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的计划,沈阔的窗
可是,后来。
沈如宁喜欢上了洛墨笙。
喜欢到整个天衍国,人尽皆知。
为他雨夜送药。
为他与家人争吵。
为他不惜自己的容貌。
洛眠。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看着洛墨笙对她的无情。
看着所有人对她的嘲讽。
站在洛眠的角度。
他又有什么资格开口呢。
身患怪病,每一个月的农历十五病发时。
他都像是一条疯狗。
他羡慕洛墨笙。
羡慕洛墨笙有健康的身体。
羡慕洛墨笙有沈如宁全部的爱。
他本想把这份对沈如宁的喜欢,带进坟墓。
可是,上天似乎怜悯他。
让他和沈如宁奇迹般的有了交集。
他一次又一次的克制自己。
可以和她说上话就好。
可以看她对我笑就好。
可以帮助她就好。
可以出现在她身边就好。
可以在她身边陪伴她就好。
……
沈如宁见洛眠一直不说话。
小小的眉毛紧簇。
“洛眠?”
然后挥手在洛眠的眼前晃了晃。
洛眠缓过神来,一把遏制住沈如宁的手腕。
沈如宁在那瞬间,感觉,洛眠仿佛快把她的手腕掐断。
洛眠呼吸加重。
沈如宁的手腕好细。
好想把她两只手腕扣在自己的一只手下。
然后欺负她。
沈如宁吃痛,抽手。
“洛眠……疼……你松手。”
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他们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突然。
门外传来秋至的声音。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沈如宁趁机把手抽回。
捋了捋,头发。
“我没事,只是有些失眠,你去休息吧。”
“好的,小姐。”
秋至的脚步声走远。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洛眠回到椅子上。
“我刚刚得知,廖瑾一在名觉寺。”
沈如宁问道。
“她跑去那里做什么。”
“赏花宴之后,他父亲嫌她丢人,直接扔到名觉寺去了,对外说修行祈福。”
沈如宁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次新年祈福,我大概能遇到她。”
“对。”
看着洛眠笑靥如花的脸。
沈如宁似乎反应过来,洛眠把廖瑾一在名觉寺这件事,告诉她的目的了。
曾经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转头就要与别人成婚。
整件事下来。
名声尽毁的是自己。
被辜负的是自己。
被囚禁的也是自己。
任谁是廖瑾一。
心里都会不服气的。
沈如宁笑道。
“我知道了。”
洛眠也笑了。
“所以,不要多虑,我会一直在。”
这一句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旖旎起来。
沈如宁承认,今夜的心情确实有些低落。
有一种重生一世,孤军奋战的感觉。
但是,当洛眠,推窗而入的那一刻。
她似乎又觉得,并不是那样孤单。
上一世,临死时。
洛眠手掌的温度,一直都深深的刻在沈如宁的脑海中。
沈如宁,轻轻点头。
朦胧间沈如宁闻到洛眠身上有血腥气。
“你受伤了吗?”
洛眠一顿。
“没有。”
“那你身上怎么有血腥气?”
洛眠不知道如何回答。
杀了人之后明明换了衣服啊,怎么还能闻到。
沈如宁透过洛眠的沉默,大概已经猜到。
“你没受伤就好。”
洛眠有些紧张,手心出汗。
“你……”
“会不会怕我……”
沈如宁心里:开玩笑,你又不杀我,我怕什么?
沈如宁摇头。
“有些人,该死。”
“我不怕你。”
洛眠再次起身,走到沈如宁身旁。
“睡吧,你睡着我就走。”
沈如宁像个听话的小狗狗一样,点头。
随即躺好。
洛眠坐在椅子上,看着沈如宁。
宠溺的笑着。
刚刚的担心,瞬间烟消云散。
洛眠,能够在六岁父母相继离世之后,平安活到现在。
也算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不沾染人血,那是不可能的。
沈如宁以为房间里多出一个人,她更加会睡不着。
可是,事实正好相反。
不到一刻钟,沈如宁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甜。
洛眠翻窗而出。
云水和慕山看洛眠出来,急忙迎上前。
“主子。”
“人带回来了没有?”
慕山回答。
“已经在金石斋了。”
洛眠点头,神情冰冷,丝毫看不出来一分钟前还在满眼宠溺的看着沈如宁睡觉。
“走,回金石斋。”
洛眠三人消失不久后。
夜色中的沈府,又混进了另外一个人影。
沈府啊,可真是不太平啊。
熟睡中的沈阔,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转身,睁眼。
朦胧的视线中,一个人站在他的床边。
“你是谁?我……”
沈阔大惊。
话喊了一半。
嘴巴就被对方的大手堵住。
那人悄声说道。
“别吵!我是郝川!”
沈阔??
沈阔发出呜呜声,示意郝川放手。
郝川放手后,沈阔点燃火烛。
刚才的拉扯中,沈阔本就不厚的睡服,从胸口处被拉开,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郝川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沈阔。
妈的,这个兄弟好白啊……
沈阔不解。
“你大半夜翻我窗户做什么?”
郝川不讲话。
沈阔整理好衣服。
“郝川?!”
郝川喃喃开口。
“那个……我们……我们结拜吧?”
“什么!?”
别说沈阔不理解。
郝川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自从上次与沈阔在赏花宴相遇后。
沈阔那小小的身影就总是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前一段时间去沈记胭脂铺,看到沈阔涂了胭脂的手指。
郝川莫名心跳加速。
可是,自那之后,沈阔好像有意在躲他。
总是见不到他人影。
郝川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过这样浓烈的感觉。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的。
所以,郝川千琢磨万琢磨,终于想明白啦。
他,要去和沈阔结拜为兄弟。
他对沈阔异样的浓烈的感觉,是兄弟情。
所以,他就来了。
郝川上前。
“从今以后,我是大哥,你是二弟。”
沈阔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
看看这是不是在做噩梦。
沈阔无言以对。
郝川拍了拍沈阔。
“结拜仪式以后再补,快叫我一声大哥来听听,二弟。”
房内的烛火,无奈的摇曳着。
沈阔大半夜被吵醒,睡眼惺忪。
“我叫了之后,你就能离开让我睡觉吗?”
郝川认真的点头。
沈阔。
“大哥!”
郝川。
“二弟!”
沈阔挥手。
“走吧,赶紧走吧你。”
郝川一把拉住沈阔手腕。
沈阔。
“你做什么?”
郝川从怀中掏出上次在沈记胭脂坊买的胭脂。
“上次你涂在你手上,真好看。”
“能不能再涂点给我看看?”
沈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想要抽手。
可是他力气没有郝川大。
“郝川……你放开我。”
“叫大哥。”
沈阔……
沈阔挣扎。
郝川左手将沈阔的两只手腕握住。
右手手指蘸了蘸胭脂。
仔细的,像是雕琢艺术品一般。
涂在沈阔的手臂上。
涂在沈阔的手指关节上。
沈阔被钳制,不能动弹。
他的耳朵,红的都可以滴血。
“郝川,你放开我!”
在绝对的压制面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睡服的领子太宽松了。
沈阔的肩膀在挣扎中又钻了出来。
郝川一只膝盖已经跪在床榻上,沈阔整个人被逼在角落。
涂抹完手指。
郝川看向沈阔。
我见犹怜。
郝川内心有一种想欺负沈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