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赐婚
“就算是夫妻,你们如今百般恩爱,好得难舍难分,可是女子终究有容颜迟暮的时候,那个时候,万一男人想要纳妾,你是拦不住的,宠妾灭妻,你母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老夫人顿了一下,缓和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所以,女人千万不能想着什么都靠着男人,应该靠着自己才是。”
“我如今年纪也大了,就是再活也没有几年,到时候这些房契田产都会落到那娘俩的手里,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直接交给你。”
“我都活到这么大岁数了,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爹他是指望不上的,你更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孩子,不然,你让祖母年纪大了,走不动了还得替你操心。”
钟毓清闻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从眼眶里滚落下去,她直接扑进老夫人的怀里,一边哭道,“祖母,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清儿还等着好好孝敬祖母呢。”
这边祖孙二人说着体己话,另一边,裴翎珩直接来到了宫里。
刚刚退朝,大臣们或成群,或者两人一伙,正在交谈着从大殿里出来。
见到裴翎珩风风火火地
进来,众人面面相觑,还从来没见过摄政王如此不淡定。
但是碍于摄政王平日里的给他们的压迫,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敢问上一句,王爷是要去做甚?
一个个驻足行礼,目送着裴翎珩进了大殿,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你说,王爷今日火急火燎的,是不是边疆的战事告急了?”
“胡说八道,自从王爷在边疆一战成名,从此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骚扰,边疆如今国泰民安,何时有了战争,简直是无稽之谈!”
另一个一脸愤怒,“就是真的有了战事,王爷肯定也不会心急得,你们忘了,王爷当年仅仅凭着一千人,就把胡人两万人打得落花流水,还说我们王爷是从地府借来了阴兵,边疆无能小辈,哪有王爷的对手?”
众人纷纷附和。
“只是,王爷还能有什么事能如此着急?”
“这我们便不知道了。”
众人又往大殿里面看了一眼,只恨自己没有生出来一对顺风耳,听不到里面说了些什么。
……
大殿里,皇上看到他进来,正在头痛,见他走路带风,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来走,便训斥道,“堂堂一国王爷,连走路也没个正形,忘
了祖宗的教导了?”
裴翎珩跪在下方,难得端正了态度。
以往,听到他的训斥,裴翎珩都会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没想到他竟然老老实实地,正在出奇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的。
“皇上,臣恭请皇上下旨,为臣和钟家的大小姐定一个婚期,越早越好。”
最好是明天。
不过,他心里又想着,成亲的东西都还没有准备,若是明天就成亲,肯定比较匆忙,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他可不想让他的清儿婚礼如此简陋。
他要让她成为全天下最风光的新娘。
皇上愣了一下,心里想到太后如今正在撮合慕容嫣和裴翎珩,便迟疑了一下,正想着拒绝,便听到下面继续开口道。
“皇上,慕家的庶女昨日在长姐的寿辰上,竟然用了催情药,想要谋害清儿,但是被白家的姑娘喝了下去,如今白家只怕不会轻易饶了慕家,而且,长姐昨日大好的日子,被她这么一搅和,直接半道就散场了,长姐如今心里还有个心结呢。”
“竟有此事?”
皇上龙颜不悦,拍了拍身下的龙椅,“这个慕家的女儿,竟然能在长公主的寿辰上做出这等龌龊的事,
这是不把整个皇家放在眼里。”
裴翎珩见皇上动怒,继续道,“皇上,慕家是太后的娘家,太后为何想要将自己娘家的侄女塞给我,想必皇上心里也清楚,日后,慕家的势力不断壮大,对于皇上来说,就是一个威胁,其中的利弊,想必皇上心里也清楚,我就不多嘴了。”
皇上明显有些心动了,便点头,“好,朕近日便找来占星官,不日便为你择定良辰吉日,你且先等一等。”
裴翎珩闻言,面上带着喜色,连忙道,“谢主隆恩。”
见裴翎珩面上的喜色不是假的,皇上有些纳闷,他这个皇弟,以前都是不近女色的,如今怎么如此焦急,而且还这般高兴。
“这钟家的大小姐,看来不是个普通的人物,竟然能入的了摄政王的法眼。”
听着皇上想打听钟毓清的事,裴翎珩便收敛了笑容,“皇上有所不知,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管她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都是我今生今世最爱的人,难得的是她也正好心里有我,我们真心相爱,自然会很高兴。”
听到真心相爱几个字,皇帝心里嘲讽了一句,天真!
如今这个世道,还有什么真心相爱
,男女情爱,不过是一些羁绊。
男人只要是爱上了一个女人,便有了软肋,成不了大事。
看着裴翎珩离开的背影,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地对着旁边的红公公开口,“依你之见,这摄政王方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红公公连忙开口,“回皇上的话,奴才哪能看得出来真假,不过奴才倒是曾经去钟家送礼的时候,见过王爷对钟小姐的态度,依奴才拙见,王爷对钟小姐倒是确实上心,同对一般女子是不同的。”
“如此甚好!”
皇上眯着眸子,“摆驾,我们去看看太后。”
慈宁宫,太后听闻皇帝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母后,孩儿给母后请安。”
太后皮笑肉不笑,“我儿日理万机,如今怎的有功夫来母后这边转转。”
“母后这是在怪罪孩儿不常来?”
太后笑笑,倒是知道皇帝的厉害了,心里只纳闷,他到底是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怎么今日脾气这么大。
“母后,方才摄政王来过,孩子已经答应给他赐婚了。”
他淡淡开口,用余光打量着太后的反应。
“如此也好,那孩子也到了年纪,该成家了,许的哪家姑娘?”