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人登门
第八章美人登门
看着大惊失sè的叶缘,曲长河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没想到吧?这位就是飞鱼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苏卿渔。”
叶缘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那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流露出来。明明是一个人,叶缘却无法把她和昨rì那个一同喝酒,谈笑风生,最后大醉而归的女子联系起来。昨rì的她,巧笑嫣然,风情万种,周身洋溢着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柔与媚,眼前的女子却有一种难以接近的高傲与矜持。就像是冰与水,虽是一样的本体,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形态,一硬一软,一冷一温。昨rì与现在,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叶缘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于是直接问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昨天的一切算是怎么回事?”
苏卿渔此时很得意,终于戏耍了这个坏家伙,看着他此时傻愣愣的样子,心里极是开心。只是当着曲长河的面却不敢表现出来,自己是总裁,怎么能像个小女孩似的毫无城府?但越是如此,她心中的欢喜越是强烈,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叶缘话中的冷意。
苏卿渔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话语里却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正在卖弄自己的战果:“我昨天是想要试探你的,看看你的为人品xìng是否合格,本来计划挺简单的,没想到横生了许多枝节,比如遇到依萝那小丫头,还有那群流氓的突然出现……”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她终于发现了叶缘的脸sè渐渐变得铁青,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跃然浮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她心中一惊,再也说不下去了。
“说呀,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昨晚的酒醉也不在你的预料之内,你衣衫不整,毫无防备的样子也不在你的预料之内,如果我sèyù熏心要趁机占你的便宜,门外是不是会有一帮人冲进来把我暴打一顿?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不在你的预料之内?!”叶缘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已是声sè俱厉,怒不可遏。
苏卿渔脸sè越来越苍白,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忽然意识到,叶缘不同于她以往的那些手下,他老实却不懦弱,正义却极为敏感,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你是他的朋友,一定会掏心掏肺,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反之,若是他认为受到了欺骗,若是再想挽回他的信任就难了。自己一心只想看他受窘时傻兮兮的样子,却忽略了他的感受,以至于现在弄巧成拙了。
“叶缘,……对不起……”苏卿渔呐呐的说道,心中已是追悔莫及。
曲长河将苏卿渔的样子看在眼里,大感惊奇。他可从没见过董事长这个样子,太小女人了!这还是那个女承父业,年纪轻轻就叱咤商海,威震华海商界的女强人吗?对不起?自己好像从没听她说过这三个字!但战力与情商成反比的曲大部长立刻便为苏卿渔做出了合理的解释:董事长爱才啊,为了留住叶缘这个人才,一向强势从不低头的她今天要委曲求全,礼贤下士了!
叶缘显然没有曲长河那么高的觉悟,对于苏卿渔的道歉只是冷冷一笑:“不用道歉,我一个穷老百姓受不起。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闲来无事可以把戏耍我们这样的**丝当乐趣,但我可没有大把的时间陪你玩这无聊的游戏。你们家的饭碗我端不起,另请高明吧!”话音一落,转身便走。
苏卿渔急忙大叫道:“叶缘,叶缘!你等等,听我解释……”
“咣!”回答她的是摔门声。苏卿渔怔怔的望着闭合的房门,幽幽一声长叹。
“董事长,要不我去试试把他劝回来。”曲长河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主动说道。
苏卿渔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用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了也没用的。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等我好好想想……”
既然老板发话了,曲长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退出了书房。叶缘是他为苏卿渔选定的保镖,很被他看好,如果不能把叶缘留下,要去哪里再找一个能和他匹敌的高手呢!
叶缘径直离开东海别院,坐公交车返回了住处,一进房间便开始收拾起行李来。既然拒绝了人家的要求,便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难道厚着脸皮让人家用一万块的月薪养个保安?一路上他的怒气渐消,冷静下来后也仔细考虑过,苏卿渔要找贴身保镖,以她的家世地位想要好好考验一下自己的为人品xìng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一个女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一个陌生男子放在身边,更何况她的美貌本就容易让人觊觎。
对此他能理解,他生气的是苏卿渔考验的方式。她有才有貌,年轻多金,在常人眼里绝对是女神般的存在,但叶缘一来有女朋友,二来自知无论身份地位与她皆是天差地远,所以昨rì与她相识后,虽感叹她的美丽,却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偏偏昨夜的一场酒醉让叶缘纯洁的心里多了些东西,这种东西俗称暧昧,是一个男子偷看到女子的香肌玉肤后,由于心弦被拨动而产生的一种微妙的心里变化。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那不为人知的刺激与香艳,叶缘心里本能的将苏卿渔放置在一个介于朋友和女朋友之间的一个特殊位置。这本是唯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但今天一切被揭开,原来他心中的秘密早已被所有人知晓,这样的结果令他羞惭,使他愤怒,以至于不给苏卿渔任何解释的机会,摔门而去。
将行李收拾完毕,玉簪放入背包,怀里抱着那盆不知名的花,叶缘留恋的看了一眼这间只住了两天的公寓,转身打开了房门。刚要迈步离开,抬头间身子忽然僵住,门外,一个女子含笑而立,裙白如雪,长发披肩,宛如一朵盛放的百合,尽显那动人的风情。叶缘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头到脚一如昨rì初见般美好,只是心境是否依然?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苏卿渔嫣然笑问,似乎根本没看到叶缘的一身行囊。
此时再摔门而去似乎有些小家子气了,叶缘只好闪身将苏卿渔让进屋子里。苏卿渔甫一进入,眼神立刻一亮:“好香啊!你用的什么香水,我从没问过这么香的味道!”一边赞叹,一边扬起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看得出,女人对这香气很是着迷。
“我一个男人用什么香水,这是我这盆花的香气。”人家话语不断,叶缘倒是不好再装聋作哑,只能淡淡的解释道。
苏卿渔的目光转向叶缘怀里,惊讶的道:“这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没见过?”
“我从公园里挖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苏卿渔眼中显出一丝戏谑的光芒:“公园里挖来的…?哦——,你偷花!”
叶缘老脸一红,随即醒悟过来,叫道:“你跑来干什么?就是为了研究我这花是怎么来的吗?”
苏卿渔见他恼羞成怒,心中暗笑,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幽怨之sè,轻轻的说道:“叶缘,你能坐下来听我解释吗?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你不留下来保护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叶缘听她说的如此严重,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但此时男子气势却不能弱了,当下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大大咧咧的道:“说吧,我看这能不能成为你耍我的理由。”
苏卿渔在他对面坐下,娓娓讲述起来:“这飞鱼集团是我父亲创下的基业,是他一生的心血。他大学毕业后手里拿着几百块钱从摆地摊开始,一步步创业,几经波折才有了现在的飞鱼集团,其间所受的苦唯有他自己知道。后来rì子渐渐好了起来,事业稳定下来的父亲开始将生活的重心转移到家**来,可就在我们一家本应该好好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我的母亲却被查出患了不治之症……”说到这里,苏卿渔神sè黯然,目中泪光闪动,静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母亲去世后,父亲整个人都变了,他把全部的jīng神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借此来逃避对母亲的思念。公司越来越大,父亲的身体却越来越差,最后在我大学就要毕业的那一年,他也倒下了……,我毕业后接掌了他的公司,因为我年纪轻轻,公司的很多人并不看好我,不管我付出多大的努力,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其实我也不喜欢管理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每天要端着董事长的架子,想笑的时候不能笑,想哭的时候不能哭,喜欢的事情没时间做,没有一点个人的时间和zì yóu!可为了父亲我忍了,每rì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把全部jīng力都放在工作上,我今年二十七岁了,为了公司甚至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在这些年的努力下,公司越来越壮大,指责的声音渐渐少了,可树大招风,即便再低调也依然有许多莫名其妙的麻烦伴随着我。最近我发觉周围总有人跟踪监视,于是把情况告诉了曲部长,他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一直衷心耿耿,但他工作太忙,没办法整rì保护我,所以才想出了给我找几个贴身保镖的主意。”说到这里,苏卿渔看着叶缘停了下来。
叶缘长叹道:“想不到你也不容易,创业艰难,守业又何尝简单,你一个女子要cāo持这么大一份家业,所受的苦我也能猜到一些,唉……”
苏卿渔被他几句话一说,想起这些年的不容易,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她本就生的娇柔美艳,这一哭更如梨花带雨,看得叶缘一阵心疼。左右看看自己这里既没有手帕也没有抽纸,只好跑到厕所拿了一卷卫生纸出来递给了她。
苏卿渔正低头啜泣,随手接过一看马上又掷还给他,嗔道:“这是擦屁股的!”
叶缘呐呐的道:“可我这里只有这个,我擦脸的毛巾倒是有,只不过好几天没洗了……”
苏卿渔被他这一番插科打诨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喝了一口叶缘递过的白开水,又继续讲述起来:“也许是这些年见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我对人总保持着几分戒备心,曲部长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后,我便想考验考验你。其实我的计划真的很简单,只是想装作脚崴了,请你帮忙扶我回去,再请你吃个饭,只要……只要稍加暗示,你是好是坏,就一定能原形毕露。哪曾想会遇到那些流氓,结果真的把脚崴了,多亏你及时出手,又帮我治好了脚伤,之后你拒绝了我的邀请独自离开,那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了。”
叶缘忍不住问道:“那你后来还装醉诱……干什么?”
苏卿渔脸上瞬间红霞满布,羞急之下蛮横的叫道:“我临时改主意了不行吗?你不知道女人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吗?”
母老虎一发威,叶缘立刻噤若寒蝉,连连点头,实则仍是一脸茫然。他哪知道苏卿渔被他拒绝了邀请之后,心中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女xìng魅力来,这才有了停车场等候,酒醉露chūn光的事情。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心中已经认定了叶缘根本是个傻乎乎无害的男人,这才敢深入试探,否则岂不成了送羊入虎口。
苏卿渔把叶缘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喜,他此刻能服软说明心中的怒气已消,只要再加把火,大事可定。苏美人脸上依旧是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轻轻叹息道:“我把事情都跟你说了,愿走愿留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只是个可怜的弱女子,没人疼没人管的,被人害了也不管你的事,谁让我骗你在先呢!”
叶缘哪受得了这样的柔情攻势,早已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了。只见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把苏卿渔吓了一跳,却听他大声说道:“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苦衷,现在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袖手旁观,这个保镖我干了!董事长,我别的本事没有,但自问保护你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吩咐就是。”
苏卿渔眉头一皱:“怎么叫起董事长来了,你我没那么生分,叫苏姐就好。”
叶缘摇头道:“不,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做了你的手下,再那么叫就不合适了,还是叫董事长的好。”
苏卿渔心中一颤,知道自己的做法终究是伤了他,但他既然答应留下,还是有机会弥补的,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展颜道:“那随便你吧,你会开车吗?”
“会,在部队时学的驾照。”
“好,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保镖兼司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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