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把人亲蒙了
“以前在青州,也没陪你好好逛逛。过几日就得坐船去京都,青州短期内也不会再来。”
云皎月错愕盯着祁长瑾,“我不想出门。和你在家里待在一起挺好的。”
一时间被祁长瑾转移了注意力,“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你看段家现在没了,祁家要做香料产业的消息,昨天又传了出去。这几天那些香户肯定会来和我们家做生意。”
祁长瑾被‘我们家’三个字哄得心情越发好。
之前还想问过一番,她买了一半陈家制香坊一半的产业,如果这次和众多香客合作,还要以陈家制香坊为主要香业中心,那无异于白白扶持陈家。
和人做生意,让人觉得财源滚滚轻而易举,有助于笼络人心。
但也要将人牢牢掌控在内,否则生意伙伴逐渐实力强大,就会生出不该生出的念头。
云皎月不知道祁长瑾在想什么。
继续滔滔不绝说话,“姑父那边,我会准备好独家的香料配方给他。不会给即将要合作的其他香户的配方撞上。”
“这样青州的香业,我们就有两份保障。”
云皎月本来想将即将搭建而成的香业布局,交到陈富手里。
仔细想了想,作罢。
她先前答应了陈富,制香坊不用改名。依旧用陈家制香坊几字。
现在既然要打着祁家的名义做香料生意,她就不能让祁家居于陈家背后。
陈家制香坊,半数就算她的产业。
至于祁家的香料生意,就算婚内共同财产。算保命钱。
等合离的时候,看在她为祁长瑾挣了这么多钱的份上,男人总不至于
一气之下对她赶尽杀绝吧?
将生意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
云皎月才问了有关李敬之和方婉的事情。
祁长瑾垂眸,白皙寡淡的面色凑到女人面前,深深眸色暗涌沉浮。
抬手捏了一把云皎月不施粉黛的脸颊,“你刚刚说,和我在家里待着挺好的。”
“只是想问我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云皎月被抓包,讪讪一笑。
她定力不太强,眼前那张好看的脸莫名变大一倍,离她只有那么几寸距离。
呼吸猛然间有些快。
灵动眼眸微转,火速偏过头,下一秒竟然揽上祁长瑾具有流畅线条的结实手臂。
偏头靠在男人的肩上,“没有没有。”
“青州那么热,外头太阳毒辣,我是真觉得,和你一块待着就挺好。”
“至于方婉她们的事情,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祁长瑾肩上刹那间感受到女人的侧脸时,坐在圆凳上,身子下意识挺直。
好像摸索出了一套规律……
在紧张或者是心虚时,云皎月似乎就会主动和他有肢体接触。
想到在马车上,她被他反问的那句有那么好看,口不择言说出的两句话,又抬手戳他脸颊的手。
他心底愈发胸有成竹。
喉咙有些干燥,右边的胳膊被女人紧紧抱着。
只能用左手去拿茶杯,喝水,“与我无关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想说的。”
“坊间传闻,方婉当初抛弃世子妃的位置时,按理说就要和生母一道去做官妓。”
“结果李敬之求着继母,将和方婉的婚约做实。”
“据说姜王府求娶下聘时
,李敬之也下了聘礼,并且大有破釜沉舟之心,即使高家婉拒,亦也没有收回聘礼。”
“因此……也算是下聘了。”
云皎月缓缓松开挽靠祁长瑾的胳膊,视线抬起,看着窗牖处窗纸渗透进来的光。
这么说,李敬之对方婉的这份心,果真难得。
“能和姜王府一道下聘,李敬之是什么身份?”
云皎月温凉手指轻放在圆桌上,单手支颐着看他。
祁长瑾推了一遍人物关系,“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江夏侯原配所生的嫡长子。”
“李敬之和继母关系不好,想来当初做实婚约,答应的条件应该就是离开京都。”
“当时方婉离开京都后,姜王府对外扬言她去了泽州。”
云皎月暗暗吃惊,泽州地处国界线,去了泽州,也就有去天竺的可能性。
换言之,李敬之是抱着找不到方婉的决心,去的泽州?
她记得在原来的故事线里,和裴瑰夫君宁顾行交好的,江夏侯嫡次子李源最后承袭了爵位。
原来是,真的没有再回京都。
挑了挑细眉,思索起来。
竟然开始期待。
“上回在泽州,李敬之说找不到方娘,就会回家乡。字里行间的意思,大有要替方婉报仇的意思。”
“如果他回京都,不知道江夏侯爵位花落谁人之手。”
李敬之如果能承袭爵位,就说明既定的结局,也并非不可更改。
祁长瑾见女人眉眼间隐隐跳跃出几分雀跃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食指指尖轻点对方额间。
轻轻舔舐着自己的下唇,抿了抿。
近距离观察着女人鲜活的情绪,缓缓
凑过身去。
往人额间亲了亲。
云皎月脸蛋瞬间涨红,额间感受到那抹柔软,心跳声音砰砰有力。
咽了咽口水,“我们刚刚明明在谈别人的私事,你是怎么突然想到,好端端来亲我一口的?”
“我认为……”
祁长瑾薄唇贴到额间皮肤时,也感到些许绵软。
双手握在云皎月肩上,将人扳正。
说出来的话极其正经,字字清晰继续道,“怎么?多年夫妻,还不能亲吗?”
云皎月怀疑男人此刻有些闷骚,她先前在马车里说,多年夫妻还不给看吗?
现在男人就套用了这句话,稍加改写。
臭男人说不定心里还在笑,却装得极其认真。
云皎月咂咂嘴,见惯祁长瑾沉稳理智的样子,现在听到这种话,坐不太住。
想站起身子,从圆凳上起来。
但祁长瑾的力度很大,按着她不给起来。
云皎月这会儿才明白,男人是认真问的。
能亲吗?
亲都亲了,还问什么?!
云皎月耳垂嫩红发烫,“按理说,我们是夫妻,是能亲的。”
“那如果不是夫妻,可以吗?”
磁性喑哑嗓音,带着试探意味,传到云皎月耳朵里。
她有点心梗,是没想到,祁长瑾玩得还挺大。
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古代,不是夫妻还想亲人家?再不济也得给个妾室的身份吧?
云皎月狐疑盯着男人好半晌。
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很负责任说道,“你要是想纳妾,不用顾及我。”
“不是夫妻也想亲人家,这不太像男子汉所为。倒不如给个名分。”
要是想给对方正妻的位置,她愿
意让的。
劝说完,“所以……你是看上哪家女子了?”
祁长瑾一时失声。
良久胸口像是积了淤血,沉闷下来。
一句试探,算是明白了自己在云皎月心目中的地位。
眸色幽深带着些许淡下来的温度,并不生气。
就跟三年前他被迫娶那个女子一样,现在面前的女子,也不是心甘情愿接受他当夫君的。
“那就,给个名分。”
说罢,单手捂上云皎月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身前一带。
低头炙热吻上那抹娇艳可人的红唇。
怀中女子的红唇柔软温凉,带着淡淡香甜气息,撬开齿间缠绵,将人呼吸都变得稀薄。
云皎月越发搞不明白祁长瑾话语中的意思。
更不理解对方说来就来,莫名一击的亲吻。
腰间后背被男人手心紧贴着,似乎是不过瘾,直接将她拉离凳子。
被迫顺着拉离的方向,坐在他大腿上,被人按着继续亲。
云皎月:“……”
云皎月后背抵着圆桌,肉咯得有点疼。
等身子都麻起来,血液不循环,浑身都要瘫软时,祁长瑾才是勉为其难将人放开。
看着明显被亲蒙的云皎月。
祁长瑾抿了抿薄唇,像是意犹未尽,“那,能给名分吗?”
云皎月嘴唇被亲得有些肿,呼吸足够的空气,不再有窒息感后。
难得耍脾气,声音微重,怀疑祁长瑾今天脑子发了洪灾!
没好气,“我们是夫妻,我还能给你什么名分?!”
祁长瑾双眸浮现出一抹轻柔。
似天光乍现般,峰回路转心情渐好。
也是。
只要一直是夫妻,不就一直有名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