要尊敬。”
见独子受教又乖巧,李老爷笑的得意又安慰。
屋子里妻妾奴仆们也都跟着笑了,只安哥生母妾室扶正的娇桃,脸上笑容勉强,手指发冷,眸光更是惊惶。
子时刚过,黑漆漆假山北角背阴处鬼影飘忽出现。
小蛇精江江夜间眼睛更亮,它此身又本是阴物,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无形无声飘出来的幽幽女鬼。
推了下还四处张望的小道士,示意了方向
道行不够的广真,听她指挥,按早就做好的计划念了咒,气聚掌心呵了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闪着红光的掌心|雷立马将鬼影藏的山石轰了个粉碎。
那影子没想到会有道士能看到自己的所在,呆了呆立刻就要潜藏。江江见她要逃,不用法术,只用本体蛇尾凝冰,瞬息之间封了花园所有入地通道。
那鬼影一次次试图扎进土里、湖中都无法。
想要搏一搏,可她一个靠怨气成形不过十几年的鬼怪,不用动手,在千年蛇精威压下,已觉得好不容易凝成的阴魂都要散碎开来。
又见小道士手中数个雷光追着自己,想到魂飞魄散的下场,不由嘤嘤嘤嘤哭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用,比小道士还不如,打不过竟然哭了。
示意广真握着符以防万一,跟自己走了过去,江江紧蹙眉头打量团成一团,哭哭啼啼的家伙。
女鬼化形的打扮还是生前人样,披散的黑发上凌乱插着银钗玉珠,身着宽袖银红长裙,脚穿五福云纹绣鞋,看样子是个贵妇人?
只是怎么没脸?也不说话?只对着她们委屈哀哭想做什么?
从来不喜欢这种做派的江江等她哭了半柱香还不停,不由不耐冷声。
“别哭了,有话说话,嘤嘤嘤嘤的你也哭不出来第二个调子。”
呃,被她冷冰冰语气吓住的女鬼打了个嗝止住哭声。
江江看她那副胆小怯懦的样,阴魂上笼罩的浅色毫无戾气、杀气的光晕。跟精通超度亡魂的广真对视一眼,确定这是个困于人间的胆小鬼,哼了声上前一步。
“我来问你,为什么死后不投胎转世,反而在人家宅院里彻夜啼哭,扰得别人不得安宁。”
女鬼:嘤嘤嘤。
江江:“不许哭,说话。”
女鬼:嘤嘤嘤。
见自己的靠山此刻眉间紧皱,眼神不耐,有想干脆灭了啼哭鬼的架势,心软的广真好意插话提醒。
“那个,那个鬼大嫂,你别哭了,有什么冤屈说来,我们能帮你做主自会帮忙,之后还给你超度轮回往生,好好说话吧!”
女鬼继续嘤嘤嘤。
这鬼怎么听不懂人话,劝到口干舌燥,见她不受教,广真也气闷的冷了声。
“别哭了,非要惹她发火,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不可吗?”
女鬼一顿,看着身下江江施法的冰封千里,捂住嘴巴,抬起满脸黑发摇摇头,指了指脸,唇,又是一通嘤嘤嘤。
学道百年的小道士听师傅,师兄弟们说过不少世间的奇闻怪事,也算是听多知广。
见无脸女鬼有话说不出口的为难样,想了想上前一步问道。
“是不是害你的人让你有冤不能说,你的尸骨是不是被镇压在这座假山下?”
终于有人理解了自己,女鬼拼命点头。
靠,真是白费了两遍事,没想到还是要自己亲自下去一趟的江江骂了句。
三两下甩脱身上的外套,准备施法掩饰,在钻洞把女鬼尸身打洞弄上来,赶紧了解了这桩麻烦。
见她利索脱掉了外衣,准备化形。如今受不得她委屈,更不想她变回原身的广真一把将人抱住,急声阻住。
“等等,等等,我估计这假山以后李家也用不着了,不如炸了算?”
“嗯?”没想到啊,小道士好魄力!
不想江江化蛇钻泥洞的小道士,拿出师傅赠与的金光雷暴符,不舍的咬了咬牙。
问名女鬼方向,算计好方位,念咒扔出。
轰隆隆。
碎石四处飞散,亭台倒塌,湖水翻腾,很快一具跟女鬼一个模子的尸首飘了上来。
这么大动静,李家不少胆大的奴仆都纷纷跑出来在远处冒雨偷看呢,有眼尖的一眼认出女尸来历。
喊了声:“这不是玉杏姨娘吗?她不是跟人私奔了,怎么死在了假山底?”
吵吵嚷嚷中,女尸很快被抬到侧厅,李老爷带着江江说必须带着的儿子出现。
相比更大胆的儿子,他身体抖得筛糠一般,紧紧靠在门边,冷汗直流,汗毛竖竖。
经过小道士简单的施法,藏身无光处女鬼,终于能开口,幽幽说起她自己的委屈。和对李老爷与儿子的想念,不舍。
原来十年前,为子嗣,李老爷纳了对姐妹花娇桃,玉杏做妾室。二人入门一年双双有孕。
喜出望外的李老爷答应谁先生下儿子就给谁扶正做继室夫人。另一个自然也不会亏待。
结果怀胎十月,娇桃生下个儿子,玉杏却生下死胎。之后觉得留在府中无望的玉杏,卷了钱财跟曾经的相好私奔逃走了。
那时候李老爷正因生意的事滞留外地没法归来,直到儿子半岁才返回家里。
对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一来是心中喜悦,为儿子积德行善,二来想逃走小妾是娇桃的妹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
可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
事实上,娇桃孩子落地夭折,被她买通的接生婆与管家换了妹妹的儿子给她。
被妹妹发现后,一群丧心病狂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活活捂死了产后虚弱的玉杏。
见她死状狰狞,又怕她到阴间告状,狠毒的以发覆面、以糠塞口,让其在黄泉路上无脸见人、有冤难言,最后用草席裹了尸身,绑上石头沉入湖中。
之后,心里有鬼的几个人又以风水改动为名,请了贪财道长盖了假山设置阵法镇压。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轮回自有公理。
前些天,玉杏亲生骨肉安哥淘气在假山附近捉迷藏,无意改动了阵法,冤屈十年的女鬼终于有机会重返人间讨个公道。
也给了快要弹尽粮绝,粥都喝不上的一蛇,一道了个赚钱填饱肚子,积功德的机会!
儿子教了人家小姑娘不到一个月的画,就把人拐上了自己的床,还成了谈婚论嫁的女友。这为人师表的真是令人发指啊!
想到他多年对女孩、女人态度的冷漠不友好,洁身自好的清高样,在看如今事实俱在抓了现行的禽兽行径,所有宋家人呆若木鸡。大张了嘴巴很久没有合上。放飞自我的大脑都不约而同脑补出了许多狗血剧情。
脑洞大开很久后,一群三观还算正的亲人们,想到他此时状况,这被骗善良的小姑娘还愿意承认交往,留下护理的心,所有人怔楞之后都感动到了热泪盈眶。
只有江江,摸了摸也是热泪的眼角,心口却说不上什么滋味。
对于女儿这么快有了门当户对,青年才俊的男友,叶家父母高兴后又暴躁的抓狂。
这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一回两回,女儿看上的男人都要有意外发生呢?
虽然医生说今后恢复的好能走路。可瘸子,想想如花似玉的宝贝,挽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长得再好,再有才华,父母心里也堵得厉害。
可女儿这回异常固执,说出的话让还有道德底线的叶爸爸都反驳不出口。
“爸妈,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都商量过婚事了。何况这回他受伤是为了推开我,之后怕我难做,也没有把真相跟别人说。
女儿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我们两又是情投意合的真心相爱,求求你们就成全女儿吧!”
相爱,恩义,流着泪哭求的掌上明珠,咬着牙的叶爸爸到底违心的点了点头。
医院病床上,开始了无生气瞪着天花板的男人换成了宋季恒。此时病房里没有外人在,懒得做小鸟可人安慰他的江江,正手势轻快的给他用薄柔棉纱沾温水擦拭身体。
脚趾缝,两腿间,咯吱窝,每一处都细细清理毫不嫌弃。比高级护工还要精心。擦洗到耳蜗时,江江口气淡淡说起重大事件。
“我看了黄历,下周五是好日子。你的伤口也差不多了。你是坐轮椅跟我去登记,还是申请办事处的人过来特别处理。
或者走下关系,不用你到场,我自己直接办了。”
一个多月床上养伤的日子,大脑彻底恢复冷静理智的宋季恒想了很多,敏感的情商脱离激烈的情欲后,也在无聊枯燥中发现了很多。
比如他清楚知道这个让他发狂的小妖精并不爱他,喜欢都有限。
尽管她对自己的一切任劳任怨,照顾无微不至,感动的母亲几次眼泪汪汪,说宋家祖宗积德才有了这么个好媳妇。
尽管这丫头骗她自己爸妈说什么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不可以无情无义。两人又爱意深浓,冲破所有亲人朋友的好意阻碍,坚决要跟他结婚,做一辈子相濡以沫的夫妻。
可,不爱就是不爱,就算她对自己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许诺终生也一样。
估计这狡猾的坏丫头,也猜到自己清楚了,对于她没有为双方感情付出爱情真相的事实。也明白了自己这些天为什么冷淡不语的原因。
所以从前些天笑盈盈找尽话题,又是朗诵,又是唱歌,又是冷笑话的哄劝自己。变成了如今人前装两下,人后只冷然少语相对。
真是个坏丫头,装都不愿意多费力气坚持一段时间吗?就是骗他也要尽心点啊!
可没想到,对所有人无言冷暴力一个多月,还没想清楚要拿这个唯一能让自己动心、动情、动身的小丫头如何。满心焦躁的他就等来了去结婚登记的消息!
这不安规则出牌的丫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开口就扔出这么个重磅炸弹。
这些天日夜不离,被她呵护照顾的宋季恒,对这个理科男一样理智、冷静、缺乏浪漫,但解决问题直观果断的坏丫头自认了解几分。知道她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
想想婚姻大事,一辈子郑重一次,让别人代|办实在不甘心。可要真不办,他估计自己后半生一定会更不开心。
纠结了半响,到底张开嘴,问出压抑很久怎么想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
都是聪明人,两个为什么各关于什么都清楚的很。
在这个位面要是必须找个人过一辈子,江江还是想和宋季恒在一起的。所以她想了又想,委婉的表明心意与态度。
“结婚需要爱情吗?
恕我直言,不管是过去封建保守的时代还是现在开放过度的年代,男女间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多时候更能白首到老吧。
你想想,我们两个的精神,身体,习惯,包括丁克不改的理念,都如此合拍,不计较什么虚幻的爱与不爱,做一辈子和睦融洽的夫妻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至于爱情,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没法给你真是的回答。”
真是很难反驳的歪理邪说呢,真是气死人的死丫头啊!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哪怕是骗骗他,哄哄他呢。
对怀中抱枕又掐又拧的宋季恒气恨腹诽,想来两句狠得,打压下那丫头欠揍的气焰。可想到万一她真的顺着自己意思离开。
自己今后眼睁睁看着她在别人怀里笑,看着她也这么体贴柔情的照顾别人,做别人最合格乖巧的小妻子,那不得一辈子不舒坦,活活气死吗。
清楚自己如何也做不到,放不了手的男人交握双手,提醒自己要冷静,理智,不要义气冲动后。大脑又左右衡量好一会,才狠狠吐出一口郁气。带着点伤心悲凉的口气极为激动反问。
“我不甘心,可更狠不下心,你这个说的好听的坏丫头,能为婚姻付出多久?又能陪着我多久?要是我的腿一辈子都不能走了呢?”
这话就有几分意思了,提要求了吗?江江忍不住微微笑开了嘴角,回答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个好爱人,但合格的妻子自认可以好好做满一辈子。何况夫妻之间互相扶持,甘苦与共本是理所应当的,跟你腿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当然,我也不是无私付出的圣母,要想我一辈子做好妻子,前提是你对我也好,它也乖乖饿只被我蹂躏。如何?”
笑眯眯正说话的女人,突然在他毫无防备的腿间不轻不重的揉了两把。把那素了好久的小小宋揉了个痛并舒爽着。
一个多月没有过纾解的小东西立刻不争气挺立了起来,那个点火的女人又装正经的皱着眉警告。
“宋季恒,你赶紧自己让它趴下,不然我就物理刺激了,你现在还不能动色心,对身体不好。不然我到不介意给你亲出来,让你愉快的放松放松。乖,听话,先趴下。”
亲,亲出来?
腾的从脚趾头红透耳根的男人,腿间更硬了。可还不等他好好品品那三个浮想联翩都能幸福死的字,温冷的纱布猛地盖下,闷哼忍痛声随着小兄弟的软倒瞬间传出来。
“恶毒的女人你是要谋杀亲夫啊,撩完不上简直禽兽不如啊,等我好了非在床上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对于他这个青涩老果子的嘴炮功夫,江江早就不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