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奖励改成‘走到我身边’
秦钺站起来要付钱的时候，那位女士说到，“不用你来。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办到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办到？”
秦钺长吁了一口气，“我自然会办到。”
他和姜蔓离开了。
回去的公交车上，姜蔓问秦钺答应她什么了，秦钺死活都不说。
“学长，你如果为了合同的事儿， 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那我收回我的话，得倒数第一不就得倒数第一嘛，没什么的。下次赢回来就是了。”姜蔓非常愧疚地说到。
“你别管了。”秦钺说到，“还有……”
秦钺不说话了。
秦钺坐在公交车靠窗户的位置，姜蔓坐在他身边，从姜蔓的位置看过去，能看到淮州的夜色从他身边过，那种感觉，莫名地有些悲情。
“还有什么？”
姜蔓觉得，秦钺自从动完手术，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以前就不怎么了解他，现在更迷惑了。
“姜蔓，我挺喜欢你的，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了。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但那时候你有男朋友了。那时不行，现在更不行了。估计是咱们俩没缘分吧。”秦钺仿佛以后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一样，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后，他目光朝向窗外。
他终于把心中的情愫吐露出来，轻松了不少。
姜蔓一直错愕地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半晌以后，“尴尬”这种情绪才后知后觉地席卷了她。
然后她说了句“我知道了”。
她想告诉秦钺，她结婚了……
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法务一部的人都在说凯威汽车美国分公司和新耀集团签订了三个亿标的额合同的事儿。
“这么大的标的额，不知道谁能够得到”
“是呀，要是拿下这个合同，这个月直接飞升成王者了”
“拭目以待吧，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
因为这个合同，法务一部的人都在紧张地跃跃欲试，气氛紧张到极点。
下午的时候，答案揭晓。
杨琰拿着那份三个亿的合同，给了姜蔓。
他说，“姜蔓，你可以啊，刚来就拿下这么大的合同，凯威的执行总裁孙淼点名让你审核。”
姜蔓心想：秦钺请吃饭的那位女士是凯威的执行总裁孙淼？
她不动声色地说到，“好的，杨总监，我一定不负众望。”
“这份合同是对方拟定的格式合同，我刚才看了一眼，里面漏洞很多，稍不留意，我们公司就会吃大亏，你和秦钺好好看看。”杨琰说到，“不要为了奖金，非要这个月弄出来，公司的利益为上。”
姜蔓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好。”
大家都没看这份合同有多少漏洞，“三个亿”就已经让人艳羡了。
同事们都对姜蔓侧目，心想：孙淼为什么点名让姜蔓做这个合同？
就连旁边的季筝都八卦地问道，“你和孙淼什么关系？”
“我漂亮呗。”姜蔓对着季筝眨了下眼睛。
“你少来。孙淼是女的，你可别说她性取向有问题。”季筝说到。
姜蔓就笑笑，讳莫如深地不说话。
毕竟她也不知道孙淼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合同。
凯威作为甲方，这份格式合同总共有八十多页，包括供货维修和售后三个部分。
果然如同杨总监说的，合同里面漏洞相当多，甚至有很多错误是非常明显且无脑的，比如有一处cif交货，对方写成了fob交货。
秦钺也看出来这是孙淼故意的。
他给孙淼发微信：【故意的是吗？你如果这样，我要答应你的事儿，不一定能做到。】
孙淼：【你少来！你答应过了就是答应过了！】
姜蔓一天都没改完一页，累得筋疲力尽。
她每天都和秦钺讨论到很晚。
甚至有一天同事们来上班的时候，才看到秦钺和姜蔓趴在一张桌子上，睡着了。
姜蔓醒来后，她并不觉得难堪，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在工作。
她并不知道，同事们在背后风言风语地传地多么难听。
＊
这一天，杨琰去了新耀集团总裁傅明城的办公室。
他和傅明城是老朋友了，经常来傅明城办公室闲聊。
“明城，你说这个孙淼怎么回事，给了我们部门一个格式合同，明确指出让姜蔓审核，却弄了大大小小好多错误，说她向着姜蔓呢，这个月姜蔓肯定完不成这个合同；说她不向着姜蔓呢，可标的额这么大的合同，都给了姜蔓，搞得姜蔓现在焦头烂额，每天都和秦钺审核到很晚，同事都开始传他俩的绯闻了。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杨琰坐在傅明城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说到。
本来傅明城没空听杨琰发牢骚，他在低头写东西。
自从姜蔓提出离婚，他就不打算管她的事儿了。
可他却忽然听到了“秦钺”的名字。
“秦钺在你们部门？”他抬头问到。
“是啊，新来的。不过一个新人，也用不着惊动你大总裁。”杨琰说到，“是姜蔓的cp。”
傅明城接着嘲讽一笑，“姜蔓不是看上你了，怎么还跟秦钺传绯闻？”
杨琰慌忙摆摆手，“你可别cue我，很明显她那就是发错信息了。不过，她跟秦钺，我看像是真的。俩人一个学校的，应该本来就认识，我看那眼神……像真的。”
傅明城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他对杨琰说到，“你回去把他们拆开，随便分到哪个组。”
杨琰挺吃惊的，“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现在有了，去执行。”傅明城面无表情地说到，“另外，今年你的神秘奖励是什么？”
杨琰想了想，“还没宣布。我想让获胜的一方去西班牙旅游一趟。”
姜蔓和秦钺一起旅游？
“把奖励改成获胜者走到我身边，这次和委内瑞拉客户谈判，给我提供法律意见。”傅明城说到。
“这是奖励？”杨琰不可置信地说到。
可能对很多人来说，这更像是个惊吓。
“不是？”傅明城反问。
姜蔓整日野心勃勃，他不相信走到总裁身边，对她来说不是天大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