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代价
李思回想起她往昔所为,便心生怒意,继而开始历数她曾经的所作所为:
“你倒是记得清楚,当年的夏冬凌、夏初韵二人,因你的夺舍分身实验失败,人生轨迹自此发生改变;后来南宋初期的徐安然,一生都在漂泊,最终落得个夫离女死的下场;再到明建文年间的小千,其遭遇比徐安然更为凄惨,没了爹娘跟丈夫的陪伴,独自产子,最终八个孩子全部夭折,自尽而亡,可她却凭着心中的执念,苦守我六百多年才离去。”
“夫君,你应知晓,妾身并未改变她们的命运,只是赋予了她们更多的记忆罢了。况且,小千所生的八个孩子,妾身也曾试图解决孩子们的灵魂问题,妾身一直将他们视如己出,精心呵护,这些你都是清楚的。”
“你所做的努力与关心我当然知晓,但你不该擅自影响她们的人生轨迹,因你注入记忆的缘故,导致她们命运与我发生纠葛,所以四人最终都只有痛苦和悲惨的结局,如果没有你的干扰,她们定会过的更幸福,而且你应该明白,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可你却逼迫我娶她们,这才是我生气的地方。”
“妾身无法留下血脉,给你纳个妾很正常!而且实验也很成功,至少孩子是可以有的,只要再多做几次,找到解决灵魂欠缺的问题,孩子必定能跨过三岁大关。”
“月儿,你答应过我,小千之后便放弃做夺舍分身实验,也放弃逼迫我跟其他女子生孩子的想法,你……要食言吗?”
李思幻知道自己孩子无法活过三岁,也知道灵体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所以无论是他,亦或者商千月,都没可能有孩子,此乃无可改变的情形,所以她想当母亲的梦想,根本没有机会实现。
“夫君,妾身只想给咱们家留后,妾身分明没有错,你真的要跟妾身对着干吗?”商千月最看不惯李思幻跟她唱反调,已经有想要出手的打算,因为李思幻不听话时,‘打’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又要打我吗?真是过分啊!李思幻把外衣褪下,径直来到商千月身边:
“要打要骂随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的永恒,是需要代价的,无法繁衍后代便是其中之一,当年莫不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我绝不会跟徐安然以及小千有肌肤之亲!因为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
望着李思幻数量褪去上衣跪到一旁,商千月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揍他,反而从身后紧紧将他抱住,愧疚的解释:
“妾身当然知道你心中所爱,可妾身真的很想要孩子,也想让你当父亲,妾身不是坏人,你不能继续埋怨妾身。”
“月儿,我从未埋怨你,你想要的我真做不到,没有孩子又如何,咱们在一起数千年,莫非你还会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和真诚吗?我只希望你放弃利用手段夺舍胎儿,制造怀揣你记忆的分身,要我娶人家生孩子的计划,明白吗?”
“妾身从未怀疑过你的爱,但妾身无法有所出,这对你不公平!”
“即便我所有出,三岁便是死亡关卡,对孩子公平吗?你总逼我跟其他女子留下血脉,这对你又公平吗?对我又公平吗?你我早已修炼如今的境界,该付出的代价终究还是付出的,明白吗?”
“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你曾经命令姜军师利用灵体做繁衍后代的实验,成功过吗?”
“你、你知道?”
“你我乃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我想知道,他没有理由拒绝,月儿,要想有所得,必定有所失,鱼与熊掌无法兼得,你该明白此道理,咱俩能永远相守,这就足够了。”
有所得必有所失吗?如果知道破入天阶境界之后,会因为铸就灵体从而彻底失去繁衍后代、留下血脉的能力,自己当年破境前,定然要生十个八个孩子再突破,但如今看来,悔之晚矣!
“唉!妾身明白了!”商千月扶起李思幻,抚摸着他身上以前留下的伤痕:“以前打你留下的,还疼吗?”
‘以前打我留下的’?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清楚,生怕屋子里的灵体听不到吗?我的脸面往哪儿搁?李思幻随即开始他的表演:
“背后的伤疤是一千年前留下的,左侧的鞭痕是八百年前留下的,右侧的爪印是七百年前留下的,胸前的剑痕是六百年前留下的,腿上还有几道,是五百年前留下的,咱并非小心眼之人,从没放心上,早就烟消云散啦!”
烟消云散?你特么连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还跟妾身说你忘记啦?真当妾身是傻子吗?而且都是你不听话才打的,你以为妾身会毫无理由打你?商千月忽然指着柳月令侧边的伤痕解释:
“左侧的鞭痕是你勾搭女灵体被妾身发现时打的,右侧爪印是你忙着睡大觉,导致帝国行动失败被妾身处罚才有的,背后伤疤是你被远古巨兽迷惑时,妾身为救你才打的,至于胸前的剑痕,是你不知廉耻,偷看隔壁王朝公主……”
商千月几乎每件事都理由,被戳穿的李思幻慌忙转身捂住她,小声道歉:“别再揭短儿啦!我认错,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随你,行吗?”
挣脱李思幻的手,商千月委屈的说:“真以为妾身是坏人吗?会无缘无故打你?若非你犯错误,妾身怎舍得打你?”
“……”怎舍得?没记错,我膝盖处的指甲印就是你骑乘我时抓的,真是健忘啊!李思幻撩起裤脚,露出膝盖处的印记,看上去还很新,明显是近日造成的,见此,商千月心里蹭的慌乱起来,急忙转移话题:
“夫君,妾身上次攻打青田城时被虞君插手,出现一条恐怖的远古巨兽——九曲肠蛇,它如今在虞君的引导下,成了插在妾身地盘边缘的一处恐怖要塞,你帮妾身除掉他,好吗?”
“远古巨兽?听你的意思,它似乎还未醒来,否则所谓的虞君也没本事使唤它,而且咱们家也有些年没有外出捕猎了,那就去一次吧!但你得准备好应对九曲肠蛇,一旦失控,那将会是灭顶之灾。”
“就知道你会同意,所以妾身早已安排好一切,三日后出发吧!”
“为何要等三日?等我穿上衣服,现在就能出发呀!”
“现在出发作甚?趁着中秋节,妾身可是给帝国休假十天的,而且你上次给妾身带来的‘十全十美’之夜,妾身意犹未尽,还有流连忘返之意,所以今晚……嘻嘻,夫君,努力一下呗!”
“……”就知道你节假日想作甚,李思幻弯腰抱起轻柔的商千月准备上楼,“月儿,比起你如今小巧可爱、俨然一副小媳妇姿态,我更喜欢的还是你那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威势,能改回来吗?”
“平时需要端庄霸气的气势震慑那帮属下,如今面对你,妾身只是你的妻子和女人,无法更改。”
“好吧!那咱们三日后出发去黑域吧!在那之前便依你。”
“那妾身要在上面。”商千月随即凑到李思幻耳边,柔情的说道:“和上次一样。”
“是,夫人,那等会儿你得表现得‘霸气’些,太娇柔我不喜欢,比起水一般的女孩,我还是爱你豪迈大气、令人心生畏惧的一面!”
“哼!你、你分明是喜欢被欺负、被征服……哪来那么多理由!不过妾身给你就是!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