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甘愿化身养料
“给我个保险稳重的方法,而不是这种傻x毫无屁用的建议!”
傅怀庭直接爆了粗口,瞪着菲克医生的眼神好比要杀人。
菲克医生不安的扯了扯嗓子,赶紧说道:“根据光影来看那根神经挨得太近了,手术风险极大,哪怕细微的剥离也会造成丘脑损伤,有可能会造成患者陷入长眠。”
“我并不建议手术。”
大脑是脆弱的,也是至关重要的。
哪怕他进行过千场手术,有十足的经验,也不敢保证每个病人都能从他手上健康苏醒。
许忘夕陷入沉默,垂下头,指尖轻轻滑动玉珠。
连最具权威的医生都这么说,他除了被迫接受现实,别无他法。
傅怀庭仍不厌其烦的问:“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菲克医生眉头深锁,沉吟片刻,给出答案。
“华国有一门技术,叫做针灸,你可以去试试,说不定有用。”
声名在外的脑科专家都没有办法治疗,只能让他们去求助中医。
这打击无疑是沉痛的。
傅怀庭蹲下身子,双手抚上许忘夕的小脸,在他带有凉意的唇上轻点。
一个象征安慰的吻。
“没关系的宝宝,西医不行只能说他们学艺不精,不是我们宝宝的问题。”
扫走了虫害,却依然抵挡不了病变。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鲜活的花啊!
怎么能这么轻易溃败。
哪怕问遍天下,他也会寻求治愈方法。
单膝跪地,举着许忘夕受挫的脸,体贴询问:“跟我回华国好不好?”
许忘夕沉入失落,一时无暇顾及唇上的贴过的凉意,缓缓抬头。
傅怀庭在帮他。
他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敌是友已经无所谓了,接受傅怀庭的帮助他才能有几率活下去。
许忘夕微微点了点头。
傅怀庭释然一笑,揉了揉许忘夕柔软的长发,把他抱出专家面诊室。
上了飞机,傅怀庭依旧不肯放许忘夕下来,把人牢牢地搂在怀中。
不时用手轻轻抚慰他的后背。
许忘夕也没闹腾,就这么让他抱着,坐在他腿上,靠着他胸膛,过分安静。
“不要想太多,困了就睡一会儿。”傅怀庭在他发顶落吻,柔和的声线逐渐变得低哑,“答应我,不要睡太久好吗?”
他怕许忘夕醒不过来。
身下传来细微的动作,许忘夕在点头。
此刻许忘夕很乖顺的待在怀里,可他却得不到任何满足感。
只有满满的心痛与无力。
飞机再度航行,历经15小时抵达华国,京都此时已是深夜。
傅怀庭把许忘夕带回柒号,安排到自己房间看护。
许忘夕懒得去挑,洗漱完直接躺倒在床。
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太大了。
从悲到喜,再从喜到悲。
这样的落差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他懒得再去纠其祸首,埋怨起不了作用,也改不了既定的现实。
要怪只能怪他,命薄。
傅怀庭洗完澡出来,一眼便看到许忘夕有致的曲线,长发随意散落,身板纤弱,一触即碎。
他,在难过。
床棉深陷,一具炽热的热源贴了过来,伴随着浓重的呼吸。
一只大手巧妙的往他腰下钻,另一手也扶了上来,紧紧地从身后拥住他。
“宝宝!”
傅怀庭轻言唤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到他肩颈上。
许忘夕没作声,也没退缩,由他搂着。
傅怀庭在悔过,他想弥补傅衿与他自己欠下的罪过。
但他在隐忍。
他在等许忘夕真正意义上的为他盛放,才会放逐自己的下半身。
许忘夕知道,坐他腿上那么久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坚硬。
所幸由他抱着,反正难受的又不是他。
“宝宝要听故事吗?”
得不到回应,傅怀庭也不恼,开始自说自话。
“从前有一个坏人,生活在浩大的家族之中,从小经受洗礼、斗争,从一开始的青春懵懂,到后来的冷心无情,所有人都说他很坏。”
“因为他自高自傲,对待人与事从不手软,随随便便把人踩入脚底。”
“他也很多情,情人不停地在他身边往返,情人是他泄欲的工具,不满就换,随心所欲。”
“顶峰待得太久,他早已忘却爱人的感觉,更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一个人,或许他已经没有爱了。”
“高处不胜寒,直到他遇见了一朵命定之花,他拼了命的想摘下,可花不止有刺,还有脆弱不堪的花枝。”
“他弄伤了叶瓣,折断了花枝,得到了一朵枯败凋零的花。”
“他后悔了,可花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鲜艳……”
傅怀庭没有再说下去,耳边已经响起规律的呼吸。
双手轻轻使力,把睡着的人捞进自己胸膛,垂头在许忘夕光滑的颈肩,烙下细密柔长的吻。
许忘夕显然是令他痴狂的毒药,情愫暴长,痴迷万分。
他轻描淡写的总结了自己的前半生,又用几句简单的描述,说清了他对许忘夕的爱与亏欠。
一眼沉沦,高高在上的人便爱上了这朵生长娇脆的花。
愿意为他走下云端,甘愿化身养料,滋养这朵美艳动人的花。
清晨。
许忘夕睁开睡眼,熟悉的拥抱感,熟悉的灼热感。
不知何时他翻转了过来,头挨在傅怀庭的肩膀睡下,整个人躲进他怀里。
许忘夕扒开他的手,动作并不大,却吵醒了半梦半醒的人。
扒开的手又重新握回他的纤腰之上。
“宝宝醒啦?嗯——”
傅怀庭紧抱许忘夕,低头往他身上贪婪的吮吸。
明明用同样款式的沐浴液,但许忘夕身上就是出奇的香。
他迷恋这个味道。
“起开。”许忘夕抓起他顶上的发丝,嫌弃的拉开,直接表达:“我饿了。”
他已经吃了两天机上毫无食欲的餐食,现在他需要进食一些正常的早餐。
一句简单的饿了,傅怀庭却听出了别样的情绪。
这声娇柔的不满直直撞向他的心坎,让他心痒难耐。
“好,下去喂饱宝宝。”
话毕,正准备往他美味的唇上索吻,却被一双嫩滑的手掌抵住。
“我细菌过敏。”
许忘夕不管他作何表情,利落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