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知道社会险恶
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不明白,胖子本该是任人践踏的,怎么面前的这个小姐竟然还要为一个胖子讲话。
钟毓清见他傻呆呆地站着,还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就连方才听到他的诗词后,对他的一点点赞赏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诗是好诗,但是眼前的人不是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就应当远离。
“我们去落座吧。”
钟毓清拉着裴翎珩的胳膊,觉得眼前的人都很倒胃口。
李茂见人要走,连忙要追上去,旁边的李家人连忙拦住他,“你就别再去丢人了。”
“怎么丢人了?”李茂愤怒地吼了一声。
看到众人的视线,李家人恨不能将李茂的嘴巴堵起来。
“你难道还不清楚,方才那位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李茂茫然地摇摇头。
“她就是你方才一直贬低的钟家大小姐,未来的摄政王妃。”
李家人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啊你,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人家长的丑……”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
李茂赶紧捂住耳朵,一脸尴尬地想要躲起来。
“怎么不能说了,方
才你还在上面为人家作诗,”旁边的人一脸嘲讽地开口道,“你不是还说钟家大小姐生的和嫦娥一样吗?我看呐,若是说钟家小姐是嫦娥,那你就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那个什么……天蓬元帅!”
李茂又羞又恼,他万万没想到当初肥的出名的钟毓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窈窕的模样。
“哎呀,不过说真的,钟家大小姐的变化还真是惊人,突然瘦下来,竟然能变得如此倾国倾城,这哪里是瘦,根本就是吃了仙丹吧。”
钟毓清知道,在场的众人之前没少奚落过原主,对于这种见风使舵,肤浅的小人,她是一点都不想搭理。
“画你交给长公主了吗?”
她压低声音,在裴翎珩的耳边轻声问。
裴翎珩也转过去在钟毓清耳边轻声道,“你放心,已经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侍女了,方才侍女过来汇报,已经放进长姐的卧房去了。”
感觉到耳朵边温热的气息,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到四肢百骸,钟毓清赶紧推开裴翎珩。
裴翎珩故意笑道,“你推我干什么,我才刚刚替你做了事,现在用不到我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是不是叫卸
磨杀驴?过河拆桥?你方才用得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钟毓清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这个人怎么戏这么多。
两个人咬耳朵的画面深深地刺激到了身后的慕容嫣,她用手绞着帕子,看着周围一干在恭维她的小姐妹一眼,咬咬牙,“你们同我过来。”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做惯了小跟班,听到慕容嫣发令,自然也都起身跟在慕容嫣身后。
钟毓清转脸看到慕容嫣带着自己的姐妹军团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她不想在长公主的寿辰上惹出来什么事。
算了,惹不起咱们躲得起,刚刚抬起来屁股准备溜之大吉,突然手腕上多了一道力量。
她怔怔地回头,对上裴翎珩似笑非笑的眸子。
因为背对着慕容嫣,她看着裴翎珩,冲着身后努努嘴,示意他身后有女子军团。
裴翎珩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手上用力,将她拉回到座位上。
“你放心,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可能看着你受委屈,既然今日正好我在你身边,便让我来护着你。”
裴翎珩眸子定定地看着钟毓清,“相信我。”
钟毓
清闻言,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鬼使神差地坐下来,等人上门找茬。
作为资深宫斗剧,宅斗剧家,再加上外界的传闻,慕容嫣的种种表现,钟毓清心里哪能不清楚慕容嫣“登门拜访”的原因。
她勾起嘴角,特意当着慕容嫣的面,将桌子上的果脯送到裴翎珩嘴边。
裴翎珩最初是愣了一下,狐疑的看向钟毓清,见她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狡黠,他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着她的手,将果脯吃进嘴里。
慕容嫣袖笼里的手用力攥紧,她拼了命才压制住心里的怒火,走到跟前,无视掉两个人的亲密,巧笑嫣然地开口道,“嫣儿参见王爷,久闻王爷大名,嫣儿仰慕已久,不知太后是否经常同王爷提起嫣儿?”
她这话里话外的,是想要用太后给裴翎珩施压,本以为他听到太后,肯定会给她一个笑脸。
却没看到,裴翎珩在听到太后两个字的时候,眉宇间闪过一抹戾气。
“嫣儿?”
“我们很熟吗?”
“太后为何经常向我提起你?”
听到裴翎珩的三连问,钟毓清忍不住要鼓掌喝彩了,谁说男人不懂女人心里的小九九,那些宠妾
灭妻,看到小三扮演柔弱,就背叛妻子的男人,哪里是不明真相,根本就是不想明白。
他们平时见识到的手段,比后院里这些小儿科更多,更狠辣。
所以,男人说看不懂,其实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就是享受几个女人争夺他。
让他们来宫斗,几个女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面对三连问,慕容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热脸贴过去,没想到人家却说不认识。更何况她身后还跟着平日里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小姐妹,更是下不来台。
见钟毓清正在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慕容嫣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立马将矛头对准了钟毓清,阴阳怪气地道,“姐姐今日的衣裳还真是华丽,正如方才李公子所说,比柳,比桃花更让人惊艳,适才姐姐一来,场上所有的人都在看姐姐呢。”
她这话里话外的,钟毓清倒是听得出来,是在嘲讽她喧宾夺主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太惯着慕容嫣了,所以给她一种自己很好欺负的错觉,而且,慕容嫣是慕家的掌上明珠,从来没吃过苦头,不知道社会险恶。
唉,她只能教给她一点做人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