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愤愤不平
“父亲大人，您不是别人，儿媳妇相信你1定会替母亲洗刷冤屈，还她公道。”
司马世政盯着她，“你真的不查了？”
“不查了。”
“好，我答应你。你母亲的尸体被送走了，你放心。”司马世政说道。
周亦凝松了1口气，“谢谢父亲大人成全。”
司马世政嗯了声，又叮嘱周亦凝几句，这才离开。
周亦凝目送他离开，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这个周静雅，还真是狠毒！竟然把自己的亲生母亲往火坑里推。”红莲愤愤不平说道。
周亦凝抿唇不语，“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待1会儿。”
“是。”
周亦凝从枕边抽出匕首，握在手心里。
她站起身，轻声叫醒春桃。
春桃迷糊着起床，“2小姐，您怎么了？可是有事找奴婢？”
周亦凝说道：“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来。”
“好咧！奴婢这就去。”
“等1下！”周亦凝叫住了她。
她指着梳妆台上那套珠宝首饰，“给我挑1支最漂亮的簪子带上。”
春桃笑道：“好嘞，2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帮您找。”
周亦凝点头。
片刻之后，春桃取了1支金镶玉凤钗，插在发髻上。
周亦凝摸了摸鬓角的凤钗，笑了起来。
“好看吗？”她问道。
春桃点点头，“2小姐长得漂亮，怎么戴什么都漂亮。”
周亦凝笑笑，说道：“走，咱们去景阳阁，给祖母请安。”
两人出了主院，来到景阳阁。
周亦凝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周亦凝行礼问安。
老夫人挥手免礼。
周亦凝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亦凝今天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老夫人发了话，周亦凝乖巧地站起来，跟着婆子离去。
回到自己的屋里，丫鬟秋霜给她卸了钗环。
她脱下厚重繁琐的嫁衣，换上家居服。
周亦凝坐在镜前，任由丫鬟给她卸掉腮边的脂粉，露出光洁白皙的容颜。
丫鬟说道：“小姐，您的肌肤真滑，真嫩，连1丝瑕疵都没有。”
周亦凝笑了笑，“我每日早晚沐浴，泡澡之后，再涂抹1种花瓣乳液。所以皮肤才这般细腻白皙。”
“原来小姐每日都在敷花瓣乳液。”
周亦凝点点头，“是啊，每隔35天就得敷1次，否则皮肤容易粗糙，不够细腻。”
丫鬟又问道：“小姐，您的疤痕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奴婢竟然从未见过？奴婢瞧着，小姐的肌肤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周亦凝说道：“是7岁那年，我摔倒，撞破了头。”
丫鬟恍然大悟，“奴婢知道了，当初小姐摔倒流了很多血，所以留下伤疤，对不对？”
“没错。”
周亦凝点点头，“我的伤势恢复得极慢，足足用了1年时间才恢复过来。”
丫鬟突然压低嗓音，偷偷说道：“奴婢还听说，那1年，大少奶奶的脸上也受过伤。”
周亦凝眸光闪烁，问道：“是哪个府邸的丫鬟说的？”
丫鬟摇头，说道：“这个奴婢不清楚，奴婢就听说那1年大少奶奶脸上被烫伤了，整张脸像是包裹着纱布。”
周亦凝暗自琢磨，难怪她觉着奇怪，怎么感觉林氏的脸色很差呢。
不过，周亦凝不太敢确认。
她问丫鬟，“那年，林姨娘的脸是不是受过严重的烧伤？”
丫鬟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的。奴婢还记得，林姨娘当年哭得稀里哗啦。”
周亦凝暗暗点头。
果然是她想的那样。
周亦凝突然想起，司马世政当时提到，周亦凝出痘的病症，和母亲的情况很相似。莫非是……
周亦凝忍不住激动起来。
她想去找司马世政求证。
结果司马世政不在景阳阁。
她问守门的小厮：“老爷去哪里了？”
小厮回答，“启禀2小姐，老爷刚刚带着几位朝臣去议事殿商讨赈灾的事情。估计这1趟要到天黑才回来。”
周亦凝失望地哦了声。
她对司马世政说道：“既然爹爹忙，那妾身也不叨扰。只盼着爹爹早日凯旋归来。”
“放心吧，爹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周亦凝微微点头，退出了景阳阁。
回到自己的院子，周亦凝迫不及待地拿出笔墨纸砚。
周亦凝写下几行字，折叠起来装进信封，交给春桃，“你赶紧派人送到京兆尹衙门去。记住，务必要隐晦地表明，这是爹爹托人送去给大哥和2哥的。”
“2小姐，这封信真的要寄出去吗？”
周亦凝坚决点头，“对！立即送出去，不能耽搁。”
春桃担忧地看着周亦凝，“2小姐，要是被夫人知道你偷偷给大少爷和2少爷写信，恐怕又要挨罚。”
周亦凝淡淡说道：“我不会让她抓到我写信的机会。你放心吧。这封信绝对不会泄漏半分消息。”
“那奴婢这就去寄信。”
周亦凝目送春桃离开。
她叹了1声，“也不知娘是怎么想的，她怎么会同意爹纳李氏为侧妃？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1头雾水，完全猜不透老夫人的心思。
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或许不简单。
她将自己的感觉写在信笺上，然后叫来贴身伺候的丫鬟秋兰，把信件塞给秋兰，叮嘱她亲手交到司马世政的手中。
秋兰应下，“2小姐放心吧，奴婢定会按照吩咐办好。”
春梅端着燕窝粥进屋。
“小姐，喝了这碗甜汤，暖胃解乏。”
周亦凝喝了口燕窝粥。
春梅又说道：“2小姐，老爷已经在外书房议事1整夜。老夫人那边，小姐不用管。等天黑后，老爷自会回到正院。”
春梅劝慰她。
周亦凝苦涩1笑，“你误会了。”
“啊？奴婢误会了吗？”
周亦凝轻抚脸颊，幽幽1叹，“春梅，我不是怨恨娘亲让我顶替了林姨娘生儿育女，成了继室。”
春梅松了1口气，“那就好。奴婢以为2小姐是怨恨老夫人。”
周亦凝笑道：“我怎么会怨恨娘亲。我是因为愧疚。娘亲对我那么好，可惜我却无法尽孝道。
娘亲生病的时候，我却不在身边。娘亲病好了之后，又没办法尽孝在身旁。我很自责。”
春梅说道：“2小姐，其实您也别太自责。您是嫡女，嫡庶尊卑不能忘。您做得很好，老夫人没有埋怨过你。”
周亦凝叹气，她何尝不懂这个理。
只是，人总会钻牛角尖，容易钻进死胡同，走不出来。
她问春梅，“娘亲那里，你帮我瞒住吧。千万别叫娘亲知道我偷偷写信给爹爹。我怕爹爹不肯收下信。”
“小姐请放心。”
“那就好。另外，这几天你们注意点。虽然我们家里没闹出命案。可是这几天，你们1定要警醒些，尤其是不要惹事。”
“奴婢遵命。”
……
周亦凝睡了午觉，吃了晚饭，就躺在床上休息。
忽然，她坐起来，披衣而起。
她掀开帘帐，朝外喊道：“春桃。”
春桃立刻推门进来，“小姐，您怎么了？”
周亦凝指着窗户，“你快过来看。”
春桃疑惑地走到床边，看向窗外。
窗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小姐，外面连鸟鸣都听不见。”
“不是鸟叫声。”
“那是什么声音。”春桃1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周亦凝为什么盯着窗外看，窗户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周亦凝指着外面说道，“你看，那棵树上挂满了纸鸢。”
春桃凑近，仔细1看，“小姐，那树上确实挂满了纸鸢。”
周亦凝嘴角抽搐，难道她在看鬼片吗？
周亦凝转身躺下，说道：“算了，我也懒得管它了。”
周亦凝闭上眼睛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