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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求你饶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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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祁长瑾和程二他们出了茅草屋。

云皎月左手伸进衣袖,用意念在空间里找了找。

周烈说的没错,一根木簪而已,的确刺穿不了人的皮肉。

即使用银簪,银簪一头也不够锐利,刺进紧实的人皮时,手腕会很费力。

于是没多想,从手术室里,找了根十一厘米长的麻醉针。

握着粗粗的针筒朝阮元走过去。

“周烈,留给你半炷香的时间,可不多了!”

云皎月拎起阮元的后领子,单手戳进阮元的枕骨大孔。

颅腔和椎管经孔相通,从枕骨大孔戳进后!

云皎月直接顺着骨孔缝隙往脑髓方向捣!

阮元后脖颈刺痛,痛得毛孔都张开!

脑袋疼痛欲裂,“啊!”

“好痛!痛……云皎月我错了,我不该惹你。”

“你的生意我也不该沾手,我也不该挑唆你和村民间的关系!更不该拿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

阮元痛哭流涕,有尿失禁的迹象。

鼻涕眼泪横流,“你饶过我,你饶过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云皎月双耳不闻惨叫声音。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最了解人体构造的,莫过于法医和医生。

医校里甚至还有一句玩笑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学生。

在她还是医学生的时候,不知道和没有生命迹象的人体,打过多少次交道。

就是因为知道人的性命有多脆弱,所以她也异常珍惜人命二字。

可惜有些人……是真的不配当人。

“阮元,别叫了。你在万寿县时,让人差点错杀帝师。”

“你平时和穆艳娇一样横行霸道,仗着手里有些钱有些权,就作奸犯科为非作歹。”

云皎月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都不是人了,她又何必拿对人的尊重,来对待阮元他们?

“啊——”

“痛!”

惨叫声逐渐吸引刚把辰砂石搬下山的村民们。

连做颜料的村民,也被这种嚎叫声惊得一抖。

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情,逐渐往云皎月所在的茅草屋围过来。

他们也不敢围得太近。

“这?祁家大少爷和程二李虎在门口的话,那屋子里头的人,是祁少夫人?”

“我的天呐,这声音听得我晚上得做噩梦!杀猪的叫声都不过如此。”

“祁少夫人平日里看着和和善善,怎么下手这么狠毒?以后我看到她,都不敢和她搭话了!”

议论声纷杂。

谢狗剩和刘大山面面相觑,好在他们都敬着捧着云皎月。

从来都没有生出想要和村子上下的人联合,吞掉云皎月产业的心思。

就这种手段,以后谁还敢往云皎月刀口上撞!

得罪她,这不是找死吗?

叫声也吸引来柳韵秀的注意。

她正好牵着祁昭昭的手路过这里,手里还拎着野菜篮子。

祁昭昭心底也有些怕。

不过她怕的是那阵惨叫声,而不是怕

云皎月。

她知道她的堂嫂,是最最好的人了。

就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也是别人更过分!

只是后背还是一阵冷汗,“娘,堂嫂这么做,真的不怕以后别人都不敢和她搭话吗?”

柳韵秀捂上祁昭昭的耳朵,减弱一些惨叫声。

缓缓吐出的声音,也传进祁昭昭耳畔。

“虽说使人惧不若使人爱,使人爱不若使人敬。先前你堂嫂过于仁厚,村子里的人对她尊敬有余,却没有畏惧。”

“受人尊敬的事情做多了,就会让正直的人更生尊敬,让卑劣的人更加贪求无厌。”

被安抚后,祁昭昭害怕的情绪驱散不少。

眼睛明亮,似懂非懂,“那堂嫂现在是想让人畏惧?”

她就知道她的堂嫂,不管做什么都是事出有因。

柳韵秀抚了抚小女儿的头发,“对。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皎月即使今日做得再过火,从前一步一脚印的善事和帮扶,是实打实存在的。”

“从前尊敬她,对她心存感激的人,今日过后还是会对她一如既往地尊敬感激。”

“而那些求索无厌的人,今日之后,也会收敛自己的贼心。”

柳韵秀肯定道,“管教底下的人,就是得这样。”

以前柳韵秀管教田庄铺面下的伙计,也是这般行事。

没有让人过分觉得自己好说话,也让人对自己始终怀有敬意。

云皎月今日的做法,和所谓的

‘惧则慎,慎则不败’,也有异曲同工的道理。

只要让底下的人畏惧,底下的人做事就会谨慎。

能省掉诸多麻烦事情。

这些手段,她以前没教云皎月。

是因为旁人教是教不会的,就得亲身被绊子扳到,才会熟练使用。

屋子内。

阮元已经不会动弹,就跟方才被云皎月捣髓捣烂神经的草鱼一样。

他奄奄一息,只有眼珠子能动。

这种架势,让周烈和穆艳娇等人都瞠目结舌。

穆艳娇觉得云皎月是个疯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女人怎么发狠时,能这么狠。

这种狠毒的手段,即使是事隔经年被人翻出来讲,听到的人也会害怕做噩梦。

穆艳娇发抖看着云皎月,她原本还想用动用私刑来指责云皎月。

可现在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周烈,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

云皎月拔出粗长的麻醉针,在阮元衣裳处,擦了擦针体上的鲜血。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

云皎月寒星似的眸子没有半点温度。

像是想起了什么。

补充道,“对了,你千万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有千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那些方法,随便一种都够你后悔嘴太严实!”

周烈满脸苍白。

他此前,的确从未见过像云皎月这种杀人的法子。

看了眼阮元,明白阮元现在短暂活着还

不如直接去死。

比直接死掉更可怕的,是知道自己活不下来,只能一分一秒感受着生命在身体里流逝。

云皎月察觉到周烈瞳孔中显而易见的惧怕。

语气意味不明,意味深长道,“当然,你也不要认为,我只能从你身上得到我想知道的消息。”

“一月前,我夫君已经问我的义父陆崇陆大人,借了不少侍卫前来。”

“算算日子,如今也该到了大荒县。”

云皎月眼里杀机肆意,最后警告说着:“有那些人的助力……”

“我抓到你的同伙再逼问,只是时间问题。”

“别怪我没提醒你,既然我大发慈悲地给你机会,你最好识趣把握住。”

“否则,阮元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听着云皎月的话,周烈又神不知鬼不觉看向阮元。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是没忍住!

终于发出不断地干呕声音。

茅草屋内的人,之前都在忍耐干哕的冲动。直到周烈率先发出这种声音,他们也逐渐绷不住。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干哕声不断。

云皎月对他们所有人的行为并不感到奇怪。

她当年刚开始学医,反应比这群人要厉害得多。

等周烈吐完黄水,也没等云皎月继续逼问,继续进行生理和心理上的打击。

他直接嚎啕大哭缴械投降,“我!我说!”

“求你饶过我,不要像对阮元一样对我!我现在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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