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风云诡谲的皇都
“皇上,东宫来报,昨晚深夜有刺客潜入东宫,意图行刺太子。”
一位皇都卫匆匆过来向云锦帝禀报消息。
“什么,太子可有事?”
云锦帝料想这个时候才来通报,应该云柏羽没有什么大碍。
不然东宫只怕早就乱了,还连夜来通知云锦帝。
可现在都将近大中午了。
“回皇上,太子无碍。
只是那个刺客好像并不是真的想刺杀太子。
而是想看看太子的伤情罢了。”
“看太子的伤情”
云锦帝呢喃着陷入了思索,很快心中便锁定了几个目标。
“正好太子妃进来,刺客没来得及细看,便从窗户逃走了。
当时看着夜已深,太子又安然无恙。
皇后正好在场,为了不打扰皇上休息,便没有及时通知皇上。
但却临时加派了些皇都卫看守东宫。”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云柏武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脑袋里也在告诉运转,最后也在心中锁定了几个目标。
不过,追查刺客的来历,并不是云柏武的本职工作。
他也就是好奇罢了。
祭祀典礼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
祭祀典礼结束后,现场有很多祭祀用过的瓜果零食、三牲和酒水。
照例这些祭祀过的食物,是带回宫里给太监宫女食用。
云柏武却拿来一张桌布,毫不客气地拿了不少吃食放进去,烧鸡烤鸭卤猪头更是没有放过。
前来帮忙的太监宫女们一边收拾着现场,一边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云柏武。
有哪个皇太子会混到要跟宫女太监抢吃的?还是祭祀用过的食物。
可云柏武并不在意。
难得出来一趟,珐客院也没存多少点心零食,怎能不趁机多顺一点。
不拿白不拿!
面子算个球!
云柏武拿够了,把桌布对角折了包好,便往肩膀上一甩,吹着口哨,在看守的皇都卫的看押下回珐客院去了。
御书房。
“海公公,你认为昨晚去东宫的人会是谁?
他前去有什么企图?”
云锦帝放下奏折,问侍立一旁的海大富。
海大富当即躬身行礼回话。
“皇上,你话里面都已经有答案了。
你还来问老奴,老奴只知道伺候皇上呀,哪里懂这些事情。”
云锦帝看了海大富一眼,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云锦帝把奏折往桌面一扔,冷哼一声,看着窗外的天空。
此时的天空虽然阳光普照,但是不远处却黑压压的一大坨乌云。
预示着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看来那几个王爷后面的势力,都迫不及待地要出手了。”
海大富顺着云锦帝的目光看去,闻言并不答话,只是低头佯装没有听见。
这谁要是卷进了这场夺谪之争,有权有势的可能都得掉一层皮。
更何况是宫女太监这些无权无势的蝼蚁?
能避之就避之吧。
“海公公,你这两天有看到大黑吗?”
云锦帝突然又想起了大黑。
两天不见,如隔两个秋。
“老奴也未曾看见。”
云锦帝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空突然一声炸响,继而是大雨瓢泼。
淅淅沥沥的大雨洒在皇都上空,似乎预示着这座富贵的建筑里面,蕴含着风云诡谲。
云柏武回到珐客院后,继续过着被锁大门不能出去的日子。
他抓着烧鸡当午餐吃后,便倒头就睡,连御膳房送来的饭菜都没吃,似乎终生监禁的刑罚从未曾来到他的身边。
他反而多了两个看大门的皇都卫,顺带着伙食比以往的都好多了。
没有监禁之前,云锦帝可没有过于关注他的伙食。
云柏武都是御膳房送来什么就吃什么。
本来他的地位就不高,可想而知过往的伙食也是马马虎虎。
没想到还因祸得福了,嘿嘿。
云柏武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大雨依旧在下。
正好御膳房的晚餐也送过来了。
云柏武正要吃,李连鹰赶紧制止。
“二殿下,小心为妙,还是让奴才给你试了毒再吃。”
云柏武笑笑说:“我都是一个囚徒了,谁还要来害我?
那这个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李连鹰看看四周,低声说:
“二殿下,实不相瞒。
我们上午去祭祀回来以后,我发现我们珐客院有外人来过。
而且,我那一包没用过的试毒银针都不见了。
中午的饭菜奴才测过没问题。
但是,奴才猜测今晚的饭菜可能会有问题。”
云柏武挠着大脑袋,疑惑不解。
“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
是吃了会拉肚子,还是会长虫子啊!”
李连鹰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是有些事情他是看在眼里只是不便明说罢了。
“不过没关系,二殿下,好在我还藏了一小包银针。
那里很隐蔽,应该没人知道。
不过,他们这么容易就找到我惯常用的银针,因为我那房间还是很整齐。
说明有人早就对奴才的日常行为有所了解。
我估计门口那两个皇都卫也早就被人收买了。”
李连鹰说罢,开始用银针试毒。
云柏武摸着下巴的胡渣子,很是不解。
“小李子,你说的太复杂,我想不过来啊。”
果然,李连鹰一针扎进那炒胡萝卜丁再抽出来后,银针已经变黑了。
“呀,变黑了,这是魔术吗!
好神奇,教教我,小李子!”
李连鹰看着云柏武那单纯无公害的眼神,内心百感交集。
“二殿下你胸无城府,那些人真的好歹毒。
明知道你不会参与夺谪,却还是处心积虑要除掉你。”
“小李子,可以吃了吗,我好饿!”
云柏武就要去抓鸡腿,被李连鹰拦下了。
“二殿下,我们还是吃今天祭祀典礼带回来的食物吧。
那虽然是祭品,至少没毒。”
说罢,李连鹰便要把御膳房送来的饭菜撤走。
云柏武却伸手按住他的手。
“小李子,你是说这饭菜不能吃,有毒?”
李连鹰点点头。
云柏武继而低声说:
“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看看是谁要害我们?”
李连鹰一想到后面的势力,就知道以他和云柏武的能力势力是斗不过的。
知道了又如何,只怕会弄得鱼死网破,最后遭殃的还是他们主仆两个蝼蚁。
“二殿下,知道了又怎样?
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拿你母亲生前救驾的功勋吗?
这对于那些想除掉你的人没作用。
只会让人家想更快地除掉你罢了。”
云柏武鼓着腮帮子说:
“小李子,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除掉,太复杂了。
我只知道,有人要害我,我要找出他来打一顿!”
李连鹰无语。
可他的主子就是这么直线思维,简单直接,不会过多的逻辑思考。
“好吧,奴才配合你就是。”
太阳完全落山,整座皇城都点起了灯。
“吱嘎”一声沉重的推门声,珐客院的大门被从外往里打开。
一名看门的皇都卫探头进来,远远就看到对面餐桌上,云柏武趴在桌上、李连鹰侧身倒在地上。
“哎,那药见效了,赶紧去通知四殿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电闪雷鸣之间,一道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了珐客院的大门口。
守门的皇都卫见到来人刚要下跪行礼,对方摆手示意不必。
他掀开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张狡黠年轻的脸庞,是四皇子云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