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参加今晚的晚宴
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即便察觉到了,他也不会在意。闻言之后,才淡淡道:“也好。”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道:“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还是要靠你来打理。若是有哪个老家伙想要说三道四,那就直说吧。我手下的人,都被他们给欺负了。”
当她听见这段话的时候,心脏猛地一抽。
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她依旧高兴道:“明白。”
说完,她便要往外走,费云帆突然开口道:“方觉,你在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段姑娘?”
方觉的身体微微一僵,脚步也停了下来。
“抱歉,我来的很急,一时没看清周围的情况,也没看到段姑娘。”
就算是这样,她也感觉到了一丝虚假。
走廊很狭窄,但是迎面走来的两人,怎么会察觉不到?
虽然被他这么一说,但她还是不愿意从他嘴里说出这个女孩的事。
还好,他也没多问,点头道:“嗯。”
方觉这才放下心来,正要离去,就听到徐小受慢悠悠地说道,“方觉,你把她的一切都交给池霆吧。”
她娇躯一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费云帆一直都在帮着那些女孩,不管她们走了,还是不走,她都有自己的决定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从来都没有将其他的女子放在眼里。
就算他现在和费云帆在一起,也不过是被她一句话就打发走了而已。
但现在,他把所有的权利都给剥夺了,除了说明段芮烟在他的心里有了很大的地位之外,也说明他对她失去了信心。
方觉很想回头问一句,但仅剩的一丝理智,还是压制住了她的情绪。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张嘴,别张嘴,一张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她做了个深深的呼吸,终于说了一声:“我知道了。”然后就出门了。
虽说她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但当她路过这棵大树的时候,却是情不自禁地一拳砸在了上面。树枝上雕刻的那个“烟”字,就像是一道诅咒,让人无法直视。
她到底有多好,才会让他对她如此的在意?这棵大树,这座屋子,到处都是他的记忆,以前她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可是如今,她却对他充满了羡慕和憎恨。
为何?她在他的身边等了这么长时间,却只是一个下属,却无法更进一步?
凭什么只是一个孩子,她就能轻易地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
我不服!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些讨厌的树枝从树上拔了下来,甚至不顾自己的手掌被树枝划开了一道口子。
叶子飘落,他心中一喜,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却是费云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端,正默默地朝这边张望,由于离得太远,他也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但这种模糊,却让她更加的害怕。
以费云帆的智商,又岂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本来就已经对他心存疑虑,这次,他该不会是真的打算将他当做一个累赘,直接甩了吧?
方觉的手一顿,睁大了双眼。
在饭桌上,她也曾经与别人讨价还价,被称为费云帆最好的助手,是最有权势的女人,但现在,她明明可以用甜言蜜语来掩饰自己的疯癫,但当她看到费云帆的眼神时,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大,我先回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直到段伊悦的寿宴到来,段芮烟也不过是在她刚能在绒毯上踏着十三厘米的细高跟鞋,艰难的走路。
因为段芮烟之前就把ae集团的采访发给了总编,所以总编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一次请假,她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都要给她放两周的假期了。
因为没有工作,所以段芮烟打算今天早点睡觉,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参加今晚的晚宴。
但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发展,现在不过是凌晨六点钟,她就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了,然后就是段伊悦的咒骂,还有周围的喧闹声,让她的耳朵都有些发疼。
一开始段芮烟还能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将周围的声音隔离开来,但当楼下传来的动静更大时,她的困意也随之消散,她掀开床上的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家里的隔音能力并不是很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被吵醒。
段芮烟捏了捏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正纳闷下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只听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如果你做不到这件衣服,我就不给你发工资了!”
肯定是段伊悦和什么人发生了冲突,不过,就算她生气,也不能把这个家弄成这样。
段芮烟裹着一身大衣,慢悠悠地走下了楼,当她走下楼梯的时候,只见一群身穿军装的人,正在大厅里低头听着一个女人的训斥。
段伊悦并没有注意到段芮烟的到来,她手里还提着一条裙子,那是一条拖地的旗袍,上面还画着几朵海棠,透着一股典雅的味道。
只是,在海棠树的顶端,却是绣着一朵朵的牡丹花。她的刺绣很精美,牡丹的形状也很优雅,但就是缺少了一丝空白的韵味。
而段伊悦却是蹙着眉,继续喊道,“我跟你说过吗?上面用的是银丝线,你懂洛阳的花么?你看她绣的是什么,连海棠绣都不能拆了,还带了这种破烂的衣服过来!”
段伊悦的这番话,让一个看起来像是经纪人的女人有些尴尬,她连忙解释,“不过,你昨晚不是跟我们说了吗?到了那个时候,裙子的设计已经接近尾声,我们让擅长刺绣的工匠连夜赶制出了一朵牡丹花,但是因为没有办法完全满足你的要求,所以我们只能在空白的地方,把你要的牡丹花给绣出来。”
说话间,她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明显是被人为难了很长时间,但她还是劝道:“你仔细想想,衣服都缝好了,还能撕下来吗?这布料可不便宜,若是把前面的绣线扯下来,这衣服可就真的成了废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