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起初梁暮烟是不想与她计较的,毕竟刚刚答应了沈廷韫要少想些事情,但如今人都已经欺负到了自己头上,若是她还一味忍让倒是让她以为自己怕了她。
“福王妃有时间在这操心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不如多费心福王府的事,听闻福王近来得了几房美妾,想必近来四弟妹应是忙得很。”
一瞬间福王妃便失了声,那挤兑的话卡在喉中不上不下的,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
福王喜好美人之事不算是秘密,男人风流些也不至于被人诟病,但作为福王的正妃她是嫉妒的,为什么太子便可对梁暮烟一心一意,福王却花心风流。
强装着自己不在意,将心中的嫉妒压了下去,福王妃这才是开口说道:“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太子妃早晚也是会明白这个道理的,男人嘛,都会犯这样的毛病,但是总归会厌倦了,会回到正规,您说是吧。”
就算是外面再怎么传太子专情,在她们眼中都是虚的,不过是为了搏来一个好名声营造的假象。
“做妻子的要给夫君足够的包容,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太子妃可要包容些,多想想孩子
比什么都好。”
这是在暗讽太子在外面也有人?要不是熟知沈廷韫的习惯她恐怕还真就相信了。
“那我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倒是不如四弟妹懂得多,成婚不久便已经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什么滋味就要分什么人了,按照福王的习惯,这位福王妃就算是嫁过去也难分得他的怜爱,若是这福王妃老实本分她倒是还会怜悯她些。
只是可惜她并非是个安分的人,只喜欢仗势欺人。
“可能是我说错话了,不小心戳了四弟妹的痛处,四弟妹可莫要怪罪。”
语气真诚的像是真的不小心,但福王妃已经被她戳到了肺管子,恨不得现在就撕了她这伪善的嘴脸,怎么会有这般可恶的人,专门找别人的痛处去说。
两人你来我往太后听着很不耐烦,于是说自己有些头疼,这才是把众人打发走。
嬷嬷赶紧上前给太后奉茶,太后喝了一口这才是稍稍压下烦躁的思绪。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镇国寺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这搬山派隐藏的极深,身手也很是不凡,想要找到他们并非易事,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似乎是怕太后
怪罪,嬷嬷还补了一句:“镇国寺今日来香客较多,不好派太多人出去,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太后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嘴中喃喃的念叨着什么,嬷嬷不敢打扰收拾完茶具便退了下去。
再说沈廷韫,知道梁暮烟前往太后宫中请安很是不放心,担心她在太后那会受了什么委屈,于是下朝之后便来接人,倒是没想到刚刚好赶上了梁暮烟出来。
“累不累?”
看他这副担心的样子,梁暮烟哭笑不得,只觉得他对自己有些紧张过度。
“只是请安罢了,能有什么累的,倒是你上早朝已经够累的了,怎么还来接我了。”
这般浓情蜜意的样子让福王妃看的眼馋,再想想自己家那位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刚刚在太后那好歹是有人撑腰,如今在太子面前她却是不敢放肆的,匆匆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沈廷韫对她不甚在意,牵起梁暮烟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于是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暖意从指尖蔓延到了梁暮烟心中。
“哪里有这样娇气,今日天气有些冷了,殿下也该注意添衣才是。”
“太子妃说的是。
”
听他揶揄的语气梁暮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沈廷韫紧紧攥住,不放她离开。
“不知太子妃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送太子妃回宫?”
梁暮烟没有答话,却也没有再挣扎,两人牵着手往回走,路上不少人侧目,暗自羡慕二人之间的感情。
送梁暮烟回到寝宫之后,沈廷韫这才是前去大理寺。
之前被捕的江盈竹一直不松口,就算是用了不少的酷刑依旧缄默,继续这样下去可能还没问出东西人就被折腾死了。
“太子殿下今日来大理寺是?”
大理寺的人生怕招待不周,也怕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这才是招来了沈廷韫。
“几位不必紧张,今日本宫只是送人来大理寺,最好是由大理寺放消息出去,就说此人在大理寺。”
虽未言明自己的目的,却也是给了大理寺暗示,让他们多加配合自己的计划,柳园的水牢对于这些贼人来说找不到踪迹,但大理寺就不一样了,只需要废些时间和脑子便可将人劫走。
“这……”
大理寺少卿有些担忧,生怕这样会致使人犯逃走,到时候会怪在他们大理寺的头上
。
“按照本宫说的做便是。”
他还生怕那些贼人不来,江盈竹在京中潜伏如此之久怎么可能会没有同伙?与其继续审问江盈竹倒不如从她的同伙下手。
江盈竹见到他的时候还得意的笑了一声,似乎是对他们问不出自己的秘密而感到讽刺。
“怎么?今日莫非是太子殿下亲自审问我?该不会准备要对我用美人计吧,只是可惜,我不吃这一套,倒不如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沈廷韫并未多言,只是让人将她拖了出来,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便将人送去了大理寺。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就算是你们用再多的手段都没用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只是可惜她的话并没有人回答,她不招供那便说的都是废话。
将人移交给大理寺之后,沈廷韫也没有闲着,派人大肆宣扬江盈竹被关在大理寺中。
“这江盈竹是何许人也?竟然还贴了告示出来。”
“关在大理寺中的能有什么好人?多半是穷凶极恶之人。”
也有人觉得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大事,多半是被冤枉的,谁也没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带着帷帽的人听闻他们的描述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